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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在他心頭,叫他一刻不得輕松。他轉(zhuǎn)頭問兩個弟弟:“老九呢?”謝安回答:“九哥還在養(yǎng)傷呢?!?/br>“好嘛,挨幾下板子,就讓他逃這幾天學,這么下去,九弟還不得挨板子挨上癮?”燕王轉(zhuǎn)頭看了眼站在遠處的太監(jiān)。太監(jiān)立馬小跑上前待命。“你去南三所把我弟叫過來,就說我讓他來上書房考較功課?!毖嗤鯂绤柕胤愿?。“是?!碧O(jiān)領命快步出門去了。等了好半會兒,太監(jiān)才把九皇子領進上書房來。“怎么去了這么久?”燕王疑惑,就見謝奪帶著一腦門細汗走進來,往圈椅里一座,長長舒了口氣。燕王臉一沉,問太監(jiān):“你是從院里把這小子找來的,還是從蹴鞠場上把他拉下來的?”謝奪眼神一凜,趕忙一臉虛弱地癱軟在椅子里,假裝自己傷重未愈,沒有踢球嫌疑。太監(jiān)嘻嘻一笑,替九皇子遮掩道:“殿下方才在床上歇著呢,奴婢在外間等殿下穿衣洗漱,耽擱了時辰?!?/br>燕王也不再追究了,轉(zhuǎn)頭看向弟弟:“手還疼么?”謝奪立即把左手伸給六哥看,表示還沒完全消腫,至少得再逃七天學。燕王一看弟弟左手紗布外露出的手指上,還有蔓延的青紫瘀血,心里登時一驚,沒想到這回打得這么重,也不知是哪個不懂事的太監(jiān)下的手。但他還是如往常一般,嚴厲地抬眼一瞪弟弟,冷冷道:“該!”謝奪一收手,冷漠回應:“從此恩斷義絕?!?/br>“我還不好意思承認有你這么個弟弟?!毖嗤跻荒樑洳粻帲骸澳瞧哒?,是上回經(jīng)筵的時候先生布置的吧?一個半月過去了你還沒動筆,臨了去騙人家新來的庶吉士?我真替你羞死了!”謝奪被踩了痛腳,超兇地反擊:“我這可是頭一次挨父皇的板子,哥你當年還在宮里的時候,手被打得那幾乎就沒消過腫,說得好像就我一個人抄過策論,難不成你當年都是因為搶弟弟小糖糕吃挨的板子?”“是搶弟弟策論抄,才挨的板子?!北粍兿鞫嗄甑闹x靖深有體會。“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猶豫年紀小,沒跟六哥一起當過壞學生的謝安,笑得不能自已:“六哥您也抄策論呀哈哈哈哈哈哈哈!”燕王緊繃地臉也忍不住笑出來,仍然態(tài)度堅決地反駁:“我也沒說你抄策論丟人,我是說你傻乎乎地抄人家庶吉士策論,父皇疼你,你若是抄自家兄弟的,哪至于挨這頓毒打?”謝奪本想反駁,卻突然聽見身后傳來侍講先生清嗓子的聲音。又有先生來授課了,兄弟幾個立即端正坐姿,停止閑聊。這堂課是林翁授業(yè),內(nèi)容不多,林翁講完后就讓皇子們自由探討,加深領悟。趁皇子們低頭看書,林翁走下書案,緩步踱到燕王身邊,低聲開口:“微臣有一不情之請?!?/br>燕王一愣,合上書,轉(zhuǎn)身仰視站在身旁的林翁:“先生請講?!?/br>林翁彎腰湊近燕王耳邊,小聲提出請求。燕王聽完有些疑惑,看向林翁:“他是您的門生?”林翁頷首:“是?!?/br>燕王眨了眨眼:“他要給本王獻什么策?有關何事?”“微臣不知,只是代為傳話?!?/br>燕王滿臉納悶,點點頭,剛準備答應,又補問了一句:“他叫什么名字?”林翁低聲回答了。不料燕王陡然一驚,失聲問道:“韓皎?就是今年那個年紀最小的進士?”林翁嚇了一跳,沒想到燕王認識韓皎,看燕王神色,似乎有些不悅,一時驚得林翁張口結(jié)舌。他尚未來得及回話,一旁九皇子居然也驚訝地側(cè)頭看過來,朗聲問:“你們在說什么?”燕王一斜眼:“念你的書去?!?/br>謝奪把書一丟,追根究底地逼問:“你們問韓皎作甚?”燕王納悶道:“你也認識韓皎?”“那篇策論就是他寫的?!?/br>燕王詫異地睜大眼,腦中又回想起那日壽宴中,月色下那狂悖少年的容顏,半晌,笑道:“真是冤家路窄?!?/br>謝奪正色道:“你不會想找他算賬,替我報仇吧?”燕王斜一眼沒有自知之明的弟弟:“不是我要找他,是他求見我,特地托楊大人來遞話?!?/br>一旁謝安聽見了,轉(zhuǎn)頭好奇道:“小白先生求見六哥作甚?”想起小神童上回嫌棄自己,說寧可巴結(jié)燕王的那些話,謝奪臉色一沉,側(cè)眸警告六哥:“不許你見他?!?/br>燕王來了興致,笑道:“為什么?”“沒有為什么?!敝x奪的小霸道脾氣又上來了。謝靖笑道:“咱六哥公務繁忙,楊大人,您讓韓先生有什么事,可以來找我?!?/br>“你也不準見他。”謝奪一個眼刀定住謝靖。“我也不行?”謝靖笑道:“為什么?難不成只準韓先生給你獻策論?”謝安歪著腦袋好奇道:“小白先生不能給你寫策論了,還不能換條路子來找我們嗎?九哥你該不會是嫉妒了吧?”“胡鬧!”謝靖喝止弟弟童言無忌,“你小子小小年紀,說話怎么……”謝安嚇了一跳,癟嘴吐了吐舌頭,卻不料謝靖忽然抖著眉毛,笑看向謝奪,調(diào)戲道:“怎么這么一針見血呢!”“滾?!敝x奪雷霆震怒:“那小子就是個小災星,你們愛見見去!”兄弟幾個一陣大笑。一旁坐立難安的林翁這才松了一口氣,他還想替韓皎試探燕王態(tài)度,便尋了由頭為燕王答疑解惑,一講就講了許久。謝奪酸唧唧地用余光觀察林翁,發(fā)覺他對待六哥,比從前對待自己更加用心。翰林院的官員,果然更想巴結(jié)六哥么?從來沒受過冷落的九皇子,頭一次感受到人間真實,忽然出聲打斷林翁的教授,翻開書本,第一次主動提了個問題,強行暗示林翁來照顧自己。然而林翁此刻一心都撲在燕王身上,聽完九皇子的提問,立即言簡意賅的給出了解釋,轉(zhuǎn)頭就繼續(xù)給燕王授課。謝奪:“……”這老頭越來越不把他當人了。作者有話要說:敷衍完謝奪的林翁趕忙轉(zhuǎn)頭,溫柔詢問謝廣:“剛剛講到哪兒了?”第19章林翁辦事果然靠譜,第二日,韓皎就收到了燕王府的小太監(jiān)送來的邀貼。“燕王真的會可憐咱們嗎?”韓太太抱著小兒子,與韓皎一同坐在偏廳,看著桌上的邀貼,愁眉不展。韓皎抬眼看向娘親,勸慰的話一時說不出口。怎么能指望上位者的憐憫或良心?想要借助權力的庇護,一窮二白的韓皎,肯定要拿出匹配的利益等價交換,如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