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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跟朋友吹牛打屁的武官,當(dāng)場成了落水狗,難以置信地轉(zhuǎn)頭,抬眼,看向身旁舉著酒壇子潑他的人——韓皎垂眸對著武官微微一笑,一雙桃花眼里透出難得的調(diào)皮。感覺就是爽,特別爽!第一次發(fā)現(xiàn)動口不如動手的實踐快感!武官抬手抹了把被辣得睜不開的眼睛,氣得嗓音打顫:“你……你他娘的活膩了!”韓皎仍舊舉著酒壇,對著武官的腦袋顛了兩下,把最后兩滴酒也倒在他頭上,才收回酒壇,笑著回答:“你敬我一壇,我敬你一壇,這樣才公平?!?/br>“直娘賊!想找事兒!”武官一聲暴喝,幾個弟兄同時唰地站起身!韓皎此刻已經(jīng)體驗到了復(fù)仇的快樂,一時間居然忘了恐懼,抬手將懷里酒壇子朝幾人砸去,大笑著退后兩步,擺出防御姿態(tài)。那武官一把接住了空酒壇,臉上橫rou一抖,一腳踏在矮幾上,舉起酒壇,凌空朝韓皎砸下——韓皎雙臂交叉擋住腦袋,匆匆朝后閃避,速度卻遠不及那武官劈來的勢頭!他咬緊牙關(guān)瞇起眼,準(zhǔn)備好生受下這一酒壇子攻擊,眼前忽然被一片陰影籠罩。“哐啷”一聲酒壇碎裂的聲響,緊跟著一聲悶響!沒感覺手臂被砸,韓皎抬起頭,發(fā)現(xiàn)天青色長衫的背影腰桿筆挺擋在自己面前。那武官已經(jīng)跌倒在地,手里酒壇子碎得只剩個壇口。“九皇子來了!”有人小聲提醒。一群醉醺醺的賓客踉蹌著走出坐席,齊齊行禮:“參見翎王殿下!”謝奪沒有讓他們免禮,默然垂眸盯著被自己撂倒在地的武官。那武官知道這位九皇子性格乖張不羈,難以琢磨,慌忙丟開手里的碎酒壇,起身行禮,而后趕忙抬起頭,滿臉委屈地告狀:“求殿下為屬下做主!”謝奪輕聲問:“做什么主?”武官苦著臉告狀:“您瞧見了嗎,這位韓大人方才的所作所為,在場諸位都可以作證!”謝奪恍然道:“你是說他方才舉起一壇酒,朝你當(dāng)頭潑下,完了還晃兩下酒壇子的事?”“對對對!”武官滿臉委屈,求殿下出面嚴(yán)懲鬧事者:“就是這樣!”謝奪面無表情地回答:“沒看見?!?/br>武官:“……”眾人:“?????”武官抬手摸了摸一腦袋酒水,竇娥似的眼巴巴看著九皇子:“殿下沒瞧見嗎?”身后有人急忙伸手搗了他一下,示意他別說了。皇子這明擺著是包庇那小庶吉士,再多話,反而要壞事。謝奪雙眸一斂,鏗鏘有力地開口:“我只瞧見你在我大哥的生辰之宴上以眾欺寡、尋釁挑事,拿著酒壇子,往本王帶來的賓客腦門上砸!”那武官雙目暴睜,難以置信地看向謝奪。謝奪輕飄飄問了句:“你意欲何為?”武官嚇得魂不附體,跪倒在地慌忙道:“屬下不知韓大人是殿下帶來的賓客!”“噢?”謝奪腳尖一轉(zhuǎn),側(cè)身而立,冷冷開口:“那平時,你們都喜好欺負誰帶來的賓客?”“屬下不敢!”“臣不敢!”一群賓客齊齊跪了下去。謝奪漠然開口:“都起來罷,這里不是下跪的地方?!?/br>眾人這才抖抖嗖嗖地站起來,低頭不敢去看這位性情乖戾的皇子。那武官腦袋都快埋進胸口了,視線察覺皇子的腳步走到了自己面前,頓時又繃緊身子,把頭埋得更低了,皇子的嗓音在頭頂響起——“把頭抬起來?!?/br>武官緊張地抬起頭。謝奪漠然看著他:“我不是第一次瞧見你欺負咱哥幾個帶來的客人?!?/br>那武官臉色一白,情急之下,只好拿出主子爺當(dāng)擋箭牌:“冤枉啊殿下!除非是有人先對二皇子不敬,小的才敢挺身護主!”“哦,原來是有二哥給你撐腰?”“不敢!”“二哥是厲害?!敝x奪勾起唇角淡淡道:“你是北鎮(zhèn)撫司的人?得罪二哥的人,都會被關(guān)進你們那里?!?/br>那武官不知這小皇子是不是知道二皇子的厲害認(rèn)慫了,轉(zhuǎn)著眼珠子沒有回答。“爺背后沒有你們北鎮(zhèn)撫司撐腰。”謝奪不開心地抱怨:“誰給爺氣受,爺只能親自動手?!?/br>武官一激靈,忙癱跪在地哭喊道:“殿下饒命!屬下再也不敢了!”謝奪沒再多言,沉著臉,轉(zhuǎn)身離開了。一眾賓客等皇子走遠了,還驚魂定,暈乎乎各自回了座,而那武官還蜷著身子跪在原地,不敢起身。大家都被嚇懵了。也包括韓皎。說好的幼崽期boss還是個好孩子的呢?這萬刃齊發(fā)的氣場是怎么回事?大boss從前嚇唬他的時候也沒這么嚇人啊?坐回席位,安靜如雞地思考著,韓皎驚恐地發(fā)覺,boss從前可能根本沒有認(rèn)真對他生過氣。之所以經(jīng)常嚇唬他,很可能只是因為boss那奇怪的笑點。boss這是把他當(dāng)成玩具搗鼓呢?所以說那句“忠臣不事二主”,難道是要韓皎只給他一個人當(dāng)玩具?完了完了完了。他就不該瞎戳boss的笑點。大boss的占有欲可強了,連“御用”的蹴鞠羊皮球都不準(zhǔn)其他皇子碰一下,更何況戳他笑點的人形玩具。皇子們那邊宴席結(jié)束,這頭的賓客們才緩過神,其中一人一臉羨慕地看著韓皎小聲道:“韓大人是隨翎王來的?”“以往從沒見九殿下帶賓客來過,殿下還沒出宮開府,平日顯少與宮外的人來往?!绷硪粋€賓客眼巴巴看著韓皎,用眼神詢問他是怎么巴結(jié)上九皇子這個小魔頭的。羨慕,嫉妒,恨。韓皎:“我真的是隨燕王一起來的,可能九皇子殿下今兒剛巧跟燕王一起來了,才說我是跟著他來的?!?/br>賓客們眼巴巴盯著他:你騙人你只是不想說出巴結(jié)九皇子的門路!小氣鬼喝涼水娶個老婆三條腿!見皇子們散宴了,眾賓客起身,快步去找各自的主子。韓皎也跟著人群來到戲臺附近,身旁兩個賓客指點韓皎認(rèn)識了每位皇子。散宴后的皇子們分成了幾波——燕王和三皇子正在閑談,大皇子在招呼二皇子等人,八皇子和兩個弟弟在說話。而那位古怪的端王,正獨自蹲在荷花池邊……低著頭,觀察草地?皇子們似乎沒有注意到這位奇怪的端王,連周圍伺候的太監(jiān)都沒人搭理他。身旁兩個賓客已經(jīng)朝三皇子方向去了,韓皎思忖片刻,還是暫時沒有去找燕王。他清了清嗓子,悄無聲息地走到河邊蹲著的端王身旁,恭敬地低聲開口:“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