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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勛。在皇帝看來,沒有韓皎的冒死諫言,就不會有這次展現(xiàn)國威的驚天榮耀。又因為韓皎親身參戰(zhàn),皇帝心中的一切疑慮都被打消了,他認定韓皎明里暗里,都已經(jīng)效忠翎王。慶功宴后第二日,韓皎在小朝會上接下圣旨,兼領禮部郎中一職,正式踏入了六部九卿的門檻。全家人都高興瘋了,一直摳門的韓老爺甚至書信回老家,讓全家族的人來京參加慶宴。當然,他不是因為兒子進入六部而開心,而是因為兒子在這場扶危救國的戰(zhàn)斗中,有著不可取代的功勞。韓太太看起來比韓老爺更開心,因為朝廷的賞賜異常豐厚,副將級別的賞賜,光是白銀就有整整五百兩。這一筆賞金,就夠一家人大魚大rou一輩子,家中還存著兒子之前偵破大案的賞銀,再也用不著斤斤計較地攢錢,兒子成婚用的彩禮都毫無壓力。所以,韓太太眼光也高了,相中的親家,都是四品大員起步,她把看中的名單列出來,特意向兒子征求意見。這可把韓皎給嚇壞了,當即非常嚴肅地請求母親不要去人家說媒,他還沒做好成家的準備。韓皎十九歲了,擱這年代確實可以成家,但是先婚后愛是他無法接受的婚姻模式,他需要先了解對方是怎樣的人,再考慮能不能在一起一輩子。好在韓太太并不急著兒子的婚事,她是擔心兒子大了想媳婦,才主動提起,見兒子如此堅決反對,便暫且放下了這件事。但這事卻成了韓皎的心事。此前他從沒認真幻想過未來會跟什么樣的人過一生,此刻認真思考起來,卻陷入深深的迷茫。什么樣的妻子才是他的理想型?作為一個沉迷學習十多年的書呆子,韓皎從來沒有談過戀愛。初中高中時喜歡的女孩子,都是些女團成員,而且比起明星,他更崇拜自己看的那些里的男主。他一直想成為書里男主那樣的人,或者跟男主并肩成就大事業(yè)。沒錯,這才是他經(jīng)?;孟氲奈磥?,他未來的計劃里,并沒有過理想型的姑娘,只有理想型的男主。高中時,他有很長一段時間崇拜燕王,如今竟然夢想成真當上燕王的謀士,燕王卻沒有原著中那樣歷經(jīng)風雨后的淵深城府,與他想象中并不一樣。雖然心中十分感激燕王的賞識,可韓皎心里似乎藏著自己都不敢細想的瘋狂計劃。或許旁觀者清,那位腹黑帝王已經(jīng)看穿了他。是的,韓皎想輔佐的人,是謝奪。因為很清楚謝奪遲早會成為太子,所以韓皎并沒有在這方面替謝奪鋪路。可他一直在暗中替謝奪除掉前路的荊棘。花了近半年的時間,接近并治愈端王,看起來是為了替燕王鋪路。作為知道原著結局的人,韓皎這么做,其實是為了讓端王與燕王冰釋前嫌,避免謝奪未來為了復仇,跟男主燕王過不去,只要謝奪沒有主動把燕王逼上絕路,燕王幾乎不可能為了爭奪皇位與兄弟反目。韓皎不知道自己從什么時候開始存了這樣瘋狂的心思。燕王是男主,韓皎卻不管不顧地在為謝奪爭取活命的機會,哪怕這么做可能會讓自己的未來陷入絕境。他不是故意這么做的。一直不敢細想,因為一旦想清楚自己的目的,理智就會阻撓他與天命的結局對抗。母親提起成親這件事,意外逼得他把藏在最深處地小心思對自己坦白招供了。原本還以為自己是個絕對理智的人,不知不覺就被大boss莫名的縱容給腐蝕了。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更奇怪的是,自從打仗回來后,韓皎夜里經(jīng)常夢見大boss。那天眼睜睜看著謝奪混入韃靼軍隊,回京后,夢里總是夢見大boss負傷而歸,嚇得半夜驚醒。比起惡夢,韓皎更擔心的是自己反常的舉止。在大boss面前,他的臉皮越發(fā)的薄了,從前只是被大boss用那種眼神盯著才會臉紅,現(xiàn)在光是靠近謝奪一米范圍內(nèi),韓皎的耳朵就會跟信號燈一樣紅得發(fā)亮。邪惡的大boss可能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他這個羞恥的秘密,所以回京后,經(jīng)常試探著接近他。只要韓皎沒逃跑,臭弟弟就會得寸進尺地靠得更近,還特別可惡的觀察韓皎反應。而且,自從見識過謝奪橫刀立馬突襲擒王的場面,韓皎總覺得謝奪看起來越來越帥了。雖說這小子顏值一直都很邪門,但韓皎起初只是覺得有些羨慕,現(xiàn)在卻是忍不住想要偷看幾眼。這讓韓皎陷入一個痛苦的矛盾循環(huán)——待在一起時,謝奪經(jīng)常一派坦然地注視他,所以韓皎根本找不到偷看的機會,一旦偷看,就會被抓個正著。而謝奪似乎會把他的視線當成一種邀請,一旦視線相碰,就會試探著靠近他,最終逼得他逃跑。韓皎快要瘋了。他不知道為什么自己靠近謝奪會臉紅。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忍不住想要偷看謝奪。單純從表面情況分析,他覺得自己簡直像個基佬!這個表面結論曾嚇得他幾天沒睡好覺。但經(jīng)過仔細分析后,韓皎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想對大boss做出那種事,只是單純的覺得他好看而已。那么,這應該是一種朋友間的欣賞。韓皎堅持這么認為。幾天之后,各地駐軍陸續(xù)趕到京城。十五日之后,燕王帶著四萬輕騎兵率先趕回京城馳援,他身后還有十多萬大軍,正在回援的路上。半個月前收到京城危急的急報,燕王驚駭之下,命令二十多萬精銳軍立即撤離羅州,回京馳援。依照原本的進攻計劃,羅州那兩座要塞,這時候已經(jīng)快要攻下來了。也就是說,楚軍以死傷數(shù)千精銳的代價,即將攻下的羅州兩座要塞,又因為京師危及,就這么拱手相讓了。因為大部隊必須回京馳援,缺了后勤補給,留下的守軍根本守不住這兩處要塞,未免造成更大損失,只能全數(shù)撤離。燕王的這個決策是無奈之舉。皮之不存,毛將焉附,燕王不可能得知京師危亡在即后,繼續(xù)攻打羅州,所以這個決定本身并沒有錯。問題在于珠玉在前——謝奪帶著兩萬四千守軍,全殲了兩萬韃靼精銳。燕王帶著二十二萬精銳軍,攻打羅州四萬叛民,損失數(shù)千精銳后全軍撤退。且這件事究其根本,是因為徐閣老決策失誤,大量調(diào)撥西北守軍精銳轉(zhuǎn)戰(zhàn)羅州,才給了韃靼可乘之機。徐閣老的罪過,自然要燕王分攤一半。再加上跟伏擊戰(zhàn)的對比,攻打羅州的損失過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