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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謝奪讓人去請皇后娘娘親自來一趟東宮,就當是來兒子這里串門,捎帶見一見兒子的玩伴。比起謝奪見韓太太的淡定自若,韓皎見皇后可就緊張多了。見面之前,一直在問:皇后喜歡活潑些的還是穩(wěn)重些的性子。問得謝奪樂不可支,逗他說要不要先梳個妝?韓皎就不理他了,正襟危坐保持冷靜。不久后,皇后的步輦就到了院外,韓皎隨謝奪一起出門迎接。韓皎想象中的皇后,是那種權(quán)欲心很強的美人,但見面之后,皇后主動讓謝奪引見,一瞧見韓皎,便驚異地感嘆他的年少有為,態(tài)度十分和藹慈愛。韓皎面上溫和平靜,心里卻有些驚訝。他本以為皇后會是個容貌秀致的絕色美人,卻沒想到,她長相是帶點英氣類型,輪廓深邃鼻梁高挺,那雙漆亮的眼瞳,看人時神采奕奕,這讓韓皎一下子想到了燕王和端王看人時的目光。入殿后,皇后熱情地與他寒暄一番,而后才提起端王的事。她急著見韓皎,果然是為了謝修。她想知道韓皎是如何讓謝修對老六放下戒心,這法子能不能用在她身上。韓皎委婉告訴她:端王對她的抵觸與恐懼,比對燕王嚴重許多,而且是從四歲開始的。坦白的說,韓皎沒有把握能讓謝修接受皇后這個生母,能讓謝修把皇后當成沒有威脅的尋常人都很困難。謝修年幼時,乳母被驅(qū)逐出宮過,這件事宮里很少有人知道,韓皎是從原著中得知的,所以皇后并不知道他了解內(nèi)情,提起老七時,她話里話外都在責(zé)怪老七這孩子生來性情古怪。韓皎當然不敢揭穿舊事,只反復(fù)表明自己會盡力讓端王對娘娘放下戒心。皇后看著他的目光充滿期待。端王如今已經(jīng)沒了利用價值,皇后還這么真心實意地期待兒子的原諒,倒并不像原著中那般絕情。第一次見面,在皇后的再三囑托中結(jié)束了。恭送走皇后,謝奪問韓皎對未來婆婆滿不滿意。韓皎轉(zhuǎn)頭驚訝道:“你娘跟你六哥長得好像??!”這句感慨,讓謝奪面上的慵懶笑意瞬間凝結(jié)成冰。只片刻的沉默,謝奪的神色很快緩和下來,輕笑一聲,隨意道:“大家都這么說,六哥小時候長得更像母后,如今已經(jīng)變了許多?!?/br>“我長得也像我娘多一點,要是眼睛跟我爹一樣是那種薄薄的單眼皮,看起來就威嚴多了,旁人總說我這雙眼睛看起來惹人憐,我看是惹人欺負還差不多,大家都覺得我好欺負!”韓皎一臉嫉妒得看向大boss:“殿下這張臉究竟是怎么長的?”謝奪目光一沉,挑眼盯著他。韓皎沒察覺他的警惕,自顧自抱怨道:“我還沒見過你這種特別好看還讓人感覺不好惹的長相,專挑你爹娘的優(yōu)勢長了吧?”謝奪無甚情緒地哼笑一聲,沒有接茬,說要去西苑批折子,韓皎只好也起身離開。沒想到,這日一別,謝奪整整五日,沒有回府過夜。韓皎兩次去西苑詢問謝奪在忙什么,得到的回答都毫無說服力。這突如其來的疏離,讓韓皎猝不及防。他以為美好的一切才剛剛開始,而他愛得無法自拔的這個男人,突然不再迷戀他了。韓皎的自尊心,從來都是他最堅硬的鎧甲,可這次失效了。他一次次對自己保證:今晚他不來,明天就主動離開。而后明天復(fù)明天,一直拖到第八天半夜。韓皎是被吻醒的。屋里沒點燈,身上的男人正急切的索取,卻絲毫沒讓韓皎感到慌張。因為他熟悉謝奪撫摸他的動作位置與力道。他醒來的一瞬間,就知道身上的人是誰了。韓皎在黑暗中睜著雙眼,面無表情地任由他索取。謝奪好急,喘息都在顫抖,像是餓了半個月的野獸,卻又小心得很,似乎并不想驚醒韓皎。他的急切與小心,讓韓皎冰凍幾日的心開始融化了,又不爭氣地暗暗給謝奪找借口。畢竟燕王還在羅州打仗,軍情緊急不能耽擱,謝奪離不得宮,也正常。這么想著,韓皎緩緩抬手,摟住謝奪,開始回應(yīng)他的吻。這舉動卻讓謝奪一驚,突然停下了所有親昵的動作。“我以為你不會回來了?!表n皎啞聲開口。謝奪怔愣須臾,把頭埋進他懷里,悶聲開口:“太想你?!?/br>“我有話想跟殿下談一談?!?/br>“天晚了,改日再談?!?/br>“我不知道殿下哪日才會在來見我?!?/br>沉默一陣。“我時時刻刻都想見你。”韓皎苦笑一聲:“殿下只有在我面前的時候如此情深?!?/br>還是沒有回應(yīng),沒有解釋,沒有安慰。“不要抱我了!”韓皎用力推開懷里的人。謝奪卻狠狠壓下去,不讓他掙脫。“我怕嚇到你?!彼麣馊粲谓z地開口:“韓皎,我快瘋了,越心愛的人越讓我害怕,可我還是想要抱著你?!?/br>韓皎冷靜下來,想了想,沒明白他的意思:“你在怕什么?”沒有回答。“謝奪!”韓皎低頭捧起他的臉,黑暗中無法看清他神色,“你究竟在怕什么?你是大楚戰(zhàn)神,這天底下沒有能讓你害怕的事!”“怕你也不要我?!?/br>“現(xiàn)在是你不要我!”韓皎再次用力推他:“讓我起來點燈,我們好好談一談?!?/br>“不要?!敝x奪嗓音十分堅決。“為什么?多日未見,你沒有話想對我說嗎?”“就這么談。”韓皎愣了會兒才明白過來,謝奪是不要他點燈。這可真是奇了,謝奪從前睡覺都不肯熄燈,非要時時刻刻能清楚看見他,今日猴急成這樣,反而不想點燈看他一眼,難不成真是看膩了他?“那你去旁邊躺好了。”他還是忍不住遷就謝奪的任性。謝奪又狠狠摟緊他片刻,而后戀戀不舍地松手,翻身躺在他身旁。韓皎的目光逐漸適應(yīng)了黑暗,轉(zhuǎn)頭時,隱約看清謝奪的輪廓。謝奪淺淡的瞳色里有清亮的月光,仿佛有藏不住的迷茫借著月色的掩護在眸中流轉(zhuǎn),把韓皎多日積攢的委屈全都沖散了,徒留下心軟。究竟是什么事,讓這個不可一世的臭弟弟終日惶惶不安?眼前的謝奪似乎用一座看不見的圍墻把自己孤立其中,韓皎拼命靠近,越用力,就越發(fā)現(xiàn)那座墻的堅不可摧。謝奪終究沒告訴他這些天來在忙些什么,韓皎卻并不生氣。直覺告訴他,謝奪并沒有變心,一切反常舉止一定有什么很可怕的原因,他絕不會在謝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