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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嗎?”戶部尚書郁新對此很有印象,因為當(dāng)初就是他與何玉軒扯皮了半日才批出去的經(jīng)費。何玉軒頷首,“糧船為要,不過糧船最怕招致的便是倭寇海賊,因而這戰(zhàn)船也是急需之物?!边@話說得滴水不漏,就算戶部想要追責(zé)他把款項挪作他用也無法。更何況……有人悄悄地看了眼并未表示的帝王,若非朱棣允許,何子虛豈敢如此?經(jīng)過兩位尚書的打斷后,何玉軒總算得以安靜地講完這戰(zhàn)船的問題,隨后他偏頭看著兵部尚書那側(cè),“若是經(jīng)過檢測這批戰(zhàn)船性能穩(wěn)定,或許可替換如今福建廣東等的船隊……看各處的船廠產(chǎn)量如何……”這落到最后,就得看兵部與戶部這兩邊扯皮了。工部擺在明面上的是龍江寶船廠,可工部所負責(zé)的并非只有龍江,而是全國各省的情況,這是何玉軒在接手了都水清吏司后就試圖在做的事情,經(jīng)歷了幾個月,如今看來結(jié)果并非壞事。午朝罷了,何玉軒匆匆?guī)撞节s上太子,這讓朱高熾有些高興又有點好奇。何子虛是個內(nèi)斂慵懶的人,若非有事他是不會主動做些什么的。“子虛今日可真是殺了不少威風(fēng)?!敝旄邿氪蛉さ卣f道,他正與何玉軒一起往東宮而去。太子的身體經(jīng)過了幾番錘煉后,這微胖的體質(zhì)是改不了了,可身體的素質(zhì)比以往好了數(shù)倍。這讓朱高熾在面對何玉軒的時候總是有些難以流露的感激。“那只是他們對工部一貫沒什么好印象?!焙斡褴幝掏痰卣f道,他抬眼看著朱高熾,認真地說道:“萬歲一直對海外很有興趣,如果他們愿意留意的話,其實工部的動靜都不算小?!?/br>六部里頭,各個部門都有著各自的職責(zé),但確實只有工部顯得最為底下。吏部管官,戶部管錢,禮部清貴,兵部管武,刑部管法……這前頭幾個哪一個不比工部看起來高大上些?如此陋習(xí)何玉軒早便知曉。朱高熾笑著搖頭,略顯好奇地看著何玉軒說道:“子虛還未說特地尋我,可是有什么要事?”何玉軒輕描淡寫地說道:“臣如果告訴您是為了您的身體而來,您會不會有點失望?”太子:“……或許會有一點?”他遲疑地說道。何玉軒抿唇而笑:“其實是為了漢王殿下的事情。”朱高熾登時就嚴(yán)肅起來。※※※※※※※※※※※※※※※※※※※※五千更新get√第86章八十六本書何玉軒看著朱高熾那嚴(yán)肅的模樣忍不住笑道:“太子倒也不必擔(dān)心,不是什么大事?!?/br>這寬慰的話語,太子并未聽進去幾分,他是知道自家二弟到底是什么脾氣,這當(dāng)真是讓他頭疼的問題。能讓何玉軒來尋他,朱高熾可不認為是什么小事。東宮。朱高熾心事重重地坐下,元書忙不迭給兩位送來茶水。何玉軒還是頭一次到這東宮來,這宮宇內(nèi)的擺設(shè)很是溫馨,看著就很有生趣。想來這太子與太子妃的關(guān)系很是融洽呀。何玉軒感慨著想道。他今天來確實沒有什么大事兒,他只不過是想要提醒太子殿下,在爾虞我詐的朝野爭斗中,可莫要對漢王殿下手下留情。朱高熾似是沒想到何玉軒所求竟然是這個,流露出顯而易見的詫異來。何玉軒慢悠悠地喝茶,挑眉看著太子殿下,“上次漢王彈劾您之屬官無德,又誣陷解縉挑撥,若不是最后臣緩解了萬歲的疑竇,您難道打算避而不言嗎?”太子聽到何玉軒這樣的問話,他苦笑了一聲,“這段時間二弟的事跡我已經(jīng)知道了不少,可是他一點都聽不進勸說。若我有言,他怕是恨不得往相反的方向而去?!?/br>何玉軒搖頭,漢王在京師留有不少的后手,這些后手怕是都用來針對太子。身處朝野,何玉軒對這些敏銳的暗流有所觸動,他不認為太子殿下不知道這些事兒。太子殿下對漢王手下留情,可漢王卻不一定會對太子如此相反,若是被他抓到機會,他恨不得把太子徹底打垮才能放心。現(xiàn)下朱棣還一直限制著漢王入朝,又豈不是在避諱著些什么。朱高熾嘆息,他知道朱棣對他并不滿意,若不是朱高煦是二子,現(xiàn)在在皇位上的還不一定是誰。或許這也是朱高煦不滿的原因。“子虛特地來提點,可是遇到了什么事兒?”太子殿下是一個非常敏銳的人,他光是憑著何玉軒這幾句話就察覺到了苗頭。何玉軒淡淡的笑了起來,溫和地說道,“的確是有緣故?!被蛟S最開始的時候,何玉軒對漢王的惡意能一笑而過??梢欢僭俣膫搅怂磉叺娜耍@就讓何玉軒忍無可忍了。朱高熾傷不了何玉軒,與此同時,何玉軒其實也傷不了漢王。但不代表何玉軒不能對其他人下手。“聽說漢王打算朝萬歲要那天策衛(wèi)?!焙斡褴幍吐曊f道,這才是他這次來的主要原因。太子的臉色微白,“父皇不一定會給。”天策衛(wèi)是帝王身邊親衛(wèi)之一,自然不容小覷。且值得注意的是,這天策二字,實則是當(dāng)初李世民的府邸之名諱。這其中的深意可想而知。何玉軒斟酌著說道:“可若是萬歲真的給了呢?”在這件事上,太子確實沒有太大的優(yōu)勢。哪怕有再多的朝臣勸說,這喜好難以更改,朱棣本身就是習(xí)武出身,馬上皇帝,朱高煦病弱的模樣并不討他喜歡,這是個極為私人且不能過于言說的事情。朱高熾深吸了口氣,半晌后點頭說道:“若是子虛想做甚,就放手去做吧?!?/br>何玉軒悠悠地露出笑意,他便知道太子殿下不是真的毫無所覺。……回到何府后,何玉軒剛坐下來沒多久,鶯哥一臉驚訝地進來,“大人,門外來了一個人,說是您的師侄?!?/br>何玉軒沉默了一會,這才想起來這個人是誰。盛寅。當(dāng)初戴思恭說過他要上京的事。盛寅的師傅王賓與戴思恭是朋友,又從戴思恭這里習(xí)得醫(yī)術(shù),按照輩分來說,盛寅的確是何玉軒的師侄。不過何玉軒與他只有數(shù)面之緣,最開始戴思恭說要讓他來京城的時候,其實何玉軒是有點拒絕的。只是這畢竟是師傅的關(guān)心,而且指不定盛寅本來也是要來京城的,何玉軒說不出拒絕的話,沒想到他花了這么長的時間才到京城,何玉軒都差點忘了這件事兒。既然人都來到了應(yīng)天府,何玉軒自然不能把人往外推著,畢竟是自己師門的人,連忙讓鶯哥把人叫進來了。盛寅是一個看起來很清秀內(nèi)斂的人,笑起來的時候很溫柔,他一進來就沖著何玉軒行了個大禮,把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