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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專治各種不服(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7

分卷閱讀7

    到巍峨高大的佛陀,正慈悲地注視自己。

——佛祖啊,你在悲傷嗎,為什么眼角含淚呢?

——因為你的心內(nèi)在悲傷啊。

趙嘯天當即就流下淚來,與先前情欲溢出的淚水混雜在一起,看不出虛實與真假。

身下情熱的身子突然就冷卻了下來,還在大力撻伐的徐玄卿,馬上就意識到了情況的不對勁。正在此時,一道迅猛的銀光突然破開側(cè)門,呼嘯聲至,殿內(nèi)的佛像擺設(shè)旋即被破壞了個精光。

“混賬東西!”

趙嘯天聽到熟悉的聲音,心中慌亂不已,側(cè)首向來人望去,果真見到一襲雪白的長衫。

晏長清在回天蒼山的途中突然憶起給趙嘯天的重要交代,很快就折返回來,在靈山寺廂房遍尋趙嘯天不得,抓住一個小僧尼問了才知徒兒和徐家少爺正參加祈福儀式。本想在殿外稍作等候,不成想通過門縫竟讓他看到了如此不堪的一幕:

他從小寵愛長大的徒兒,淚涎滿面,衣衫盡褪,被徐家少爺兇狠地按在身下進出,紫紅rou刃帶出被cao得嫩紅的媚rou,期間污言穢語,簡直不能入耳。

行動比思維更快,晏長清氣血上涌,抬手便是一劍破空而至,身形一晃,銀白劍尖直取徐玄卿眉心。

“師父不可——!”趙嘯天目眥盡裂,忙扭腰將徐玄卿陽物拔出,兩人交合處還因分離發(fā)出了“啵”的一聲輕響,這曖昧的聲音令晏長清青筋直冒,劍氣變得更為迫人。

趙嘯天揉身上前,雙掌使盡十成功力才堪堪夾緊逼停晏長清的劍尖,“孽障!我還道你為何要協(xié)助徐家大少,原來竟是因為如此不堪私情!”晏長清急怒攻心,當即擲下佩劍,一掌拍開擋在徐玄卿前的趙嘯天,一手作爪狀掐緊徐玄卿喉嚨,將他整個人生生提了起來。

“咳咳咳”徐玄卿被懸吊在空中,雙手不住想要掰開晏長清鋼鐵般的五指,臉因為喘不上氣憋成了暗紅色。

“師父,這一切都是徒兒的錯,真的跟他沒有關(guān)系!”趙嘯天嘴角溢血地從地上爬起來,奔到晏長清面前急聲道。

“你的錯?是你強行讓他上你不成?”晏長清氣得口不擇言,沒想到趙嘯天沉默了一陣,竟是低聲應(yīng)了:“是的,是我當初強行讓他、讓他上我的?!比缓筅w嘯天將在徐府的前因后果籠統(tǒng)地與晏長清說了一遍。

“所以真的不怪徐少爺,畢竟錯因在我?!壁w嘯天跪在晏長清面前,老實認錯。

晏長清是何等人物,從徒弟的陳述中稍一推敲就明白了他的蠢徒兒其實一直在被人利用。

“孽障,時至今日你還不知道你一直在被人利用?”晏長清揮手將快要窒息的徐玄卿擲飛出去,“你拿你的血去喂他,還拿你的身子供他泄欲?”

“師父,我被他利用是因為我們之間的協(xié)議,至于泄欲其實、其實我是地坤!”趙嘯天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竟然這么為一個人說話,甚至不惜暴露出自己最大的秘密,對抗起素來疼愛他的師父來。但是讓他看到徐玄卿氣息奄奄地倒在廢墟中,內(nèi)心也是決然不愿意的。

好不容易把他養(yǎng)得好一點,又要重新來過了。趙嘯天不禁苦笑了一下。

“地坤?為師這么多年竟不知道你是個地坤!”晏長清愣怔過后,冷笑道。他素來清冷高華,竟也能做出今日這般言行,可見實在是氣瘋了。

“為師不管你是地坤還是與他有協(xié)議,今日你一定要和我回天蒼山,永世不得見這小子!”晏長清解下外袍給赤裸的趙嘯天披上,拉起他的手就要走。卻不想身后人竟是一動不動。

“師父,對不起,你從小教導(dǎo)我言出必行,雖然我長在市井,但是我答應(yīng)的事情就一定會做到?!壁w嘯天虎目含淚,竟直直朝晏長清跪下,拜了三拜:“請師父準許我這半年留在徐玄卿身邊履行諾言,待他成為徐氏家主,我必馬上回天蒼山!”

八、狼群(你竟能為我做到如此地步)

據(jù)當日在場的僧眾們所描述,晏長清,當世修為最為高深、世人提起他皆要嘆一聲好風(fēng)骨的晏真人,不僅大反常態(tài)地暴怒,還出手毀了半座靈山寺,重傷了徐氏大少爺。

自晏長清將徐玄卿打成重傷后,本擬定次日返程的二人不得不又留在了靈山寺一周,供徐玄卿養(yǎng)傷。

回想起師父離開之前那句“今后我必不再管你”,趙嘯天一直揪著的濃眉皺得更深了。他今日已不知是嘆了第幾次氣,徐玄卿一直處于昏迷中,他每日早晚大量供給鮮血不說,還輸送了將近六成內(nèi)力,眼下雪草丹又不能服用,饒是鐵打的身子,如此虧空,趙嘯天也日感不支。

唯一苦中作樂的事情,大概只有那一件吧。趙嘯天以手指撫唇,不自覺地蕩出傻氣的笑容。

一開始,昏迷著的徐玄卿十分不配合,總是難以將鮮血喂給他。浪費了幾次后趙嘯天惱了,直接一口含住自己的鮮血,嘴唇貼上徐玄卿的以舌渡給他。

從未嘗過男人唇瓣的趙嘯天,竟覺得徐玄卿的唇是如此柔軟,滑滑嫩嫩的,像剛出爐的雞蛋羹,引誘著趙嘯天不禁將舌深入,從唇瓣舔舐到貝齒,再軟軟地勾著舌尖戲弄。從此以往,喂血倒成了一個痛苦又甜蜜的負擔(dān),讓趙嘯天流連不已。

徐府已經(jīng)來了第四封信催促兩人返程,完全不顧徐玄卿仍然傷重的身子。趙嘯天看也不看信件一眼,抬手就將它撕碎:“干他娘的徐家,大少爺傷重還一封封信來,催命哪!”但久待也不是長久之計,徐府確實有很多療傷圣品,只是回程的路上,徐玄卿少不得要吃些苦頭。

趙嘯天權(quán)衡輕重后,謝過住持的數(shù)日招待,堆了許多棉被在車廂內(nèi),將徐玄卿舒舒服服地安置其中,正式離開了靈山寺。

初時較為平穩(wěn),馬車駛進山路后,路況逐漸顛簸起來,趙嘯天將徐玄卿抱入懷中,小心翼翼地護著他以免磕到碰到。是夜,山中漸漸起了迷瘴,遠處狼嚎四起,天幕上暗淡的星光也照不亮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密林。

正淺淺酣睡的趙嘯天,突然被一個劇烈的顛簸震醒,“怎么回事?”他忙朝車廂外的馬車夫喊道,回答他的只有陣陣嗚咽的風(fēng)聲。

心中警鈴大作,趙嘯天忙掀開車簾,原應(yīng)是車夫坐著的地方,只剩一灘鮮紅的血跡。趙嘯天眼瞳驟縮,拔出腰側(cè)的佩劍,借著利刃出鞘的銀光,他清清楚楚地看到數(shù)丈開外,一雙雙綠色的獸瞳發(fā)出熒熒的光,黑亮的毛皮在月光下泛著寒意。

——是狼群!

一只高大雄壯的野狼率先逼近,它將口中銜著的物事挑釁地擲向趙嘯天,那赫然是馬車夫的頭顱!趙嘯天甚至能看見這畜生白慘慘的利齒,聽聞它喉間“嗬嗬”的低吼。

趙嘯天面沉如水,脊背彎塌,長劍橫于胸前,齜牙回以灰狼。他認出了這肯定是頭狼,只要殺死它,他和徐玄卿今晚就尚有一線生機。

趙嘯天不再遲疑,劍身翻轉(zhuǎn),驚鴻般騰躍而起,身形瞬間移至頭狼斜上方,長劍化作流光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