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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都不大,十六七歲的樣子,學(xué)生的感覺。他倆坐下來了之后聊天的聲音明顯小了,笑得卻挺有種壓著的放肆,挺隨性。裴燃低頭看了眼手機,酒吧里那男人給他發(fā)了信息。——SUP:劭鈞。——R:裴燃,有事兒,晚點談。說完這句就沒再聊,邊上周老板看著面前的鍋底,辣椒堆滿了底,老板還沒過來換湯,空氣里都是一股子辣味。有點兒不適應(yīng)。這種人群里的煙火氣。要了兩個清湯鍋底,裴燃拿了一盤羊rou卷放在中間,蝦滑兩個人都刮不下來,弄得不太好看,生菜和青菜最后加了一碗。吃到后來都有點撐著,拿的東西有點兒多。裴燃付了錢出門,問周野等會兒要不要去三流。“不去。”周野說,然后他又說了一句,“你要去?”“我朋友店就在邊上?!迸崛夹α诵?,“如果沒事兒,要不要一道兒去坐坐?!?/br>周野頓了一下,說了句行。沒開車過去,這兒離陶安的店很近,走路十分鐘左右。進(jìn)門的時候陶安沒轉(zhuǎn)頭,手上動作沒停,說了聲坐。裴燃笑著跟邊上看著的應(yīng)馳打了聲招呼,應(yīng)馳喊了聲燃哥,看了眼周野沒說話。“這我周老板,叫周野?!迸崛颊f,“那個應(yīng)馳,T大的一小孩兒?!?/br>輕疏遠(yuǎn)近分得明明白白,燃哥在這點兒上從來不含糊。周野跟人點了點頭,跟著坐在裴燃邊上的沙發(fā)上。應(yīng)馳搬了個凳子坐電腦邊上,拿了筆在板子上亂畫。裴燃仔細(xì)研究了一下電腦屏幕上的玩意兒,大概是一只長得有點兒抱歉的考拉。“猴子,我畫了快三小時?!睉?yīng)馳扭過頭跟裴燃說,“我覺得還挺像,它在樹上爬?!?/br>“是?!迸崛加挚戳艘谎勰侵豢祭?,說得挺真情實感,“挺像的,藝術(shù)家。”在文身的是個男人,看著年紀(jì)挺大了,得有五十歲打底。一般文身的都是年輕人,他這個年紀(jì)的人基本對文身的印象普遍不太好,說得難聽點兒,就是有偏見。文完了以后,男人站在鏡子前邊兒看,裴燃往那邊看了一眼,就低頭繼續(xù)看手機。文的是簡筆人像。家人或者別的什么重要的人。前段時間這種人像很火,來文的人挺多,但現(xiàn)在流行過了,來洗的人也多。文身其實是一件挺需要下定決心的事兒,文了蓋,蓋了洗,那都是玩兒。但真要把一些什么人或者事兒通過文身寫在身體里和皮膚上,又有點兒沉重得厲害。男人沒多說什么,付了錢就往外走。陶安把針拆了扔垃圾桶里,把機器收了,走過來看了眼應(yīng)馳在他電腦上畫著玩兒的考拉猴。“你倆吃了沒。”他把圖存了以后關(guān)掉了PS。“剛吃完過來的?!迸崛夹χf了一句,“你倆可以現(xiàn)在去吃,我們幫著看店?!?/br>“叫外賣就行?!碧瞻部粗裉煨那橥?,還跟裴燃開了個玩笑,“家賊難防,這種事兒說不好?!?/br>“邊兒去。”裴燃樂了,“說真的,這邊上的外賣你得吃遍了吧。”“沒那么夸張?!碧瞻材昧耸謾C開軟件,“那幾家素食館沒碰過?!?/br>周野聽著他倆聊,沒出聲,偶爾看了眼那邊放著的器械。他這人挺沉,不像應(yīng)馳那么一眼看得分明單純。裴燃偏過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了句看不看電影。周野說行。裴燃開了盤,從里邊兒隨便放了一部電影看。陶安干脆把燈關(guān)了大半,只留了里邊兒小小的一盞。看著還挺有氛圍。沙發(fā)不算大,坐了四個男人其實有點兒擠不下。裴燃干脆直接坐在了地上。“你別跟著下來。”裴燃抬頭看著周野說了一句,“地上涼?!?/br>周野沒說什么,拿了邊上的毯子給裴燃。挺不客氣。陶安不知道是看沒看到,笑了笑沒說話。這部電影他看過,但只看了一遍,多看幾遍他也挺樂意。時間這會兒過得快,外賣來了之后陶安直接把外邊兒的門簾拉了下來。應(yīng)馳一直沒動,陶安跟他靠得很近,怎么動都覺得僵硬。這部片子有點兒太文藝,裴燃看不太進(jìn)去,看了一個小時就有點兒困。周野像是一直在看他,頭一低就低頭問他要不要先回去。“沒事。”裴燃笑了笑,“靠一會兒就行?!?/br>周野說好。醒來了之后,裴燃看了眼電影的進(jìn)度條,還差兩分鐘,在放片尾字幕。他整個人都靠在周野的腿上,睡之前把陶安放桌上的毛線帽子蓋在頭上。脖子有點酸,邊上應(yīng)馳看著挺樂得厲害。“等會兒去哪兒?”裴燃問了一句。“回家?!碧瞻舱f,“不是洪湖水就別浪打浪?!?/br>“去三流嗎?”裴燃沒理他,轉(zhuǎn)頭問應(yīng)馳,“燃哥請你喝德馬格?!?/br>應(yīng)馳笑了笑沒說話,偏過頭看了眼陶安。那眼神怎么說,挺讓人沒法拒絕。陶安把電腦關(guān)了,再把燈打開,抽了根煙遞給裴燃:“都行?!?/br>裴燃把煙點了,掐著濾嘴笑得不行。“小心嗆?!敝芤罢f了一句,“等會來三流吧,我讓方祈留個卡座?!?/br>應(yīng)馳笑著說謝謝野哥,野哥真行。到三流了之后,裴燃還是覺得那句話挺逗,什么叫野哥真行,小孩兒說話嘴里沒個遮掩。卡座留的是小卡,BOSS卡和大卡早被定完了,沒法坐。周老板要請客,被裴燃攔了,說別人他請,他周野請,這是早說好的規(guī)矩。周野笑了笑,說行。比起酒吧,現(xiàn)在大學(xué)生普遍更喜歡蹦迪——消費不算特別高,沒錢也能聚成堆進(jìn)去玩兒一圈。應(yīng)馳看著是個會玩兒的,但酒不太喝得來,喝了兩三瓶就有點兒醉的意思在,靠在陶安身上賴著不肯松開。裴燃看著挺羨慕,這種不討人厭的臭不要臉也得有點兒本事在。酒桌游戲玩兒了幾輪,人不算多,關(guān)系擺在這兒,有些問題也不方便問,玩兒起來沒那個意思在。陶安干脆說了句不玩兒。裴燃往周老板那兒靠了一下,發(fā)了信息給劭鈞。劭鈞回得很快,說換車或者開價都可以。裴燃沒多說,開了個四百萬的價,他想給自己換臺別的SUV。牧馬人或者奔馳大G。劭鈞很快回了個行,約了個時間看車。周野沒看他手機屏幕,沒這個習(xí)慣,就聽見裴燃抬頭跟他說了句剛剛把車賣了,準(zhǔn)備換輛新的。“有事我這兒能說?!敝芤皼]多說,就說了一句。裴燃覺得周老板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