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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都挺重視。按著策劃希望的影響力勢頭本來也不應(yīng)該是裴燃,但對方攝影跟老總都力爭裴燃,裴燃知道,也感激。坐下聊了會兒天,主要是對這次拍攝的一些看法和主張。裴燃一直挺有靈氣,這么多年也沒散過丁點兒,無非是現(xiàn)在接活不能隨心,各方面都不能配合到位,所以大多興致缺缺。但這不妨礙成品的出色,裴燃一直是業(yè)內(nèi)的最頂層,沒變過。老總年紀(jì)有點兒大了,五十來,但一直對市場很敏銳,裴燃好幾次風(fēng)格的轉(zhuǎn)型都是兩個人商量之后的結(jié)果。這次聊天老總也說了意思,裴燃這會兒能接點兒自己想接的,合同快到期,可以續(xù),但公司也會放人。裴燃笑了笑,說了聲謝。出門去了化妝室,路上裴燃一直在琢磨這事兒。真退肯定是不甘心,畢竟對這行是真喜歡,十七歲那年到現(xiàn)在一直沒改,比對周老板還死心塌地。但現(xiàn)在又不是真的想要的,除了那次跟林澤一塊兒拍,挺久沒那種感覺在。裴燃想起來很早之前老爸說的,生活不太可能一直如自己所愿。但他又有點祈盼,萬一真能隨心如愿。挺矛盾的。人這個個體和整體都挺矛盾的。到了化妝室,李德倫已經(jīng)在手上調(diào)粉底液。看見他了把手一擦,再重新擠了粉底調(diào),說了句預(yù)估錯了,比猜的晚了兩分鐘來,粉底有點兒干。“春暖花開。”李德倫看了他一眼,說了句,“真是春天來了?!?/br>裴燃笑了下:“我以為我這狀態(tài)得是死氣沉沉?!?/br>“得了?!崩畹聜愓f,“沒到那個份兒。真過來人一眼就看得明白,你這撐飽了也就是枯木逢春,里頭的眼神兒,你自己是看不著,別人一看就知道。帶光?!?/br>“聽著還挺好?!迸崛紭妨讼隆?/br>“是好?!崩畹聜惏褎蚝玫姆鄣着牧藥讉€小塊到裴燃臉上,“擱小姑娘身上我會猜談戀愛了,但你不至于,我猜得是突破了?!?/br>“突破了?”裴燃真樂得不行,“聽著挺的,還得是修仙。”“別逗?!崩畹聜愓f,“認(rèn)真的,就一直困著的什么走出去了一點兒,不然以你,不至于有新光,畢竟也上了年紀(jì)?!?/br>“三十二還算年少好嗎。”走過來的助理正巧聽見了這一句,“德倫哥你討不討厭?!?/br>“你問問你燃哥?!崩畹聜惸昧朔蹞浯蜷_粉,“是不是這個理兒?!?/br>裴燃沒揪著這個話題,問了句小助理概念接的怎么樣。“風(fēng)?!毙≈碚f,“他們就說要拍風(fēng)?!?/br>李德倫不接話了,正事兒上他一直有數(shù),不亂開口,這行里有時候斷了思路就得出問題。“行?!迸崛甲聊チ艘幌?,把小助理手上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化妝的時候沒法看,影響妝感。小助理走了之后裴燃把手機(jī)壓文件上邊兒,拍完粉準(zhǔn)備上眼影,手機(jī)響了一下。裴燃有種直覺,這個時候發(fā)私人號信息的得是周野。說了句等會兒,低頭看了手機(jī),周老板發(fā)了一句,下班了來接你,不會在門口等,不用急著回,告訴我一聲就行。裴燃笑了笑,發(fā)了句不知道什么時候歇,但謝謝周老板。李德倫在手上試了兩個配色,等裴燃放了手機(jī)之后掐著他的下巴說了句:“給我們裴小姑娘化妝了?!?/br>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周老板好甜!燃哥挺豁達(dá)一人,也不會覺得被人叫小姑娘會不舒服,所以李德倫會跟他開玩笑。但這話要是讓野哥聽見了會不開心。因為他喜歡的裴燃就是現(xiàn)在這個,變了什么都不行。☆、第45章上完妝就去換了衣服,風(fēng)這個概念挺曖昧的,有種朦朧的美。挺難把控,這種明擺著想拍出格的照片都挺難把控。說白了跟光影之類的差不多類型,難的是拍出新意和自己的風(fēng)格特點來,對攝影的要求很高。合作的攝影師跟林澤是對立的風(fēng)格流派,平常也有交流,但本質(zhì)還是誰也看不起誰。挺樂的,裴燃對他們這種關(guān)系。但又能理解。有對比才有好作品,平淡里也得有沖突,不然沒人在意往下看。純粹浪費時間,消耗生命。裴燃見了面問了句好,剛剛小助理拿給他的資料里邊兒已經(jīng)有了攝影師的信息。叫姚規(guī),三十七歲,挺有資歷的一攝影師。入行時間也早,二十歲就入了行,正兒八經(jīng)開始玩兒照相機(jī)應(yīng)該是十五歲之前。聽著像家庭條件不錯的小孩兒,不然這種燒錢的玩意兒沒人玩。一個稍微看得過去點的鏡頭得好幾萬。姚規(guī)看著挺隨和一人,不太像是能跟策劃爭取的,但干出這事兒的也就是他。裴燃笑著打了招呼,問了句抽不抽煙。“紅利。”姚規(guī)說了一句,“我浙江的,就抽這個,別的抽不慣?!?/br>挺有個性。裴燃樂了一下,從口袋里拿了煙和打火機(jī)。光挺晃,一小團(tuán)火在手指里邊兒搖著燒,只剩一點光線從指縫里邊兒透出來,挺亮。這團(tuán)火光在暗著亮。多的閑話裴燃沒再說,聊到這兒算是見了個臉熟就算完,正事還得花挺長時間談。姚規(guī)拿了好幾個計劃方案給裴燃看,否決了一個,修改了倆,其他的暫時看不出來好壞。這事兒本身不是看看就行,尤其是概念比較偏又濫的情況下,拍得稍微平一些就顯得庸得不行。這次拍攝是兩個人一起爭取,都對這個作品負(fù)挺大責(zé),況且就算沒責(zé)任,裴燃也會負(fù)責(zé)。這是一直真正喜歡過后的熱愛,一定會至死沉淪。過了一會兒正式開始拍,燭火拿來體現(xiàn)風(fēng)已經(jīng)太俗了,拍出來的畫面是夠好看,但是內(nèi)行人一看就想笑得厲害。多少年前的設(shè)計了,就算時尚是輪回也還沒來得及趕到這一塊兒。裴燃說得到室外,但去哪兒又不定,打光就跟在后邊兒走。這回不像之前跟林澤那次一樣,是個人的作品。這次是要交的稿,不能拍得隨心,光也不能隨自然那樣所欲。走到東勝街,裴燃踩了一下一小片葉。沒用力,腳底輕輕碰了一下,葉尖剛剛碰到地就松開了。葉子在風(fēng)中搖擺,就像跟風(fēng)在空氣中相愛。姚規(guī)看了眼裴燃,說了句別玩兒。裴燃笑了笑,說了聲好。這片葉子挺妙,路過它的時候帶起的風(fēng)讓它跟著搖。姚規(guī)沒說話,拿了相機(jī)隨手拍了一張。這種照片不會拿上去,但會私藏,作為隨手一拍的靈感源存在相冊里。他們這種所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