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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通天碑在哪?”齊驥道:“千真萬確?!?/br>江逐月沉吟片刻道:“好,你帶路,若是你敢騙我——”“若是我敢騙前輩,前輩也廢了我的氣海便是。”江逐月目光動了動,對于齊驥這個回話還算滿意。反正齊驥也打不過他,若是能盡快帶他找到通天碑,說不定他也能找到林縉在哪。江逐月了解林縉的為人,知道林縉在做沒有萬全把握的事情之前,肯定會讓自己變強(qiáng),現(xiàn)在既然無盡林大門還沒打開,林縉一定不會閑著,說不定就去找新的通天碑提升自我了。這么一想,江逐月便果斷對齊驥道:“你在前面帶路,動作快點(diǎn)?!?/br>齊驥二話不說,點(diǎn)點(diǎn)頭,走在了前面。江逐月觀察了一會齊驥的背影,確信這家伙不會搞什么小動作之后,便不緊不慢跟在了他后面。小妖獸就舒舒服服趴在江逐月的肩膀上,一晃一晃地?fù)u尾巴。兩人走了一段路,江逐月觀察了一下齊驥,發(fā)現(xiàn)齊驥的修為和境界都高于孟九思,已經(jīng)是元嬰期巔峰,似乎隱隱有要突破的跡象。孟九思不過一個元嬰中期,怎么能把齊驥逼成那樣?而且,天劍宗那些弟子又去哪里了?江逐月心中疑惑,想要問問齊驥,但又不想齊驥猜到什么,便仍是什么都沒問。而齊驥自顧自帶了一會路,卻主動笑道:“先前那個天劍宗的孟九思慣會跟他的小情人一道玩仙人跳,我也是差點(diǎn)中招才落到昨日那個境地的?!?/br>江逐月眸光一動,也沒制止齊驥,齊驥便繼續(xù)講了下去。“前幾日我遇到他們倆,他們說是被妖獸追蹤,落了單,我便好心同他們結(jié)伴一起上路,結(jié)果沒料到那安文玉半路勾引我,我沒上當(dāng),卻還是不慎被他下了毒。之后的事,前輩你也看到了?!?/br>江逐月瞇了瞇眼,感情這連環(huán)套安文玉和孟九思還不止用了一次啊。齊驥觀察著江逐月的表情,揣測了片刻,道:“前輩先前也被他們算計過么?”江逐月:……隨即江逐月便淡淡道:“不關(guān)你事,別多問。”齊驥摸了摸鼻子,竟然也不覺得有什么,反而笑了笑,繼續(xù)扭頭帶路。江逐月這會看著齊驥修長挺拔的背影,眉頭皺了皺,心中多有疑惑。他真的是齊驥?怎么跟傳聞中的不太一樣?但很快,江逐月便覺得齊驥怎么樣也同他無關(guān),還是保持距離為好,他現(xiàn)在必須盡快找到林縉。而且他還記得當(dāng)初陸帷派出的探子聽到的消息——齊驥一直想娶他不過是因?yàn)樗奶礻幹w,完全是把他當(dāng)做一個極品爐鼎看,這樣的人,面對強(qiáng)者自然是恭敬,面對弱者,那可就說不好了。而這時,兩人前行了大約兩個時辰,江逐月便明顯感覺到齊驥的呼吸有些粗重了。前方的路也愈發(fā)狹窄,四處妖獸的叫聲此起彼伏。江逐月這一路走來,都悄悄留了一些引路蝶最愛的花粉,也是避免齊驥把他帶到溝里去了。最重要的問題是,江逐月跟著齊驥這一路走來,別說人的痕跡,就連妖獸打斗的痕跡都見得很少。這讓他心中不免疑惑,可小妖獸在他肩膀上仰著肚皮打滾的舒服模樣,又讓江逐月覺得這條路應(yīng)當(dāng)是安全的。真是矛盾。就在江逐月思緒漫漫的時候,前方的齊驥忽然停住了腳步,按著胸口,英俊的面容上顯出幾分痛苦的神情。江逐月眉頭一皺,也不扶他,也不上前,只站在原地冷冷道:“你怎么了?”齊驥按著胸口傷處,勉強(qiáng)一笑,面色有些蒼白:“行路太快,像是傷口裂開了?!?/br>江逐月:“哦?!?/br>齊驥聽著江逐月冷淡的答話,神情微微一僵,過了好一會他方才低聲道:“能不能請前輩幫忙我重新包扎一下傷口?我自己,恐怕有些不方便?!?/br>江逐月:……深吸一口氣,江逐月不耐道:“真是麻煩?!?/br>齊驥聞言,反而微微松了口氣,面上顯出幾絲笑意來。江逐月見狀,眉頭一皺,愈發(fā)覺得這齊驥太嬌氣,又是將軍又是侯爺,還修的是武道,怎么一點(diǎn)傷勢都忍不住?然而江逐月都答應(yīng)了,也懶得再說什么,只等齊驥解開紗布,他重新更換。而等到齊驥緩緩解開胸前的紗布時,江逐月卻不由得吃了一驚。因?yàn)辇R驥胸前的傷口不知道為何,出現(xiàn)了潰爛的跡象,血液都染黑了。江逐月眉頭一擰,兩指上去便點(diǎn)了齊驥胸前兩處大xue,冷聲道:“你方才為什么不講?”齊驥怔了一下,低聲道:“我以為是小傷,不必麻煩前輩?!?/br>江逐月:……江逐月雖然討厭齊驥,但也不是見死不救的人,這時他從小妖獸先前送他的靈草里翻出一點(diǎn)解毒靈草來,擠出汁水,便給齊驥敷上。齊驥見到江逐月掌中的靈草,神色微變,略有動容。“這靈草太珍貴了,前輩你——”“閉嘴。”再叭叭把你嘴縫上。江逐月翻了個白眼。齊驥:……而這時,江逐月給齊驥敷藥,齊驥才算真正近距離接觸到江逐月。兩人靠的近了,齊驥能嗅到江逐月身上那股似有若無的清冷香氣,而再看著江逐月給他敷藥時那白皙細(xì)膩又修長纖細(xì)的手指,齊驥眉頭不由得微微一皺。這前輩……似乎年紀(jì)很輕?而且江逐月衣衫輕薄,腰帶之下削瘦的腰身不盈一握,齊驥瞇了瞇眼,倒是愈發(fā)確定了這個猜測。原本看著江逐月普通清秀的面貌和略顯木訥的神情,齊驥只覺得這是個老黃瓜刷綠漆的化神期老前輩。畢竟很多年紀(jì)大的修士為了不讓自己顯老,都會搞些特殊的駐顏秘方,讓自己顯得年輕些,但畢竟不是真年輕,所以皮膚和面容都會顯得僵硬些。可現(xiàn)在看看眼前這個前輩,似乎不是這樣。倒更像是……易容過的年輕修士。齊驥神情愈發(fā)微妙了起來。云州大陸何時出了一位這么厲害的年輕修士,青龍榜上都毫無姓名,實(shí)在是……很奇怪。齊驥眸色深邃,正想再仔細(xì)觀察一下江逐月,江逐月卻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齊驥的視線,當(dāng)即眉頭一皺,手下用力了幾分。齊驥頓時便痛得略略彎了腰,咳嗽道:“前輩你——”江逐月漫不經(jīng)心地把齊驥胸前的紗布打了個死結(jié),淡淡道:“手重了點(diǎn),你沒事吧。”齊驥按著劇痛的胸口,苦笑著搖頭:“沒事?!?/br>江逐月絲毫都不體諒他,只道:“既然沒事就繼續(xù)走吧,我趕時間。”齊驥:……不過想著江逐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