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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顏希是認真的,而且感情很深厚,然后她又覺得就算等顏希傷好一些能乘坐交通工具了,很可能也會為了薛邵瞻留下來不跟她走。鐘越漓想了想,干脆把自己的打算提前跟薛邵瞻說了。薛邵瞻聽她說想帶顏希去國外,情緒突然失控了起來,抓緊顏希的手沖鐘越漓低吼道:“不行!誰都不能從我身邊帶走他!”鐘越漓不想激怒薛邵瞻,但她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要帶顏希走,盡量讓自己語氣和緩地說:“把小希留在這里我不放心,誰知道哪天會不會又冒出來什么瘋子傷害到他。你要是不想和他分開,可以考慮一下跟他一起出國?!?/br>薛邵瞻愣了一下,鐘越漓以為他一時之間放不下這里的過去,正要讓他好好考慮考慮再決定,就聽薛邵瞻說:“我不會再跟小希分開,要是他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我會跟他走,他想去哪我就陪他去哪?!?/br>他說過要好好照顧顏希的,卻還是沒能保護好顏希和他們的孩子,因此而產(chǎn)生的愧疚感讓他可以為了顏希放棄自己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鐘越漓昨晚查了一下薛邵瞻的身份,已經(jīng)知道他的出身其實不比顏希差,而且薛邵瞻是有機會繼承薛家的,鐘越漓沒想到他會這么果斷地做出了這樣的決定。鐘越漓輕輕嘆息了一聲,跟薛邵瞻說:“那你先陪著小希,撐不住了就去休息,我安排了人在外面守著,這里是安全的。”她昨天調(diào)的那隊雇傭兵夜里就到了,有他們守在這里她也好放心地去找顏家那些人算賬。薛邵瞻應了一聲,目光又重新聚集在顏希身上,連鐘越漓什么時候離開的都沒發(fā)現(xiàn)。顏希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了,他睜開眼,看到從窗戶照進來的一片夕陽,恍惚了一陣才想起來自己昏迷之前的事。孩子!孩子是不是不在了?顏希慌亂地伸手想去摸自己的肚子,卻被薛邵瞻按住了手臂。“小希你醒了?先別動,你這只手還在輸液,差點回血了?!毖ι壅暗穆曇敉钢蓾夂竦钠>搿?/br>他從昨天到現(xiàn)在一直沒睡,熬得眼睛里布滿了紅血絲。顏希聽到薛邵瞻的話,看了眼自己扎著針的右手,換左手去摸自己的小腹,可是那里本來就是一片平坦,他什么都感覺不到。“孩子……”顏希輕聲念叨了一句,眼里是一片茫然。薛邵瞻握住他的手,拉到自己唇邊輕輕吻了吻,忐忑地看著顏希說:“小希,孩子以后還會有的,你先養(yǎng)好身體?!?/br>顏希明白了,孩子確實沒了。他扼殺了一個新的生命。“對不起,是我沒保護好你們,對不起,小希你打我罵我都行,別難過了,容易傷身體。”薛邵瞻無比愧疚地說。顏希沒有責怪薛邵瞻,他知道薛邵瞻已經(jīng)盡力了,孩子沒保住主要還是因為他,是他把自己的身體搞得太糟糕,是他存了打掉這個孩子的念頭,所以孩子不愿意待在他身體里了。他想借著打胎讓自己也死掉,可是孩子沒了他卻沒死成。是他的錯。薛邵瞻聽到了顏希那句很輕很輕的呢喃,下意識反駁說:“不是你的錯!是我沒保護好你,是那些瘋子傷了你,怎么會是你的錯呢?”薛邵瞻見顏希的目光又開始渙散,捧著他的臉讓他看著自己,一遍遍跟他強調(diào):“小希,你看著我,聽我說,這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責任,你不能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醫(yī)生也說了,你本來身體就不好,流產(chǎn)的可能性很大,寶寶可能是知道自己來得太早了,所以暫時又回去了,等你把身體養(yǎng)好ta肯定還會再來的,到時候我們用一輩子彌補ta償還ta,你說好不好?”顏希散掉的目光又重新聚集起來,是這樣嗎?因為他還沒準備好孩子才離開的?顏希以前不信鬼神,也不覺得人的靈魂能脫離□□存在,可是他探索了這么多年也并沒有找到支撐自己觀點的證據(jù)。自從父母和哥哥過世之后,他開始企盼人真的有靈魂,現(xiàn)在聽到薛邵瞻不厭其煩地跟他一遍遍說寶寶還在等他,等他養(yǎng)好了身體寶寶就會回來,他突然想試著去信一下。萬一寶寶真的在等他呢?他不能讓寶寶一個人等太久,他得快點養(yǎng)好身體,等寶寶回來,他會用自己接下來的人生去好好愛ta,讓ta健康快樂地長大,讓ta可以盡情地觀察、探索這個世界,可以好好享受這次人生旅程。薛邵瞻見顏希平靜了下來,再接再厲道:“小希,就算是為了早點再見到寶寶,你也要努力振作起來,等你傷好一點我陪你去看醫(yī)生好不好?讓醫(yī)生幫幫你,別怕,我會一直陪著你的?!?/br>顏希點了點頭,他也知道自己確實需要看醫(yī)生了,之前抗拒去看是因為他沒有求生欲,現(xiàn)在他因為那點虛無縹緲的可能性決定活下去,醫(yī)生是一定要去看的。☆、第36章薛邵瞻安撫好顏希之后才想起來要找顏家那些人報仇,可是c城畢竟是那些人的地盤,薛邵瞻想了想,讓秦風找人先盯著他們,至少不能讓他們再來打擾顏希,他打算等顏希的傷好一些,他們一起離開c城之后再去找顏家那些人的麻煩,省得那些瘋狗被逼急了會再次傷害到顏希。他不想再讓顏希冒險,一點風險都不行,為此他可以暫時壓下對顏家人的仇恨,用最穩(wěn)妥的方法去報復。薛邵瞻不知道的是鐘越漓已經(jīng)早他一步動手了,鐘越漓調(diào)過來的那些雇傭兵都是業(yè)內(nèi)精英,請他們出動一次不光要支付一筆不菲的傭金,還得有足夠高的社會地位才能有資格花這個錢,所以鐘越漓才不得不動用鐘家的關系。那天在場的顏家人一共有十幾個,再加上十來個他們帶過來的保鏢,鐘越漓查清楚所有人的身份信息之后,當天夜里便開始動手抓人。鐘越漓知道那些保鏢是拿錢辦事,所以沒怎么為難他們,一人廢掉一條腿就把人放了,只有那個伸手把顏希拉下去的保鏢被多廢了一只手。至于參與追趕顏希的幾個顏家小輩,除了顏天賜之外,其余幾個男的都被注射了毒.品,用量不會讓他們當場死掉,但會成癮,而且那種毒.品很難戒斷,價格昂貴不說,國內(nèi)還很難買到。顏天賜看到那些保鏢被廢去手腳的時候就嚇得失禁了,又看著自己的堂兄弟都被注射了不明藥物,他直接被嚇暈了過去。鐘越漓見狀嫌惡地擰了擰眉,讓人對他特別關照了一番,顏天賜疼得清醒過來,想求饒,可是嘴被堵著根本說不出話。鐘越漓想起顏希每次見到顏天賜反應都特別大,覺得之前應該有些事顏希沒跟她說過,便讓人把顏天賜嘴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