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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心想著又將人摟緊了些,隨著貝繹心呼吸的節(jié)奏,也漸漸進入了夢鄉(xiāng)。貝繹心一覺睡到自然醒,睜開眼就看到了云天近在咫尺的睡顏。貝繹心先是一愣,隨即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兩條腿掛在云天的身上,云天一直手枕在他脖子下面,另一只手摟著他的腰。這睡姿……貝繹心嘴角抽了抽,明明記得晚上睡下的時候他是背對著云天的,怎么一覺醒來成了這模樣了?想起睡著前,模模糊糊之際貝繹心好像聽到云天說了句看到了什么,不過當(dāng)時實在太困沒聽清楚。管他呢,貝繹心心道,正準(zhǔn)備悄悄把腿從云天身上拿下來,誰知他剛一抬腿云天就醒了過來,驚得他又把腿放了回去。兩人四目相對,貝繹心眨了眨眼扯出一個尷尬的笑。“醒了???”云天柔聲道。“嗯?!必惱[心說著又想把腿從云天身上撤下來。“別動!”云天說著順勢摟緊了貝繹心:“再抱一會!”這么面對面抱著,貝繹心著實有點不習(xí)慣,于是說道:“我餓了。”一聽他說餓,云天立馬就松開了他,在他額頭上親了親:“我這就去做吃的!”說完迅速下了床,進衣帽間隨便套了件衣服就下樓去了。云天走后,貝繹心在被窩里使勁伸展了下四肢,頓時身心舒暢精神百倍。伸手從床頭柜上拿起手機,解開鎖便看到了自己設(shè)定的提醒事項,寫著奶奶忌日。自從奶奶去世之后,每年的忌日他必去。貝繹心看了下時間,上午十點半。為了避免和家里人撞上,他每次都是中午午飯時間去,這個時間點他們要么已經(jīng)去過,要么在吃飯還沒去。想到這,貝繹心果斷離開了溫暖的被窩,開始去洗漱。迅速洗漱完到衣帽間,找出了那套黑色西裝,穿西褲的時候發(fā)現(xiàn)腰上的扣子已經(jīng)扣不上了。貝繹心有些苦惱得看了看自己的肚子,估計之前的褲子都已經(jīng)穿不上了,他總不能穿著女裝去見奶奶吧?正當(dāng)他發(fā)愁之際,云天上了樓,看到愁眉苦臉的貝繹心問道:“怎么了?”“褲子都穿不上了?!必惱[心愁道。云天看了看他身上穿到一半的西褲,從另一個衣柜里拿了一套灰色毛呢西裝遞給他:“穿這套,二姐之前特意讓做得大碼,應(yīng)該能穿上?!?/br>貝繹心接過西裝,云天又從柜子里拿了件襯衫遞給他,說道:“都是大碼的。”“嗯?!?/br>貝繹心說著脫下身上小了的西褲,換上云天給他拿的那套,果然腰圍剛剛好,襯衫居然也都能扣上,看來云汐真是費心了。換好衣服,云天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貝繹心正對著他問道:“肚子看得出來嗎?”云天搖了搖頭:“正面看不出來,你側(cè)過身我看看?!?/br>貝繹心乖乖地轉(zhuǎn)過身:“怎么樣?”“還可以,不仔細看看不出來?!?/br>“那就行!”貝繹心松了口氣:“咱們下樓吧,一會去萬安山?!?/br>“好,你先下去,”云天邊說邊快速換衣服:“面條在鍋里煮著,這會下去應(yīng)該剛剛好你關(guān)火的時候小心些,我換下衣服就來?!?/br>“嗯?!必惱[心轉(zhuǎn)身下了樓。云天換好衣服又從衣柜里拿了件大衣匆匆下樓,來到餐廳的時候貝繹心正坐著吃面。“快來吃,我給你盛好了,一會湯就要干掉了?!?/br>“好!”吃完面,貝繹心看了看時間,十一點?,F(xiàn)在出發(fā)去萬安山,四十分鐘就能到了,時間點剛剛好。貝繹心起身去換鞋,云天拿上大衣跟在他身后一起換鞋。換好鞋子,兩人一前一后出了門。路上路過花店的時候貝繹心讓云天下車買了兩束白百合。到萬安山的時候剛好十二點整。在門口登記之后把車停進停車場,貝繹心拿著一束花下了車,云天拿上另一束跟在了他身后。兩人走過石階穿過長廊,來到貝繹心奶奶墓前,發(fā)現(xiàn)墓碑下面已經(jīng)放了一束白色的菊花。看到那束花的時候,貝繹心在心里冷笑了一聲,大概連續(xù)六七年他來看望奶奶的時候,沒看到過先擺著的花了,今天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么?貝繹心把那束菊花挪到一邊,把手里的百合花放到墓碑前。他每次來買的都是白百合,因為這是奶奶生前最喜歡的花,奶奶房間里的花瓶里常年養(yǎng)著的。云天把手里的花放在貝繹心那束邊上,默默站在了一邊。“云天,你先去車上等我吧?!必惱[心說著看向他:“我想一個人待會?!?/br>“好?!痹铺煸挷欢嗾f,對著墓碑深深鞠了個躬,就轉(zhuǎn)身離開了。等云天走遠了些,貝繹心跪在了墓碑前,手指輕拂著碑上的黑白照片,看著照片上笑得一臉慈祥的奶奶,鼻頭瞬間就泛起了酸。“奶奶我來了,”貝繹心輕聲道,開始自說自話模式:“來陪您說說話?!?/br>“您在那邊過得還好嗎?有沒有找到爺爺?”這兩句話貝繹心每年來都會問。雖然貝繹心從沒見過爺爺,只知道爺爺去的很早,對于爺爺?shù)挠∠笠彩菑哪棠套炖锏弥?。每次和奶奶聊到爺爺?shù)臅r候,陷入回憶的奶奶臉上總是洋溢著幸福,那時候貝繹心就在想,奶奶和爺爺一定非常相愛。所以他每次都會問,希望他們可以在另一個世界相聚,相守。“我最近挺好的,公司運營順利,生活中也沒有什么煩心的事情,一切都挺不錯?!?/br>貝繹心說完低頭笑了笑:“您肯定要問我剛才跟我一起來的是誰對吧?”“怎么說呢,我跟他已經(jīng)登記結(jié)婚了,是合法的伴侶?!?/br>“您肯定很驚訝吧?其實我也很意外的,莫名其妙地撿了個男人。”貝繹心說著臉色有些泛紅:“我跟他是高中同學(xué),高中的時候跟他總是不對付,不是在掐架就是在去跟他掐架的路上,后來讀了大學(xué)就分開了,六年不見,見了就去領(lǐng)證了,您說是不是很不可思議?”“您是不是要問他對我好不好?”貝繹心又說:“他對我很好,生活中事事照顧到位,什么都替我考慮得很周到什么都不需要我做,我都覺得自己越來越懶了,快要被寵成廢人了?!?/br>“奶奶,自從你離開之后,他是第一個對我那么好的人?!必惱[心說完這句話眼淚一下子就從眼眶里流了出來,鼻子酸得一塌糊涂,心頭一陣酸脹。是心酸的感覺沒錯了。低著頭默默抽泣了一會,貝繹心擦了擦淚水,聲音有些哽咽:“奶奶,我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您,您可能會更驚訝,我懷孕了,已經(jīng)四個月多了?!?/br>“我能想象到您驚訝的表情,”貝繹心看著碑上的照片,摸著肚子繼續(x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