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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如坐針氈,差點要給孟嘉臘跪。但孟嘉臘卻心平氣和的,又一次跟江潯說:“真的不用太緊張?!?/br>或許是因為對方不是自己的學(xué)生,也是出于長輩的體恤,孟嘉臘對江潯露出了他從未見過的溫和:“孩子啊,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就是高考都重要不過身體,何況是這次分班考呢。我跟你說啊,我剛帶完一屆尖子班,下一屆還是尖子班。我跟你講啊,尖子班壓力是最大的,很多同學(xué)給我的感覺就很像你現(xiàn)在這樣,很累,很辛苦。孩子啊,別的考試我肯定不會說這些話,但這只是分班考,一屆八百個人也就選兩個班八十個人,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實力,我只是覺得,你要是真的不舒服,可以不用這么逼自己一定要做完這張試卷?!?/br>“……謝謝老師關(guān)心?!苯瓭∮志o張又有些感動,“我還是會繼續(xù)考的,謝謝老師?!?/br>“你不用怕的,如果成績出來了,你老師問你為什么那么多沒寫,你就和他說,是監(jiān)考老師孟嘉臘讓我休息的?!泵霞闻D笑著,“我要是你爸爸,我看到我兒子在考場上是這個樣子,我得多心疼啊?!?/br>江潯抿唇,嘴角因為孟嘉臘最后的那句話抖得厲害。他再一次和孟嘉臘道謝,然后振作著認(rèn)認(rèn)真真思考,氯化鈉到底是不是電解質(zhì)。他畢竟是當(dāng)年考進(jìn)尖子班的人,這種題目放在六七年前肯定小意思,但歲月催人老,時隔七年再次提筆,他腦子里當(dāng)真是一片空白,什么知識點都想不起來。他于是想涂鴉,他以前可喜歡在試卷上畫畫了,選擇題做著做著起個稿,題目做得順了添幾筆,做不來了更要怒畫幾筆,但今天孟嘉臘說了這么多肺腑之言,他怎么好意思在他眼皮子底下涂鴉呢,當(dāng)然是繼續(xù)靈魂拷問,氯化鈉到底是不是電解質(zhì)。江潯都想拋硬幣了,眼珠子一轉(zhuǎn),目光定在了右邊第一排靠窗的第三桌。江潯握緊了筆。他盯著那個背影,筆尖戳破了紙張,將c劃掉改成了a。他有沖過去把人揍一頓的沖動,他已經(jīng)不再是七年前那個寡言怯懦的江潯,他要在睡夢一雪前恥。可這個夢又太真實了,江潯要是真這么沖過去,其他人也別想好好考試了,而且方才孟嘉臘這般苦口婆心,江潯要是表現(xiàn)的像個問題暴力青年,那他得多傷心。江潯于是決定等待時機(jī)。以趙陽的水平,要是沒那幫成績好的紈绔暗中幫忙,他就是再學(xué)三十年也別想光明磊落進(jìn)尖子班,江潯等的就是那位朋友,他后來也和自己同班,沒有他和趙陽合起伙來孤立他,他的高三就沒那么憋屈,成績也不會一落千丈,從保底c9到只考了個普通一本。江潯沉住氣開始耐心地等,果不其然,他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右邊連接教學(xué)樓等走廊上有個穿校服的身影往這邊走。江潯自己從來沒作過弊,但那些小伎倆和把戲他也聽說過,有些人會借口上廁所,把小抄放進(jìn)某個垃圾桶里,讓另一個人來取。這種作弊方式比較安全,但若放小抄的隔間剛好被人占用,那就有失敗的可能。于是趙陽就發(fā)明了一個改進(jìn)版本。他讓朋友在去廁所的途中路過自己的教室,把折疊好的小抄迅速夾在窗戶縫里,他再出去拿。整個過程都被窗簾擋著,誰都不會發(fā)現(xiàn)他們的小動作。除了十六歲的身軀二十四歲靈魂的江潯。他等待著,等到那個叫楊騁的同學(xué)走近,將小抄塞入窗臺板后朝趙陽使了個眼色。江潯原本還想等趙陽出去后喊“有人作弊”,但那個楊騁是他曾經(jīng)的室友,最后一年沒少作弄他。兩恨取其一,江潯當(dāng)機(jī)立斷,“騰——”的站起身,報告孟嘉臘:“老師,有人在傳小抄!”孟嘉臘有些懵神,江潯就指著窗外還沒離開的楊騁,引得班里所有人都看向他。楊騁也懵,更多是慌,人一慌就做不出正確的判斷,比如楊騁,他要是繼續(xù)站著還顯得有底氣,可他居然越走越快地離開,間接坐實了江潯的指控。“小抄夾在窗戶板縫隙里,是傳給趙陽的!”江潯說著,撒開腿從后門往外跑去追楊騁,留下教室里的人面面廝覷。孟嘉臘掀開窗簾往縫隙里一淘,那里果然有張紙條,里面第一個字母是a。“我、我……”趙陽慌神,“叔,不是你想的這樣,叔,不是我——”“不是你還能有誰?這個考場還有誰跟楊局長兒子認(rèn)識?!”孟嘉臘厲聲道,很是氣惱,“你啊你——!”而在教室外,江潯在廊道上追著楊騁,也不管擾不擾考場紀(jì)律了,邊跑邊喊你給我站住,鬧的整個走廊雞飛狗跳。楊騁聞聲回頭,看江潯的眼神像背后跟著一條惡犬,怎敢停下腳步。也是這一回頭,楊騁重心失穩(wěn),再加上對面有趕來的巡考老師,他已是甕中鱉。楊騁于是不跑了,再跑也沒意思,停下腳步,雙手叉腰剛要緩口氣,他背上就重重挨了江潯一腳。楊騁一口氣沒提上來,踉蹌地摔倒在地,當(dāng)真是兩眼一抹黑,可這還不夠,江潯騎坐到他背上,將他雙手反剪到后,疼得他嗷嗷直叫。“這位同學(xué)……”楊騁真的要哭了,仰起脖子艱難道,“你是不是認(rèn)錯人了,我根本就不認(rèn)識你啊,我們……我們無冤無仇??!”“這句話我還想問你呢,是啊,我們無冤無仇,你干嘛往我床單上潑水,還往我冰紅茶里灌——”江潯停頓,看著身下狼狽不堪的楊騁,沒什么報仇雪恨的快感,反而突然意識到,在這個還沒進(jìn)尖子班的時間點,楊騁和趙陽確實都不認(rèn)識他,他現(xiàn)在的所作所為在他們眼里也只有莫名其妙。這時候巡考老師也跑過來了,拽著江潯的胳膊要他讓一讓,再扶著渾身疼的楊騁起身。他們還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再加上楊騁是教育局局長的兒子,他們作為老師,肯定是先關(guān)心能天天在教師食堂看到的楊騁有沒有傷到,落在江潯的眼神則滿滿都是質(zhì)疑,好像他是條瘋?cè)?,要避而遠(yuǎn)之。那眼神讓江潯熱著的血瞬間就涼了大半。他側(cè)頭,不屑地“切”了一聲。他們還在教學(xué)樓的走廊,旁邊正好是個考場,兩個監(jiān)考老師也都出來關(guān)心楊騁了,江潯成了被老師冷落的那一個,但考場里的同學(xué)全都伸長脖子看他,靠里的幾桌還站起來,要好好目睹鬧事的江潯的真容。反正是在夢里,江潯膽兒肥啊,抬了抬下巴,眼皮子稍稍窄起,隔著窗暴戾地大喊一聲:“看什么看?!”他這一吼,還真把所有人都給鎮(zhèn)住了,學(xué)生們縮起頭繼續(xù)看試卷,只敢用余光往外瞥,身前身后的老師被驚得停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