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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大家都在排隊等著去衛(wèi)生間洗漱,如果要詢問情報,我建議大家一起行動?!?/br>車廂里的乘客太多,梁平根本分辨不出哪個才是劇情人物,的細(xì)節(jié)一向做得不錯,每一個npc都真實得不像路人。“可我們沒有車票,天知道這車會開到哪兒,”抓了抓頭發(fā),錢小睿一臉郁悶,“連目的地都不知道,這還怎么和人家搭話?”要是遇到查票的列車長,他們這群人肯定都得玩完。“胡扯過去就行,不會設(shè)置這樣低端的死局,”毫不在意地擺手,江寧表示自己對忽悠npc這種事很有經(jīng)驗,“既然要表現(xiàn)得和其他乘客一樣,我們就不能一直躲在隔間?!?/br>自從取消投票晉級的方式之后,中能消極游戲茍到最后的玩家也越來越少,只有冒險主動出擊,才能得到有關(guān)生路的關(guān)鍵線索。統(tǒng)一口徑為XX大學(xué)的同寢室友后,眾人便打開隔間大門一個個地走了出去,為了保證彼此之間能夠及時回援,此次行動的范圍便被限定在了七號車廂內(nèi)。與隔間的沉悶不同,過道一側(cè)的窗戶都是半開,通風(fēng)狀況良好,剛睡醒沒多久的江寧也被吹得精神振奮。為了方便乘客休息,每個隔間對面都有一張小桌和兩個可以向上折疊的座位,嚴(yán)森徑直走向吸煙區(qū),江寧則是拉下一把椅子假裝看風(fēng)景。一個隔間住六個人卻只有兩把椅子,只要他足夠耐心,總能等到人過來透氣。夜晚已過,大多隔間都敞開了房門,小孩在哭鬧、婦女在閑聊、還有幾個男生在嘻嘻哈哈地吹牛,要不是昨晚的遭遇還歷歷在目,江寧只會覺得這輛火車十分普通。不過讓他疑惑的是,在他觀察的范圍之內(nèi),竟然沒有一位乘客使用手機(jī)。這不正常。眉頭微蹙,江寧把臉湊向窗口清爽的微風(fēng),就在他猶豫要不要找人借個電話時,半開的窗戶上忽然浮現(xiàn)出一個佝僂的身影。那是一個年邁的老者,就算玻璃上的倒影有些模糊,也遮不掉對方一臉代表歲月的褶皺。盡量自然地轉(zhuǎn)頭,江寧正巧撞見對方在拄著拐杖咳嗽,他站起身,試探性地詢問對方:“大爺,要不要過來透透氣?”緩緩地點了點頭,老人看上去還算親切,江寧扶著對方坐下,鼻尖隱隱嗅到一股說不出的怪味。“咳咳,”重重地咳嗽兩聲,老人緩過一口氣,“小伙子,謝謝你。”“沒事沒事?!毙χ鴶[了擺手,江寧沒有著急去套情報,和那些“點擊繼續(xù)對話”的恐怖游戲不同,npc們都有自己的行為邏輯。老人家都比較關(guān)心年輕人的生活,如果不出意外,對方應(yīng)該會主動和他攀談。直播間的路人觀眾不知道江寧的想法,于是便有許多暴躁老哥催主播趕緊說話,只有老粉們穩(wěn)坐釣魚臺,安安靜靜地等到老者開口:“小伙子,你也是一個人回家嗎?”“不是,”聽到這個透著些許古怪的問題,江寧按照串好的口供回答,“我和朋友們一起?!?/br>“朋友……?”低頭喃喃一句,老者的聲音只有屏幕外可以調(diào)節(jié)音量的觀眾才能聽見,“那還真是可憐?!?/br>“對,我們都在一個大學(xué),”沒聽到對方的后一句話,江寧好脾氣地應(yīng)道,“大爺您呢?這么遠(yuǎn)的路也是一個人?”“可不是,”將拐杖放在一邊,老人略帶遺憾地感嘆,“本來還想讓兒女們陪我,可沒想到他們……”話未說完,老者便又捂著嘴巴咳嗽起來,他身形消瘦臉色蠟黃,一看就是身體不太健康的樣子。猜測這是一位不被子女關(guān)心的老父親,江寧在心中琢磨著接下來要怎么提問,這輛火車如此詭異,車上的乘客不可能沒有察覺。“人老了、這身體就是不中用,”錘了錘自己行動不便的雙腿,老者顫巍巍地指向江寧的背后,“小伙子,能幫我去買瓶水嗎?”順著老人所指的方向回頭,江寧果然看到一輛被圍住的推車,由于視線被一個男人的背影阻擋,他恰巧看不到那個列車員的長相。心覺不妙,可江寧還是沒有拒絕老者的請求,四下掃了一圈也沒找到嚴(yán)森的蹤影,江寧一邊默念“舍不得孩子套不著狼”、一邊硬著頭皮走了過去。“麻……”話剛出口,江寧就驀地愣在了原處,眼前穿著深藍(lán)制服的列車員氣色紅潤,五官卻有一種說不出的熟悉。“臥槽!這不是昨晚敲門的那個女僵嗎?!”游戲外的觀眾轟地炸鍋,游戲內(nèi)的江寧也回過神來,他假裝清了清嗓子,十分自然地把話接了下去:“麻煩給我一瓶礦泉水?!?/br>“好的先生,”將水遞向青年,容貌甜美的列車員禮貌一笑,“礦泉水一瓶,承惠一萬冥幣?!?/br>※※※※※※※※※※※※※※※※※※※※江寧(麻木臉):我就知道。為什么梁平和孔良說沒有看到列車員呢,一來是這種推車服務(wù)是流動的,二來就是孔良這人比較歐233333第130章辣雞游戲,這前不著墳后不著墓的,他上哪能變出一萬冥幣?周遭的喧鬧在一瞬間戛然而止,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意味不明地看向推車面前的貓眼青年。盯著列車員笑盈盈的眼睛,江寧莫名從腳底竄上一股寒氣,知道不能再這樣僵持下去,他隱晦地四下打量,竟真在人堆里找到了救星。“孔良!”熱絡(luò)地叫著對方的名字,江寧一把將神游天外的孔良拽到自己身邊,對方手里捏著兩張紙片,從顏色上看應(yīng)該就是列車員索要的冥幣。順利地結(jié)賬走人,江寧總算擺脫了那些如芒在背的注視,他攬住孔良的肩膀,壓低嗓音不解地問道:“梁平呢?你怎么會有這東西?”“梁哥他好像看見了熟人,就追到前面那一節(jié)車廂去了,”捏著手里剩下的一張冥幣,孔良努力平復(fù)著自己的恐懼,“他走的太快我怕追丟,就想著回來先找你們,誰知道那廁所有毒,竟然直接砸了我一頭冥幣?!?/br>“我覺得這可能是線索,就想帶兩張回來給你們看看。”聽完孔良的話,江寧一臉驚訝:“你還敢去廁所?”眾所周知,在古今中外的恐怖游戲之中,廁所大多都是危險事件的高發(fā)區(qū)。“我也不想,是梁哥拖著我去的。”扁了扁嘴,孔良也覺得自己很是委屈,原本說好要一起進(jìn)去,誰成想梁平在關(guān)門前看到了什么人,一句話都沒說就追了上去。說話之間,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之前隔間所在的位置,江寧示意孔良閉嘴,又將手里的礦泉水遞給了老人:“您的水?!?/br>怕對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