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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秒她已踏足在船只的欄桿之上,一個旋身,紅色的衣袖翩翩揚起——無聲,優(yōu)雅,像是一只漂亮的蝴蝶。扇面微微透光,被親吻上即是死亡。奧古斯塔的汗毛都炸了起來,渾身的血液沸騰,瞳孔縮小。短短數(shù)秒內(nèi)兩人已交手無數(shù)次,利刃摩擦?xí)r噴濺出火光,甲板被切割得橫七豎八。在他堪堪挑開那鋒利的扇面時,耳邊再次出現(xiàn)少女的嗓音:“......小心!”奧古斯塔直覺般往遠(yuǎn)處看去。極遠(yuǎn)處的船只上,黑色高馬尾在風(fēng)中飄揚。宋淺淺架著重型狙.擊槍,勾起一個笑容,無聲道:去死吧。扳機(jī)扣下,子彈飛速襲來!這一瞬間好似慢動作。奧古斯塔從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死亡的來臨,而黎見春的攻勢絲毫不減,根本就是刻意和那狙擊手配合起來的!他走投無路,大腦像是在飛速尋找求生方法又像是完全凝固了。電光火石間,他突然醒悟過來,這個組合的出現(xiàn)恐怕不是巧合,只有沈朝幕才能準(zhǔn)確地找到最克制他的作戰(zhàn)方法——那家伙早就防了他一手。子彈逼到了他的眼前。然而,澎湃如海潮的精神力攔住了它。少女在骸骨人魚的簇?fù)硐驴拷苯犹嶂A麗的裙子,躍上了甲板。骸骨人魚緊跟其后,直接用身軀攔下了黎見春的扇子。但按照計劃,她是絕對不應(yīng)該在這里露面的。“快走,別管船了?!眲P倫說,拉著奧古斯塔便跳進(jìn)了滾滾波濤之中。......十分鐘后。腳下人魚在堆疊,所有的船只都在盡快撤離了。龍拾雨站在大橋之上,低頭看去,海面分外遙遠(yuǎn),但也能看見迅速增高的白骨,其中是無數(shù)蠕動的身軀,是無數(shù)前伸的利爪,是無數(shù)猙獰的面龐。淡淡的歌聲縈繞。葉爾馬克號按照計劃朝著橋梁支柱駛來,距離已經(jīng)很近了,恐怕不到五分鐘就能相撞。重型破冰船是人魚們唯一抵抗不了的,能將它們的軀殼輕易在海下碾碎。在雇傭兵們的計劃失敗過后,它拖著殘破的身軀一往無前。沈朝幕站在他身邊,寒風(fēng)揚起了他的風(fēng)衣。手上的傷口已經(jīng)包扎好了,龍拾雨給他嚴(yán)嚴(yán)實實纏了五六圈繃帶。他說:“剛才在船上塞壬露面了,只要確認(rèn)她在這里就好辦了?!?/br>“噢。”龍拾雨說。“你會飛對么,那我們就不逃了?!?/br>“好呀?!?/br>在他們的腳下,人魚堆疊起來的城墻正在迅速拔高。那場面越發(fā)令人頭皮發(fā)麻,它們在尖叫,發(fā)出溺水之人的呼喊。信號彈和毒.藥都完全抑制不住它們的趨勢。塞壬在孤注一擲,把所有的精神力集中在了這里。只要今天把這個大型白骨巢xue和其中殘留的異獸尸體保護(hù)下來,之后人魚大軍的攻勢就會源源不斷。而她自然是知道的,這里最大的威脅不止是破冰船,還有橋上的沈朝幕和阿卡薩摩。這會是她力量最強(qiáng)的一次,再過后,恐怕就會因為疾病而更加虛弱。她必須得到王座。沈朝幕拿出了一根煙,摸了一下發(fā)現(xiàn)自己沒帶打火機(jī),于是他和龍拾雨說:“幫我點個煙。”龍拾雨于是將龍息燃燒在指尖,幫他點了個煙。煙灰飄散在空中,沈朝幕說:“我怎么覺得,現(xiàn)在它們是沖著你來的?”龍拾雨打了個呵欠:“有可能吧。”“你是不是又吃了別人的東西?!?/br>“沒有啊?!?/br>沈朝幕狐疑地打量了一下他,抓著龍角搖了搖:“真的么?”龍拾雨難過了:“你不讓我舔你的傷口就算了,你現(xiàn)在還不相信我?!?/br>沈朝幕:“......”他又想到龍拾雨剛才那眼神。guntang的情感像是烙在了他腦海里,根本揮之不去。他咳嗽一聲,強(qiáng)行讓自己回過神來:“這回就先信一次?!?/br>龍拾雨向他伸出手。沈朝幕問:“干什么?”龍拾雨說:“我不高興了,要牽手?!?/br>“牽什么手,要打架了?!?/br>“......”“別嚶別嚶?!鄙虺活^都大了,趕忙拉起他的手。龍拾雨眉開眼笑。高聳而孤單的橋梁,遙遠(yuǎn)而漆黑的海面,堆疊而上的白骨狂潮。換作任何人都會膽怯,但是煙頭的橘紅色光芒閃爍,他們兩人并肩而立。金色光絮飛了出去,組成了絢麗的城墻。城墻與白骨的狂潮相撞,可怖的粉碎聲傳來。風(fēng)吹起他們的頭發(fā)。龍拾雨問:“你的傷口還疼嗎?”“不疼?!?/br>龍拾雨再次小心地用拇指,摩挲了一下沈朝幕手心的舊傷。似乎是感受到了他的愧疚,男人輕笑了一聲:“你看,你受傷了也說不疼,我受傷了也說不疼,咱倆一樣都是戰(zhàn)士不是么?!?/br>隔了幾秒,龍拾雨小聲說:“可能你是戰(zhàn)士吧,但是你也是我的......”最后那個詞還是沒說出來,被狂風(fēng)吞沒了。骸骨人魚的攻勢還在繼續(xù),然而他們面對的是獵人協(xié)會、獵龍家族中最年輕的天才。隔了幾秒,熾熱的龍息同樣席卷,燦金與金紅色交融在一起,轟轟烈烈的火焰夾雜著光輝流淌。而葉爾馬克號,接近了橋梁支柱。動力艙里,楊知明親手開啟了核心過載,隨后和受了傷的亞力克一起登上別的作戰(zhàn)船。伴隨著熾熱的溫度,這艘破冰船回光返照一般,爆發(fā)出了生機(jī)勃勃的動力。它已經(jīng)服役很多年了,紅白油漆都是反復(fù)刷過的痕跡,此時它長長地鳴笛,徑直朝著設(shè)定的航線駛?cè)ァ?/br>只是這次航線的盡頭不再是島嶼,而是通天的鋼鐵森林。它將路線上的人魚城墻碾碎,勢頭十足地沖向支柱。撞擊的瞬間,沒有人說的出一句話。在鋼鐵碰撞的巨大聲響里,達(dá)摩克利斯之橋猛地震顫。它同樣拼盡了全力,在服役百年后,帶著所有人的期愿撼動了那奇觀。楊知明身邊的老船長淚流滿面,看著葉爾馬克號,喃喃說:“她真是個好姑娘,不是嗎?”“是的?!睏钪骰卮穑笆堑??!?/br>橋面飛速墜落,本來就被死死擋住的人魚們也亂作一團(tuán)。落腳之處歪斜了,龍拾雨和沈朝幕都是腳下一輕,飛速往海面墜落。這樣的高度實際上水與地面沒有差別,撞擊后都是粉身碎骨。情況已是如此,在和他們一同墜落的星辰玄鐵之間,那些人魚還在瘋狂地涌來,它們不時被墜落的數(shù)盹鋼鐵砸中,碎成粉末。塞壬的歌聲還是淡淡的、優(yōu)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