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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因考慮進去。他自認為了解紀從驍,可這世上,沒有人見過完完整整真真切切的紀從驍,看到的東西都不算齊全,又如何,談得上真正的了解?包廂內(nèi)一時無言,安靜異常。紀從驍依舊垂著眸,手中溫熱的茶水逐漸泛涼,金澄色的茶湯里映出他唇角的輕嘲。盛淮現(xiàn)在,大概被氣得厲害吧。畢竟真心相交的一個朋友,結(jié)果……“所以,問題出在哪里,我什么地方惹你生氣了么?”紀從驍猛地抬頭,滿目震驚。他看著盛淮滿臉認真的神情一怔,隨即唇角的弧度越拉越高,最終止不住揚聲直笑。今晚頭一回露出了最鮮活的模樣。“不是吧你?盛哥,我現(xiàn)在才知道原來你是那種別人不理我了就開始反思自我的人?”盛淮低嘆一聲,沒有辦法。他始終不覺得小朋友會那樣對他,那也只能從自己身上找原因。紀從驍動了動手指,想給他推平眉宇間的溝壑,但最終只是輕輕彎了彎唇角:“我的問題?!?/br>沒有誰再說話。直到鍋里的沸騰打破這包廂內(nèi)的沉寂,停滯的空氣攜裹著火鍋的香氣重新流動。“先吃東西。”盛淮最終開口。紀從驍幾乎沒有不聽他話的時候,更何況幾個小時的航班加上延機滯留機場的時間,足夠讓他胃里的東西消化了個干凈,眼下早就開始鬧起了脾氣,只不過是他胃疼的次數(shù)太多,這么一丁點的疼痛,習慣性忍一忍,便過去了。他提了筷子伸向辣鍋,雖然他對吃食不怎么挑剔,但有點味道的東西畢竟更容易刺激人的食欲。然而筷子還沒入鍋,便被人攔住。“胃不好少吃點辣,剛剛提醒過的。怎么就這么不聽話?”盛淮低嘆一聲。紀從驍幾個月都沒被人管過,這會兒聽著這么一句,眼眶一熱,收了筷子撐著頭,唇畔牽出幾分笑意:“大過年的,你總不至于就讓我這么清淡吧?”“過年也不是你胡來的理由。”在這件事上,盛淮可以說是寸步不讓。紀從驍也不是非吃不可,與其為了這個和盛淮爭執(zhí),他更樂意順了盛淮的心意,換取對方一個笑。于是,當即乖乖聽話,不碰半點辣鍋里的東西。就連眼角余光都沒有往那掃一眼。盛淮給他調(diào)了醬料,即便沒有辣味,倒也不錯。他正安撫著自己已近猖獗的胃,忽地有菜落在他的碗碟之中。下意識夾起送進嘴里,恰到好處的辣意刺激著味蕾。動作緩了下來,他抬眼,望向盛淮。只見對方夾了沾滿紅通通辣椒油的菜,往一杯清水里過了兩遍,再送到他的面前。心頭一悸。據(jù)說,辣味其實是一種痛覺。紀從驍想,這家店的辣椒太辣,辣得他從舌尖到心口都是密密麻麻的疼痛。摧枯拉朽,抵擋不得。他落了筷子,抬起手撐在額間,眼睛被遮掩在掌心的陰影之下。“盛哥還是一如既往地會照顧人。體貼細心,周到又細致,還尊重人?!彼⑽P了揚唇角,撩開眼簾望過去,似感慨又似低嘆,“這樣的男人最招人喜歡了?!?/br>“是嗎?那招你喜歡了么?”盛淮將一片山藥夾到他碗里,刻意玩笑一句,試圖緩解他們之間太過僵硬的氣氛。紀從驍露出無奈的笑,原本以為這最后一頓飯還能穩(wěn)當吃完,結(jié)果……“嗯?!?/br>他低應一聲,支著額,有些貪婪地注視著盛淮。那線條和輪廓太過熟悉,即便是閉著眼,他也能清晰地描摹。眼神一點一點逡巡過他的面龐,好幾個月不見,這人清減了些許,將那眉目五官襯得愈發(fā)英挺深邃,只不過眉眼間的溫雅柔和卻半分不減。依舊是讓人心折的模樣。紀從驍那一聲低應雖輕,卻絲毫不受阻攔地落入盛淮耳中。他動作一滯,陡然抬頭,恰好撞進一雙溫柔的眸眼中。瞬間便被那其中情意攝住,一時無言。紀從驍將他神情納入眼底,唇角抿出幾分澀然,重復一句——“我喜歡你?!?/br>第45章第四十五支玫瑰“我喜歡你?!?/br>他的聲音低而篤定,四個字,連帶著音節(jié)的轉(zhuǎn)承都沒有落下,一并落入盛淮的耳里。沖擊力太大,以至于盛淮一時半刻沒能明白隱藏在這四個字后的深刻含義。還不待他緩和過來,紀從驍又跟了一句——“所以,我們不要來往了?!?/br>直白得不需要人思考的話語給盛淮停滯的思維重重一擊,將所有的桎梏打通,終于開始重新運作。“你確定你沒有說錯?”“沒有?!奔o從驍笑了,坐直身體,收回了支在額間的那只手。他抬著眸,眼中的深情在明亮的頂燈下一覽無遺,讓人心驚,“這就是我為什么躲著你的原因。因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紀從驍眷戀不舍地最后望他一眼,轉(zhuǎn)而垂了眸,看著碟子里菜和手邊的茶,眼里掠過一絲難過。他繼續(xù)解釋著:“早就想找機會和你說清楚,但劇組里太匆忙,電話里不夠正式,所以也只能拖到了現(xiàn)在。這么久以來,不和你聯(lián)系不是因為我想讓這段關(guān)系就這么淡下去,這對你沒用,你是會追根究底要一個明白的人。”他抬頭看著盛淮笑了笑,聲音里帶著些驕傲。然后,視線再一次移開,音調(diào)又恢復了剛才那種苦澀的平淡:“我只是……只是害怕和你聯(lián)系太多,就下不定決心和你一刀兩斷了?!?/br>“年輕人的感情當不得真,多是曇花一現(xiàn)?!笔⒒吹男闹写丝瘫鸟R亂,而他,只能在一片混亂中抓住了這樣一句蒼白無力的言辭。紀從驍眉間一折,刻意避開的視線移了回來,落在盛淮臉上,一動不動:“這不像是你會說的話?!?/br>盛淮抬眼看他。“感情這東西,無論發(fā)生在誰的身上,無論什么年紀、什么性別,只要是純粹的真心,就值得被尊重?!?/br>沉穩(wěn)而嚴肅的字句在耳邊回響,盛淮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口不擇言,其實是對紀從驍?shù)膫?。沒有誰會希望自己的一腔真心被喜歡的人評價為當不得真,這是一種侮辱。侮辱了這個人,也侮辱了他的愛情。“抱歉?!笔⒒春莺菀粩Q眉,想要說些什么,可到頭來,仍舊只有這樣蒼白貧瘠的兩個字。半點都不能將他的歉疚傳遞,倒容易讓人誤以為只不過是敷衍了事。他看著紀從驍,眉宇間的溝壑愈深,慣來從容的眸眼之中難得閃過了幾分焦灼。然而,視線之中,紀從驍?shù)纳裆痪彛竭呌謴澠鹆藴\淡的弧度。好似方才所有的不滿都被這兩個字輕而易舉地安撫。“我倒希望它是曇花一現(xiàn)?!?/br>甚至,如果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