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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淮上臺,朝臺下的觀眾打了個照面,當即被人認了出來。他朝臺下笑了笑,隨即朝主持人走去。“可以借用一下樂器嗎?”主持人也是土生土長的當?shù)厝耍瓤蜅@习搴靡恍?,還是聽過盛神大名的。眼下剛反應過來,就聽見這么一句。愣了一愣,只下意識問道:“要什么?”他們沒有備用的樂器,因為樂器是演奏者非常親密的伙伴,一般都會自行準備。但是他們這地方原本便盛產樂器,要臨時找,也是方便。盛淮沒有為難他,只要了一個放在臺上當裝飾的塤,稍稍試了試音。在開始之前,他轉頭望了望來時的方向,一抬眼,就對上紀從驍專注的眼神。他朝著人彎了彎唇角,隨即眼皮輕輕搭下,垂著眸,按上氣孔,吹響手中的陶塤。樂聲幽深又綿長。深夜的林間一片寧靜,皎潔的月光灑下,山林之中,小河靜靜流淌,帶著流水潺潺聲,蜿蜒向遠方。聲音間歇,厚重與幽婉退場,曲調上揚。浣衣的少女踩在河邊的大石上,掬一捧柔柔的月光,忽然想起心儀的青年。于是揚聲輕唱,小調悠揚,輕快又婉轉。期盼小河輕淌,將她的思戀愛慕送到遠方,送到她心儀的那人手上——你聽見了嗎?我的柔腸百轉,情深意長。……“這是我聽過最深情的小河淌水!”客棧老板驚訝一聲。紀從驍站在人群之中,望向臺上,周圍的喧囂皆似過耳,眼里心上,整個世界,只剩下那一個人。那個人坐在椅子上,長腿隨意擱著,棉麻襯衫的長袖信手挽到的手腕,細碎的發(fā)絲落在額前,服帖又柔軟,看上去像個二十剛出頭的青年。他稍稍垂著頭,眸眼微闔,篝火躍動的火光落在他的臉龐上,映著他的神情專注又認真。紀從驍不知道小河淌水是什么歌,他只恍惚覺得,自己從盛淮那蓄滿柔和的眉眼之間,讀出了一往情深。然后,心臟不受控制地躍動。……周遭爆發(fā)出震天歡呼聲,紀從驍回神,這才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比賽已經(jīng)結束,而盛淮,是當之無愧的第一。“獎金1888元,您收好!”紀從驍:“……”看著臺上頭名的獎勵,他突然明白,為什么盛淮能信誓旦旦說讓他數(shù)錢又為什么突然打算上臺比賽了。頓時所有旖旎瞬間灰飛煙滅。盛淮被認了出來,紀從驍身后跟著兩個架著攝像機的隨行pd自然也被輕而易舉地找到。原本礙于比賽,觀眾沒有什么其他舉動,頂多往這邊瞄兩眼。然而眼下比賽結束,一時間都往這邊擠來。紀從驍一怔,拽起盛淮就想跑。然而,對方卻反手握了他的手掌,將人拉住,一觸即放。盛淮朝他勾起唇角,不知從哪弄來一個吉他,隨手撥了兩聲,而吉他盒攤開擺在身前。紀從驍看明白他的意圖,“噗”的一聲笑出聲來:“原來這才是你的打算嗎?”盛淮絲毫不在意他的話,朝人溫和一笑:“想聽什么?”紀從驍沒想出個所以然來,反倒是圍上來的觀眾里有個小姑娘喊了一首歌名。盛淮也不在意,就著這首歌信手彈起。紀從驍看著他自彈自唱,還真有人往琴盒里丟錢,頓時目瞪口呆。盛淮眼角余光瞟到他的表情,不由失笑。在歌曲交錯之間,伸手抬了抬他的下巴:“來,答應你的,負責數(shù)錢?!?/br>周圍人哄笑一片。紀從驍聳肩,在他身邊坐下。數(shù)錢是不可能數(shù)的,給一些他的蟲粉們簽個名還是可以。期間還有想要盛淮簽名的,都被他直接給擋了回去,眉一挑對著人家請纓:“我?guī)湍愫炘趺礃樱课冶WC,和他簽的一模一樣!”又惹得周遭觀眾一陣笑。盛淮也彎了唇角,沒有管他,抬眼望向周圍的粉絲和路人:“你們想聽什么?”這一問,原本還有些羞澀的粉絲們頓時豁出去了!一個一個在盛淮彈完一曲又一曲后自動爭相恐后報上歌名。“歸去來!”“想聽愛情密碼~”“云紗!老公會唱嗎!”“神秘園怎么樣?”“……”“……”周遭點歌的聲音仿佛被這三個字按下暫停鍵,戛然而止。隨即,人群中猛地爆發(fā)出一陣笑。“說神秘園的那位兄弟你是不是走錯片場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br>是一首小提琴曲。盛淮也露出了笑容,但沒有拒絕,他朝那男生笑道:“那得借你的琴我用用?!?/br>竟也沒打算拒絕。那人也是準備妥當,一雙手立刻把自己的小提琴卸了下來。于是抱在懷里的吉他換成了架在肩頭的小提琴,優(yōu)雅的樂聲順著他的動作響起。一曲堪堪終了,不知哪來的小姑娘背著和她差不多大的琴盒好不容易鉆出人群,羞澀問了一句:“想聽您的大提琴,可以嗎?”紀從驍一怔,轉頭望向盛淮。他知道盛淮是學大提琴出身的,但他也知道,不管對方現(xiàn)在依舊有多寶貝他的琴,然而他從不曾拉過一次。果不其然。盛淮開口拒絕。好在點歌還在繼續(xù),這個插曲被輕描淡寫揭過。……一場街頭賣藝持續(xù)到八|九點,盛淮最后給人補齊了簽名,陪著合完照,這才和紀從驍往回走。夜色深重,小鎮(zhèn)卻被火把照得通明。不知何時,街頭巷尾擺起了吃食小車,特產地攤,燈影躍動,煙火人間。“你現(xiàn)在是覺得資金足夠不花手癢啊?”紀從驍看著手上堆滿的各種小吃揶揄道。盛淮回了他一個“我是這種人嗎”的眼神:“晚上都沒吃東西,你先墊墊肚子。”他隨即又買了兩個糯米滋塞到紀從驍手上,還不忘叮囑道:“這個你只準吃一個,糯米不易消化,對胃不好。”紀從驍承他心意,點頭應了一聲。兩人沿著青石板的長街一路前行,紀從驍不顧形象,一邊吃,一邊和盛淮有一搭沒一搭聊天:“一直都想問,你怎么不拉大提琴了?”“車禍里左手小指受傷,雖然不影響生活,但很多精細動作都完成不了?!笔⒒礈\淺笑著,語氣里有揮之不去的遺憾。“可我看你彈吉他拉小提琴都沒什么影響?!?/br>“業(yè)余可以隨意,專業(yè)必須嚴謹?!笔⒒摧p聲道。紀從驍緘默一瞬,隨即轉開話題。“說起來,吉他小提琴也就算了,你怎么連塤都會了?”他斜眼瞟著盛淮,“可別說你把所有樂器都學了個遍?”“你想太多?!笔⒒磸澠鸫浇牵瑢⑺麘阎械臇|西拿了過來,好讓他方便動手,“上大學的時候,我的老師覺得我心高氣傲,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