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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虐戀情深,拍的是和平時相處絕然相反的劇本,那很有可能就是事倍功半了。紀從驍和盛淮就是如此。從開篇到結尾的基調一直都是沉重的。因此,紀從驍沒少吃NG。“卡!你給我過來!”關導氣急敗壞喊道,沒有點名,也沒有具體說什么。但紀從驍心知肚明,默默走到了他跟前,又跟著他走到一邊清靜沒人的地方。“給我分析一下方明這會兒的心態(tài)?!狈矫骶褪羌o從驍扮演的那位犯罪嫌疑人的姓名。“沒有人信他,沒有人幫他,他現(xiàn)在絕望,消沉,自暴自棄,甚至已經開始接受現(xiàn)實了?!奔o從驍說道,“但是他心里還是不甘,不甘為什么自己會遭受這樣的橫禍,他也不甘心自己受苦而其他人卻過得好好的。這從他對獄警抵抗嘲諷可以看出來?!?/br>關導點了點頭:“繼續(xù)?!?/br>“但是他慫,獄警警告過之后就不敢了。而林年興卻不同,作為律師,他必須幫助方明,他不可能一走了之撒手不管,反正怎么樣在庭審之前也一定會在的。而且他不會對方明動手,因為這是規(guī)矩,更何況他們還隔著鐵柵欄呢?!?/br>“也因為這樣,方明撩撥他,挑逗他,勾引他,雖然看上去非常符合膩,非常……呃,浪,”紀從驍抬眼瞅了瞅關導,見人沒反應,繼續(xù)說,“但是,他心里是嘲諷的,是冷漠的,雖然他是主要的發(fā)起者,但他的靈魂,可以說是在冷眼旁觀。”“沒有錯,你對角色理解依舊很清楚?!标P導說道。紀從驍訝異地抬起眼,隨即彎起眉眼笑了,含糊了一句“我還以為是要罵我來著”,冷不防對方立刻又加了一句——“那你為什么會演成這個鬼樣子!你瞅瞅!你看盛淮那眼神!冷漠無情呢?!嘲諷呢?!消極避世要拉人陪葬看熱鬧呢?!你們不是在談戀愛!還沒到這個時候!”紀從驍:“……”關導掃了他一眼,撂下一句“準備好了再繼續(xù)”就先離開,提前把配角的戲給拉到了前邊。盛淮一直注意著這邊,見狀當即上前就在紀從驍身前蹲下,兩根手指彈上他的額頭,和他湊到一塊說悄悄話。“蔫了?”紀從驍抬起頭看著他:“我看你是什么眼神?”盛淮雖然不想打擊他,但還是直說:“甜,黏在我身上?!?/br>紀從驍嘆了一口氣:“要盛哥親親抱抱舉高高?!?/br>盛淮笑了笑:“親親抱抱舉高高沒有,通關秘籍倒是有一份,要不要?”紀從驍猛地抬起頭。“我的林年興演得好不好?”盛淮問道。紀從驍點頭,這是自然。迂腐古板,被生活壓垮了肩膀,沒有半點棱角,對不敢惹的人禮貌有加,對方明卻厭惡至極。“盛哥演的林年興和盛哥自己,你更喜歡哪個?”“你這不是廢話嗎?林年興和我有什么關系?當然是本人啊?!奔o從驍說完還撇了撇嘴,“更何況林年興冷漠又厭惡,還板著一張臉,誰會喜歡?。俊?/br>盛淮笑出聲,一手架上他的肩膀:“想看我對你笑嗎?”紀從驍斜眼睨他:“你說呢?”“那你就該迅速拍完戲,只要拍完了林年興就不在了,只有盛淮?!?/br>紀從驍眼神一亮!盛淮再往前靠了一些,悄聲道:“想聽我念方明的臺詞嗎?”方明前期的臺詞非常露骨,挑逗又誘惑,當初拿到劇本的時候紀從驍背臺詞時就被盛淮撲了好幾回,如果盛淮來念——紀從驍一把捂住了臉。接下來的戲紀從驍猶如方明附身,半點差錯都沒出,幾乎都是一條過,這效率轉變地讓在場所有看過他NG的人都驚掉了下巴,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只覺得關導對人的教導真是不錯,說了一頓就成了這樣,大概是有秘密武器,難怪不讓人聽!莫名被稱贊好幾回的關導:懵懂又茫然.jpg直到拍攝結束,提前收工,看著自己兩位男主角以非一般的速度離隊后,關導這才明白過來,轉開臉,沒眼看。……拍攝到中期,主角兩人關系已經發(fā)生變化,隱忍又曖昧的時候,有一場親密戲。關押方明的看守所附近的小吃店半夜發(fā)生爆炸,直接把看守所都炸塌了半邊。有人趁亂出逃,方明也在其中。他按著以前偶然記下的林年興的地址,趁夜淋著大雨跑到他家。紀從驍一身濕透站在盛淮面前,頭發(fā)上也滴著水,狼狽至極。但那雙屬于方明的眼睛里卻突然帶起了光:“林年興,我要跑了?!?/br>林年興給他擦頭發(fā)的手頓時頓?。骸澳阏f什么?”“我說我要跑了!”方明重復道,斬釘截鐵。林年興似不可置信,眼中驚恐,猛地退后數步:“你為什么要跑!我們馬上就能成功!你的罪名可以洗清!你為什么非要選擇被通緝然后東躲西藏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生活?!”“成功成功!誰知道能不能成功!”方明猛地拉下毛巾甩到一邊,臉上盡是歇斯底里的偏執(zhí),“要是不能成功我就得一輩子待里邊了!我受夠了!”他挑起眉,眸眼之間帶著林年興從不曾見過的狡黠:“你是不是舍不得我?”紀從驍湊上前,一手搭在盛淮的肩膀上,嘗試著去摟他的脖子,這個動作在他們日常的生活中再熟悉不過,然而此刻讓方明來做,卻多了一絲試探的意味。按照劇本,林年興這會兒應該顫抖地想要推開他,但盛淮卻只是急促呼吸了幾下,紀從驍注意到他的腳后跟抬了抬,卻沒有動。他沒有說話,維持著表情,等確定導演那邊沒有喊停之后,這才繼續(xù)。“你是不是喜歡我?”他靠過去,離盛淮的唇瓣只剩下半個手指甲的距離。這句話仿佛讓人驚醒一般,盛淮,或者說林年興這才猛地退開一步,撞上了墻壁,聲音里帶著色厲內荏:“沒有!”“沒有?”方明猛地追了過去。將人死死壓在墻上,被雨水淋得冰冷的身體貼了上去。“沒——”林年興剛張口回答,嘴里就竄進一條舌頭,頓時渾身僵硬。方明無所不用其極地挑|逗,他本是風月場所的好手,林年興多年壓抑血氣方剛,懷里又是意動的人,被撩撥地三五下便失了理智,將人死死按入自己懷里用力地親吻。他們倒在沙發(fā)上,拉扯對方的衣服。胸膛相貼身體碰撞,一點即燃。方明抓著林年興的手伸進自己淋濕的衣褲里,等一路往下觸碰到隱秘的所在時,林年興猛地醒過神來,一把推開他。“不可以,不能這樣!這是不對的!”他顫抖地重復著這句話,像是說給方明聽,又像是在告誡自己。方明被他掀翻在一側,周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