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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動,這樣的計劃太過匪夷所思,卻令人心潮澎湃。

“這個局要怎么破?”

判官抬眼:“讓游離世外的回到人世,他們的名字出現(xiàn)在生死簿上之時,此局便算破了。具體要怎么做,我們還得從長計議?!?/br>
他這個“我們”用得輕巧,實際干活兒的只有特調(diào)處的人罷了,判官和黑白無常公務(wù)繁忙,只能每日抽空來一趟。

判官三人離開后,辛燭像是被螞蟻爬了一樣扭來扭去:“陰氣這么重,怪不得我難受。”

展菱挑眉:“你是蛇,不應(yīng)該喜歡陰氣重的地方嗎?我是陰修,你待在我身邊也沒感覺不對勁啊。”

辛燭愁眉苦臉:“陰氣和陰氣也是不一樣的,就像人世間的甜分很多種,有些讓人欲罷不能,有些卻只叫人膩味?!?/br>
駱子洲瞧他一眼,提醒道:“你要是實在難受,在自己周身布置一個結(jié)界不就是了?!?/br>
辛燭一怔,如此簡單的方法,他竟然沒有想到!果然,張開結(jié)界后,身上那股子難受勁兒漸漸消了下去。

這個辦法能解決辛燭一個人的問題,卻不能解決劉家村的問題。

孫閱知沉吟:“既然有人強行改了劉家村的風水造成了如今的后果,那再把它改回去……”

“如果能知道這里以前的樣子,經(jīng)過對比或許能發(fā)現(xiàn)那個人動的手腳?!碧K見藍補充。

展菱“嘖嘖”兩聲:“劉家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附近還有古墓在,要改風水……有那么容易嗎?辛燭道行不低,這里的陰氣卻對他影響頗大。如果這個地方‘陰’得這么明顯,會一直沒有人發(fā)現(xiàn)?”

駱子洲點頭:“我同意展菱的觀點,這個村子里一定還有古怪。天亮以后我們分頭行動,繼續(xù)走訪兩世人,尤其要注意他們臨死到出生這段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

眾人在民宿中稍加修整,雞鳴后分頭而動。

此時天還沒有完全亮,此案例只有一些老人已經(jīng)起床忙碌。晨霧中的劉家村,好似絕地中的海市蜃樓,行走其中總有不真切之感。居高遠眺,不難把眼前的景象與判官繪下的地圖一一對應(yīng),令人心底生凉。

駱子洲和辛燭悄無聲息地落在喪儀還沒有完全撤去的人家屋頂,見屋里暫時沒有動靜,才從二樓陽臺悄然潛入。

去世老人的遺照被供奉在一樓大堂,黑白遺照前不合時宜地放著一張紅紙、一個紅雞蛋、一碗糯米飯和三五顆喜糖。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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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探險直播

駱子洲展開紅紙,寥寥幾句慶賀之詞,應(yīng)證了蘇見藍和孫閱知打聽出的消息——被供奉在此的吳家老人已經(jīng)投生梁家。這些供品都是梁家送來的,斷前緣,賀新生,是當?shù)鬲氂械娘L俗。

離開吳家,辛燭邊走路邊看著照片中的紅紙黑字:“要去梁家看看嗎?”

駱子洲挑眉:“你知道梁家在哪?”

“這些東西都是梁家送來的,時間不長,我還能聞出一些?!毙翣T嘴上謙虛,神情驕傲。

駱子洲一臉謙遜:“那麻煩了?!?/br>
蛇類的嗅覺不靠鼻子,靠舌頭。鮮紅的蛇信子從唇瓣中探出,在空氣中煽動幾下又縮回去,便已經(jīng)搜集到足夠的信息。

“那邊!”辛燭興奮地指向一個方位,蒼白的臉頰染上一層薄紅。

駱子洲不自在地收回目光,垂下眼瞼掩飾住眸光中的情緒,跟上辛燭的腳步。

從吳家到梁家,必須經(jīng)過被判官類比“奈何橋”的石橋,石橋下流淌的就是將劉家村一分為二的“母河”。母河接納了無數(shù)村民的骨灰,難得不見多少怨氣,也沒見幾個靈魂逗留于此,這點和忘川大有不同。

辛燭的一句感嘆引起駱子洲的好奇:“你去過忘川?”

忘川在冥界深處,更有傳言不入地府不見忘川,辛燭一介蛇妖如何能見過?

“大約見過,”辛燭對忘川的記憶十分模糊,只依稀記得岸邊開滿大片鮮紅或是純白的彼岸花,走路都不太平穩(wěn)的孩子杵著根木杖走在花叢中,摘一朵紅色簪在發(fā)間,采一抹白色插在木杖上。幾步外忘川里,無數(shù)冤魂在水中痛苦地掙扎嘶吼,“那是一個絕望之地。”

古有傳說,忘川之水能讓人忘卻前世今生,如果不是對人生失望到毫無留戀誰會愿意投身忘川?而浸沒在忘川水中,清晰地感覺到所有的記憶被逐漸抽離自己卻無能為力,大概又是另一種絕望滋味。

兩人循著味道找到梁家的位置,遺憾的是產(chǎn)婦和孩子都還在醫(yī)院,只有孩子的爺爺奶奶在家中。他們并不歡迎駱子洲和辛燭的拜訪,三兩句話便打發(fā)了他們。沒辦法,駱子洲和辛燭只能先行離開。

周齊崖一直呆在民宿,開著電視看時事新聞,見他們回來還給他們?nèi)デ芭_取了早餐。

“你有什么打算?”駱子洲問他,“無論能不能找到呂雙僑,你總該對自己的將來有個數(shù)?!?/br>
周齊崖的經(jīng)歷他已經(jīng)了如指掌,也從展菱那里得知辛燭因為讀了這人的記憶后共情得厲害,對周齊崖憐惜得很。他思來想去,要么把人留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要么送得遠遠的。

情緒來得莫名其妙卻又理直氣壯,駱子洲不想深究,他向來不委屈自己。

辛燭咬著紅薯訝異地看著駱子洲,他不是這種會關(guān)心別人的性格。轉(zhuǎn)念一想,或許他心中已有打算,總歸和他關(guān)系不大。

一開始他受周齊崖記憶影響共情,隨著時間推移,那種情緒已經(jīng)越來越淡?,F(xiàn)在再想起,也只是幾聲嘆息罷了。

周齊崖猝不及防被狙,對現(xiàn)世知之甚少的他陷入迷茫:“我……我還不知道?!彼麖墓撞睦锱莱鰜砗笪ㄒ坏哪铑^就是找到呂雙僑,對自己今后何去何從,竟然不曾考慮。

駱子洲的唇角幾不可見地挑了一下:“你非人非鬼,非妖非怪,想要在人間界生存并不容易。如果你需要,我們可以幫你找到一份不錯的工作?!?/br>
辛燭覺得駱子洲說話的腔調(diào)像極了蘇見藍、展菱他們忽悠自己做神棍時的語氣,當時駱子洲還很正直地勸他來著,真是……人心不古。

作為一個高階選手,駱子洲沒有急著和周齊崖說太多,點到為止,優(yōu)雅品嘗自己的早餐,等待其他人回來。

約莫上午十點,蘇見藍、孫閱知和展菱相繼回到民宿。眾人得到的信息集合起來,果真發(fā)現(xiàn)一些重合點。

最明顯的就是這些雙世人前世和今生的家庭都隔了條母河,好像他們死后都走過石橋才投生新的家庭,無怪判官將那座石橋比作奈何橋。

在探訪這些人的過程中他們還發(fā)現(xiàn)了一個共同的現(xiàn)象,雙世人現(xiàn)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