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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很嚇人好嗎?!?/br>鐘絮搖頭,他已經(jīng)沒辦法再多說什么。或許這件事對蘇羚木來說不算什么,但是對鐘絮來說,卻是絕望中終于看到了一束光。“看你樣子,對這件事也沒異議了吧?!碧K羚木說,“沒異議的話,你就把那個單子拿給我,我拍下來。以后……每一次直播和視頻,我都會幫你放上去。”鐘絮流著淚點頭,哆哆嗦嗦地從衣兜里拿出那張紙遞給蘇羚木。蘇羚木接過那張輕飄飄的紙,手上卻格外沉重,他深知這張紙對鐘絮代表著什么,所以他一改平日的吊兒郎當,非常鄭重地鐘絮說:“你放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總有一天,你會找到他的。”蘇羚木說完,便垂下頭,看向手中這張有些發(fā)皺的紙。在紙張最頂上,寫著四個加黑粗體字——尋人啟事。之后便是一張兩歲男童彩色照片,與一段詳細文字。——鐘欣冉,男,13歲,于2008年8月12日下午14時在嘉順市高新區(qū)林楓大道3段被人販拐走,時年2歲,至今仍未有任何消息。請好心人若有線索,務(wù)必聯(lián)系以下電話,必有重謝。好人有好報,祝您一生平安健康。聯(lián)系電話:186****7792第五十四章“不過……”蘇鈴木放下手中的尋人啟事,“幫你可以,我有一個條件?!?/br>鐘絮點頭,這在他看來是應(yīng)該的,沒有條件才奇怪:“好。”鐘絮回答得太快,反倒是蘇鈴木沒跟上節(jié)奏:“我還沒說條件是什么呢?!?/br>鐘絮:“無論條件是什么,都好?!?/br>蘇鈴木再次對鐘絮產(chǎn)生了種,想狠狠敲打,但是又舍不得的情緒。他難得沒再說重話。“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你下個月別搬出去了,繼續(xù)住在404吧?!碧K鈴木說。鐘絮:“……好?!?/br>鐘絮以前很怕別人可憐他,所以他很少會求被人幫忙,他害怕看到其他人眼中的憐憫。來404是走頭無路,卻沒想到卻柳暗花明。這里沒有人對他是憐憫的,哪怕是知道他故事的方適。鐘絮看得很清楚,方教授每次看向他的時候,有心疼,但更多的是尊敬和支持,多到那絲心疼幾乎可以忽略不計。這是鐘絮渴求的東西。而今天,得知蘇羚木也知道了他的事,鐘絮是擔心的。他最不希望的就是從蘇羚木眼中,看到他對自己的憐憫。誰都好,但絕對不能是蘇羚木。所以哪怕他滿懷激動的下樓,在站到他的房門前時,鐘絮也忐忑到小腿肚發(fā)顫。還好。大門打開,那雙看向他的眼睛,還是如往常一樣。沒有多余的同情,只有像火焰一般溫暖的堅定。鐘絮肩膀微微蜷縮著,看起來有些佝僂,明明才十八歲,和林典楊羽凡一樣的年紀,卻瘦小得像個初中生。方適站在他的身后,沉默地看著他和蘇鈴木對話。鐘絮是個命苦的孩子。方適很少會把命苦兩個字按在一個人身上,哪怕在404,方適也幾乎不會用到這個詞。但是鐘絮不同。蘇鈴木只知道鐘絮來到這里,是為了找他弟弟,但蘇羚木不知道的是,鐘絮其實很早,早到十五歲,剛剛結(jié)束義務(wù)教育,就不再上學(xué),提著兩個編織袋,從他的家鄉(xiāng)出發(fā),一邊打工一邊找人。蘇鈴木也不知道的是,鐘絮弟弟被拐走時,鐘絮正在他弟弟旁邊,眼睜睜地看著人.販.子,把他的弟弟從他身邊搶走。這么多年來,鐘絮一直認為,是自己的原因,才導(dǎo)致弟弟被拐走。蘇鈴木更不知道的是……方適深深吸了一口氣,眼里藏滿了痛意。在鐘絮弟弟被拐走后,鐘絮的父親開始酗酒,同年酒精中毒去了,而他的mama,也因為打擊過大,跟著走了。鐘絮是真正意義上的,孤身一人。方適在第一次看到鐘絮的故事時,心底的沉重幾乎壓得他喘不過起來,他不知道為什么這樣一個小孩,會經(jīng)歷那么慘痛的童年。他也不知道鐘絮到底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氣,才會選擇在初中畢業(yè)后,就義無反顧地離開家鄉(xiāng),抱著一張中國地圖,一點一點的踏上尋找弟弟的路。所以他一直都說,假如自己處在鐘絮的位置上,他絕對無法像鐘絮這樣堅強。而且……兩歲就走丟的孩子,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十三歲了,整整十一年。哪怕真的有人在路上見到了鐘欣冉,能通過尋人啟事上那張兩歲照片認出來的幾率,也幾乎為零,或許連鐘欣冉和鐘絮他們倆自己都不行。這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情,這是一個毫無希望的事情。可是鐘絮還是在找。為什么要找,為什么要堅持。方適在見到鐘絮之前,滿腦子都是這個問題,可當他真正看到鐘絮的那瞬間,這個問題有了方適自己的答案。或許對于鐘絮來說,尋找弟弟,已經(jīng)是唯一一件能夠支撐他繼續(xù)活下去,繼續(xù)走下去的事情了。他的生活沒有希望,他只能做自己的希望。……兩天后,五一放假。方適難得睡了個懶覺。這種小假期楊羽凡他們是不會放假的,甚至因為假期電商搞活動,工作量會比其他時候大很多。常常忙到連微信和他聊幾句的時間都沒有,更別說約會了。所以他這個假期過得和往常沒什么區(qū)別,這三天時間正好拿給他閉關(guān)寫論文。假期結(jié)束,方適就開始忙著給劉費然項目第一階段,做最后潤色。像這種橫向項目,一般來說做起來會比縱向快很多,賺的錢也更多,但實際上方適每年接到的橫向項目不多,幾乎年年都是卡著績點要求接。他更多時間還是放在自己杰青項目上,這是他最想要完成,也必須好好完成的事。中旬,第一階段正式交接,最后一天晚上又是在酒桌上度過。從酒店里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九點過,方適和眾人告別,徑直往酒店旁邊的小巷道里鉆去。巷道里滿滿都是燒烤夜啤酒,濃烈的香味刺激著方適的鼻子,剛剛喝過酒后的胃,開始嘰嘰咕咕發(fā)脾氣。“哥哥,在這兒!”遠處,楊羽凡站起身朝著方適揮手,隨后三兩步跑過來,幫方適提過文件包,“哥哥又喝了那么多酒,有吃點東西墊著胃嗎?”方適搖頭:“沒來得及。”楊羽凡責(zé)怪地看他一眼:“那今晚上哥哥就只能喝粥,不能吃燒烤?!?/br>方適:“……這可能不大妥當?!?/br>楊羽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