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
書迷正在閱讀:七星幣一只的蟲族、我和渣攻他叔好了、全仙門都逼我換道侶、迦勒底補習班歡迎你、這龍不好養(yǎng)、不想了、硬核大佬,喜提貴子、得罪救命恩人后/和救命恩人互毆后、穿進萬人迷文的我人設崩了、反派深受喜愛
梅園轉一圈,那兩個異裝男生已經不見了,莊強悻悻,回到宿舍,看見毛非的床上鼓著一團沒聲響,遂也把手機調成靜音,輕手輕腳地不打擾他。一個睡覺,一個學習,一直和諧到冉青和夏肖驍他們回來。兩人買了同一款球鞋,顏色一黑一白,冉青還想給毛非瞧瞧的,結果看他睡得臉蛋紅撲,覺得也太可愛了,伸手招呼夏肖驍一同過來欣賞。冉青嘀咕:“可愛嗎?”夏肖驍說:“可愛是可愛,但是你不覺得我們倆這樣很變態(tài)么?!?/br>“我覺得,”莊強頭一次聽見把“可愛”用在男生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又一地,他受不了,他嫌棄道,“我簡直跟你們格格不入?!?/br>誰也沒搭理他。宿舍重歸安靜,一個睡覺,一個學習,兩個戴著耳機打游戲。還有一小時熄燈,莊強收拾書桌,起身往浴室走,準備洗漱爬床。他路過毛非床位時,聽到一聲聲氣若游絲般的哼唧,似是夢囈,那肯定是陷進了噩夢中。莊強握著牙刷杯定住,仰頭看毛非,看不見,被子拱起一大團,把人遮得嚴嚴實實,他斟酌片刻,猜測等會兒噩夢過去就好了,于是站到洗手臺前去擠牙膏。刷完牙,莊強含水漱口,邊咕嘟邊回頭去看毛非,這回被子被推搡開,叫他看了清楚,登時嚇得他把一口牙膏水全都咽進肚子里。床上的人滿頭大汗,劉海兒黏在額前,嘴唇泛白干裂,整個人都已經燒成了紅蝦子,眉心緊緊蹙在一起,看著就揪心。莊強把牙刷一丟,大叫:“毛非!毛非!”又去抓離他最近的冉青:“別玩了!毛非快燒著了!”兩人忙把耳機摘下,跳起來去看毛非,全都嚇壞了。夏肖驍三兩下爬上床,掀開被子,被單被罩一片潮濕:“你們倆在下面接著,我把他抱下去。”冉青立馬伸長雙手,觸碰到的皮膚guntang如燒炭,他不及夏肖驍有力氣,還好莊強也手忙腳亂地幫了一把,這才沒讓人摔到地上去。毛非已然神志不清,在慌亂的挪動間奮力掙扎,誤以為自己還在昨夜,以為男人還要弄他,他“嗚嗚”地求饒:“不要了...歇、歇一會兒...”然而他的掙扎只是抬了下手,他的求饒含混在嗓子里,誰也沒能聽見。夏肖驍重新接手毛非,坐在凳子上,把他打橫抱在懷里:“先喂點水給他?!?/br>冉青也急了滿頭汗,他去拿桌上的保溫杯,正好還有小半杯溫水。一人托著毛非腦袋,一人小心地傾斜杯子,怕灑,也怕嗆到他。莊強“啊”了一聲,往自己床位上跑,從抽屜里翻出一板娃哈哈,“我這里有吸管,我有吸管?!闭f著用指甲猛戳包裝袋,硬生生戳了個洞,把吸管抽出來遞給冉青。一通折騰,水順順利利地喂進去,毛非依靠本能,含著吸管喝到底光光。這個點了,校醫(yī)院只剩下一個小窗口可以開藥,不頂用。“我先叫車,叫到后門來,”冉青拿起手機,“就去三醫(yī)院吧,離我們最近?!?/br>夏肖驍和莊強合力給毛非套衣服,這人軟得跟煮過勁兒的面條一樣,閉著眼,眼睫不安生地顫,還哼哼唧唧的,夏肖驍費勁去聽,聽到一聲委屈的“要抱”。“抱抱抱,不是抱著呢嗎?”他抬起毛非的腿,好讓莊強給他提褲子,畫面違和且滑稽,苦中作樂似的,剛要調侃一句,宿舍門被捶響。“毛非!”聲音耳熟,是朱銘學長。冉青剛叫到車,三分鐘后就能到學校后門,他催到:“趕緊,車來了?!?/br>褲子提好,莊強也累得一頭汗,他站起來去開門,迎上朱銘道:“學長,你來得不是時候?!?/br>朱銘面色極其不渝,越過莊強踏進門內,看到跟他玩失蹤玩了一天一夜的人正歪歪扭扭地坐在椅子上,還被冉青伺候著系圍巾,見他進門也沒半點反應,簡直讓他一口惡氣無法再忍。朱銘怒吼:“毛非!”莊強說:“毛非發(fā)高燒了,你小點聲?!?/br>夏肖驍半蹲下\/身,穩(wěn)穩(wěn)地把毛非背到背上,二話不說連朱銘看都沒看一眼,大步朝外跑起來。冉青慢一步,往背包里塞手機,充電器,鑰匙,錢包,水杯,塞完把自己和夏肖驍的外套都撈進懷里,對莊強道:“我們今晚大概是不回來了。”莊強連連點頭:“你們當心些?!?/br>冉青也跑走了,宿舍里頓時一片安靜。朱銘的臉色黑沉到可怕,他轉過身,看向莊強:“畫在哪?”莊強胃里不咋舒服,那一口牙膏水催得他想吐:“我真不知道,你明天再來問他拿吧?!?/br>明天?現(xiàn)在已經快十一點,距離今天結束,也就是距離他女朋友生日結束只剩下一個多小時。當初滿口信誓旦旦,會在生日的第一秒就將“滿船清夢壓星河”送給她,女朋友好說話,第一秒沒收到禮物不要緊,最后一秒也同樣意義非凡。朱銘有一種預感,再不抓緊機會,自己也將趕不上這最后一秒。他陰惡地打量著毛非的床位,目光最終落在掛在衣柜的金色小鎖上。莊強警惕地盯著他:“學長?”朱銘扔下一句話,冰凍成渣子一般,隨后也跑走了,他說:“我等下還要過來。”朱銘的宿舍樓跟他們隔著一個廣場,十幾分鐘后,敲門聲再次響起。莊強來開門,無奈地跟他講:“我剛剛打電話給冉青了,他說他們都不知道油畫在哪兒,毛非燒暈了,問不出來?!?/br>朱銘站在門口,沉默地聽他說一句話打一個嗝,本該很好笑的場面,他眼里卻一絲笑意都沒有。“沒事,我知道畫在哪。”說著伸手把莊強往屋里推,強行闖進來的同時,反手摔上門。莊強不悅,怎么不僅不講理還動手推人呢!可他沒能正義指責,他眼睜睜看著朱銘從羽絨服口袋里拿出一個小錘頭,直奔著毛非的衣柜就砸下去。莊強驚呆了,驚訝之余就是憤怒:“你在搞什么!”朱銘不理他,對著小鎖下狠手,莊強沖過去把他撞開,又握緊他的手腕想搶他的武器。兩個人差不多身高,扭成一團分不出勝負,莊強嚷他:“你還想強搶東西!你這是道德敗壞!”“滾!”朱銘也嚷他,“放開我!”“你清醒一點!”莊強還試圖與他講道理,“毛非是有錯在先,可你這么做你也不對!”朱銘把他抵到墻上,兩個人面對面氣喘吁吁。朱銘說:“你懂個屁?!?/br>莊強瞪著他掙扎,喉結滾動:“你放開我,你快放開!”朱銘反而更加用力壓著他脖子:“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