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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莊周。在車?yán)飼r,還在等紅燈,塞進(jìn)衣服里的手指正使壞地抓他癢癢,毛非喜歡這些小動作,莊周是他撞大運(yùn)得來的男朋友,給他當(dāng)哥當(dāng)爸當(dāng)老公,對他總有無邊的縱容和寵愛。裴黎抽一張紙巾擦掉他涌出眼角的淚,心疼道:“不哭了,沒事了?!?/br>換了一張又一張紙巾也沒能把毛非的眼淚擦干,裴黎揪心得要命,小聲喚到:“非非,醒一醒?!?/br>全身都好痛,像是拆卸后沒給機(jī)油潤滑就被暴力重裝了一樣。毛非從昏沉中慢慢恢復(fù)知覺,顫巍巍地掀開眼簾,眼神茫然又無措。“乖!”裴黎握住他的手,將他目光牽引到自己身上,“你嚇?biāo)牢伊?..”毛非望著他,漸漸記憶回籠,眼神驟然驚慌,一眨就撲了滿臉的眼淚,他嗡聲道:“莊周呢?”“他沒事,隔壁房間里呢,”裴黎看他臉蛋上泛起麻麻點(diǎn)點(diǎn)地紅,不敢再用紙巾擦,只一下一下地蘸,“他爸媽都來了,都在守著他,應(yīng)該還在昏睡中?!?/br>毛非蹙著眉,唇顫得不像話:“哪、哪受傷了,嚴(yán)重嗎?你去看他了嗎?”“去了,不嚴(yán)重,”裴黎揉揉他的手安慰他,“左邊胳膊骨裂,要打一個月的石膏,還有輕微的腦震蕩,臥床休息就可以了。”毛非鼻子酸得直流鼻涕,越哭越忍不住,“嗚嗚”地叫喚:“小裴哥,我嚇?biāo)懒?,我嚇?biāo)懒?..”又問:“你沒騙我,是真的嗎?沒別的傷了嗎?”“沒了,其余都是小傷,”裴黎站起來,準(zhǔn)備去衛(wèi)生間接點(diǎn)熱水來擰毛巾,“他底子好,要不了一個月就能痊愈,別擔(dān)心。”一只手打著點(diǎn)滴,毛非就用另一只纏紗布的手摸摸自己,頭發(fā)還在,也沒有綁繃帶,額頭上有一塊紗布包,他試著屈起腿,雖然酸疼,但好在成功將被子頂起一個鼓包。裴黎回來,坐在床邊用熱毛巾給他敷臉:“醫(yī)生剛剛來過,說了你沒什么大礙,放心吧。”毛非抽抽啼啼地“嗯”了一聲,仍是心驚膽戰(zhàn),嘟囔道:“我好想去看看他...”“晚一點(diǎn)的。還有,要不要跟你同學(xué)和你mama說一聲?”“...不用了,說了他們要著急的...我手機(jī)呢?”裴黎看他一張苦悶可憐的小花臉,嘆到:“不知道掉哪兒去了,等會給你新買一個,明天就到了。”毛非這才后知后覺,扭頭看向窗外,灰沉沉的,暴雨還未停歇。“小裴哥,我睡了多久了?”“我看看啊,現(xiàn)在早上七點(diǎn),你睡了一整晚?!?/br>毛非閉上眼,累得仿佛在泥沼中掙扎了一整晚,他捂住自己的胃:“我好餓,可是又好惡心,一想到要吃東西就反胃?!?/br>裴黎去換了一次熱毛巾,這回把他下巴和脖子都擦了一遍,哄到:“喝點(diǎn)粥?”毛非搖搖頭,還是那句話:“我想去看看他...”大雨沖刷樹葉,簌簌催眠。裴黎照顧毛非喝了兩口溫水,又依著他的請求,手指掐在他虎口處輕輕按揉,揉了沒一會兒就見他又沉沉睡去。病房里重歸安靜,白熾燈晃眼,裴黎輕手輕腳地去關(guān)燈,透過門上玻璃看見莊穆和李維站在走廊里講話,他默默地等了一會兒,李維走了,莊穆應(yīng)該是想抽煙,煩躁地將手揣進(jìn)褲兜兒里。裴黎推門出來,用眼神問他:“怎么了?”莊穆一臉冷酷無情,走到裴黎身邊攬住他肩膀,把他往安全樓梯里面帶。這一層都是VIP病房,人少,不用擔(dān)心有人闖進(jìn)來。莊穆靠在墻上揉眉心:“你看見我媽帶來的那個女人了嗎?”“看見了,助理?”“相親對象,趁機(jī)帶來照顧莊周的?!?/br>裴黎抿了下唇角,湊近一步,伸手按住莊穆的太陽xue慢慢轉(zhuǎn)圈揉:“趕不走,是么?”莊穆嘆氣。裴黎也嘆氣:“等毛非睡醒了,我會跟他說一聲的?!?/br>莊穆抬手覆到裴黎手背上,往下拽拽,把下巴擱在他手心窩里,他抱怨道:“好累?!?/br>裴黎再湊近一步,把懷抱給莊穆依靠。上午十點(diǎn)多,雨下小了。毛非睡得夢里全是災(zāi)難,醒來后不見裴黎,手背上的針管也不見了,他倒吸著滿口涼氣翻身下床,病號服松垮垮的,棉拖鞋也沒有他的熊耳朵那么舒服。他站到窗邊,玻璃映出他糟糕又狼狽的形象,雨聲淋漓聽得他想尿尿,于是步履蹣跚牽一發(fā)而痛全身地往衛(wèi)生間里挪。洗手臺的鏡子比玻璃直觀,這是毛非二十年來最雞窩的發(fā)型了。他想沾水抓抓,又怕打濕紗布,正糾結(jié),背后的房門開合,裴黎進(jìn)來了,拎著香甜的小米粥。“醒了?有沒有哪兒不舒服?”“有,心里疼?!?/br>裴黎聽罷笑起來,扶著毛非坐到床邊去,公布好消息道:“莊周醒了?!?/br>毛非眼睛放光,要不是有裴黎按著他,他就跳起來了:“我---!”“別急!”裴黎“噓”地示意他稍安勿躁,“他是在你睡著的時候醒的,也是一醒來就要找你,被安排了一系列檢查,折騰累了,這會兒又睡了?!?/br>“不行!我要去!”話沒說完眼淚先流,“你告訴他了嗎,告訴他我沒事了嗎?”“說了說了,在場的所有人都證明你沒事,我說你累了,在睡覺,他這才放下心。”“嗚...小裴哥,我、我想看看他...”裴黎罵他一句“哭包”,再舀一勺小米粥喂到他唇邊:“張嘴?!?/br>毛非就張嘴,混著眼淚吃了半碗小米粥。裴黎從沒這么照顧過誰,有點(diǎn)新鮮,有點(diǎn)無奈,他又拿熱毛巾把毛非水腫的臉蛋擦一擦,收拾干凈了,這才坐到毛非對面:“乖啊?!?/br>毛非求他:“我都這么乖了,不能讓我看一眼嗎?我現(xiàn)在知道電視劇里演的都是真的了,看一眼不行嗎?我又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的,他爸媽在,那我就不進(jìn)去,反正他在睡覺,我就趴在門上看一眼?!?/br>裴黎被他可憐得心都碎了:“我要跟你說件事,不是壞事,你別激動?!?/br>“不是壞事?”“嗯,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莊周的mama擅自帶來了一個女人,說是專門來照顧莊周的,目的是奔著相親去,但是你知道莊周的,他恨不得帶你去結(jié)婚,所以你不用怕?!?/br>毛非瞪著水潤潤的大眼睛,鼻頭一酸,又要哭。裴黎捏住他鼻尖:“不許哭,憋回去。”毛非胡亂撲騰他,嗡聲罵道:“你還兇我!”“莊穆和他媽都已經(jīng)回去了,兩個大忙人,現(xiàn)在就剩那個女的和莊周他爸在屋里,我?guī)氵^去,你乖一點(diǎn),要懂禮貌,聽見沒?”毛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