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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余。而且他才二十五歲...我二十七歲才遇見你,你也高中三年五個前任才遇到我,所以,裴老板他還有很多可能性,他也會遇見愛他的人的?!?/br>毛非被說服了,誰都愛聽美好的暢想,他抿著唇連聲“嗯嗯嗯”,把美好再加一度:“愛他的,也是他愛的,是兩情相悅的。”航站樓里燈光明亮,讓巨大的落地玻璃窗變成了落地鏡,窗外已經黑透了。毛非攏一攏低迷的心緒,特別想纏著莊周不放:“你在忙嗎?”莊周在忙,在幫莊穆確定明天宴會的各項事宜,他放下事項簿:“不忙,明天才會忙?!?/br>“那你可以再多陪我一會兒嗎?陪我回家,行嗎?我好想你啊,我想聽你說話?!?/br>莊周有點擔憂毛非的狀態(tài),聽聲兒就知道他撕心裂肺地哭過很久,他問:“機場離家遠,我拜托占姚來接你吧?等回家了我再陪你視頻,好不好?”毛非不干,背著吉他就往外走:“大晚上的,別去麻煩人家了。而且我好丑,我現(xiàn)在就是一個臃腫的大桃子,臉都腫了,我不想見人?!?/br>莊周聽了忍不住心疼,也忍不住低笑,妥協(xié)地什么都依著他的非非。下午的天氣晴轉陰,夜晚的天氣陰轉小雨。公交車開到半路時下起來的,毛非坐在車窗邊看yin雨霏霏。霓虹燈在雨中閃出斑斕的光暈,一時間讓他天馬行空,蹦出來一個新的甜點設計靈感。手機里,莊周在十分鐘之前露餡了,宴席負責人詢問可否的聲音被毛非聽到,于是毛非催他去忙,但是又求他戴上藍牙耳機通話,哪怕是只聽呼吸聲,他也不想掛斷電話。小雨越下越大,路上行人小跑著到處躲雨。真不是個好天氣。毛非好容易才緩過來的低落又有重新席卷的趨勢。他想起一句詩---無邊絲雨細如愁,卻怎么也想不起前一句來,這讓他越發(fā)怪罪老天爺,是專給他找不痛快么?毛非有點煩這樣的自己。他小聲喚道:“哥哥?!?/br>莊周立刻停止交談,溫聲應他:“嗯?!?/br>毛非委屈地嘟起嘴,他好想莊周,可他只能掩著話筒不讓他聽到漸漸變大的雨聲:“我要下車了,馬上到了?!?/br>“好,回去了洗個熱水澡。不想做飯就點外賣?!?/br>“你不是給我包了餛飩嗎?我就吃餛飩,我要把脆蘿卜全都吃掉?!?/br>莊周笑道:“乖一點,當心嗓子痛?!?/br>公交站距離星垂天野還要十分鐘的路程,毛非不忍心把吉他頂?shù)侥X袋上,別說頂?shù)侥X袋上,他恨不得塞進衣服里。一路小跑沖回家,毛非淋得濕透,哼哧哼哧按指紋開門時按了兩次才被成功識別,滴滴答答一進門就受到兩個毛孩子的連聲指責,大半天,沒人在家!毛非小心行動,生怕一不注意又鬧出大動靜來被莊周遠程看到他這么狼狽,他趕花旦小生走:“別蹭了,濕的,濕的?!?/br>點著腳尖抱著吉他鉆進浴室里,毛非把自己脫光光后,先用吸水布把吉他上下里外擦干凈。這是小裴哥送個他的紀念品,吉他里面刻著“MOMO”。不止吉他,還有一個手機。毛非冷得發(fā)抖,花旦和小生在浴室門口急得直叫,浴室是它們倆的地獄,被洗澡支配的恐懼讓它們倆從來都不肯踏足此處半步。擦完,浴缸放熱水,毛非再點著腳尖把吉他拿去書房放好,這才把兩個黏人的小妖精從頭到尾擼上幾遍。“花啊---,生啊---,是不是想我了?是不是想你爹了?”兩貓打呼。毛非嘟起唇:“我也好想你倆的親爹啊。”浴室門沒關,特意讓花旦和小生欣賞美人入浴圖。熱水浸沒身子,毛非躺進去長吁一口氣,舒坦。可惜低沉的情緒也像被泡軟了,蒸騰了,又滋滋地冒出來。毛非知道不該去拿那個手機,知道看了只會心痛難忍,只會更加為小裴哥不值得、意難平。但就是這樣,明明全都是明明知道的事情,可若是人能夠阻止自己不去明知故犯,大概也就不會有那么多的追悔莫及。毛非深呼吸,點亮屏幕,手機沒有鎖屏,也沒有其他軟件,放在桌面上的只有相機和相冊。毛非點開相冊,顯示一共有826張照片,再點進全部照片,加載出來的圖片...即使毛非有心理準備,還是要他一下子就掉出眼淚來。大部分都是莊穆,穿著各種不同的衣服,在下廚,在說笑,在修理水管,在晾床單......還有各式各樣的飯菜,疙瘩湯,手搟面,小籠包,千層餅......毛非記得他帶著裴黎回宿舍搬行李時,裴黎問學校的食堂有什么好吃的,他說他喜歡吃面食。今天哭得太多,眼眶根本兜不住眼淚。毛非嗚咽著罵臟話,一邊罵,一邊自虐地去找裴黎曾給他發(fā)“傻非非,知足常樂”那一天的照片。找到了,時間水印還在上面。每一張照片都有時間水印,跨越了三四年的時間水印。除了水印,毛非看見那張土豆?jié)鉁拿痪庉嫗椋河悬c咸了,但是他說有進步,喝到底不剩。花旦和小生被倏然的哭聲嚇住,背著飛機耳朝它們的副官猛瞧。這是在家里,在浴室里,不怕被別人,也不怕被攝像頭聽見。毛非心絞痛,自作自受地屈起膝蓋抱成一團,泄憤或是逃避一般把手機扔到了水底下。裴黎把它交給他時,說:“我知道扔了也無濟于事,但是時間會幫我的,我不再看它們,我就會漸漸忘了它們的?!?/br>裴黎的眼淚砸在手機屏上:“可我現(xiàn)在還舍不得,非非,你幫我扔吧?!?/br>毛非看著這個不防水的電子產品從奄奄一息到徹底黑屏,在心里晃著神計算,826張,那就是見一次面,拍...拍多少張照片?毛非算不過來,他把臉蛋也埋進水里尋找窒息感。浴缸咕嘟咕嘟地加熱時,毛非撈起手機出浴了。他把莊周的居家服找出來套在身上,松垮垮,袖口和褲腿都要挽幾道,再把已經壞掉的記憶工具放到陽臺的花架上去。想讓它晾晾干,想扔掉它,也不想扔掉它。毛非沒去深究自己的矛盾心理,他揉揉酸澀的眼睛,坐到畫架前開始調顏料,他要把今晚在公交車上乍現(xiàn)的靈感畫下來。花旦和小生來黏人,跳到藤椅上等著毛非陪它們玩。可是時間一點一點流淌,毛都互相舔了一遍了,副官還是和那支畫筆在玩。整間屋里只有陽臺上開著燈,陽臺外,初夏夜的風雨肆虐交加。毛非提筆凝神,想起高爾基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