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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白瓷壺、小杯。毛非為自己倒一杯,茶水清亮淺綠,隨熱氣裹挾清香,他聽姜以勉繼續(xù)道:“我meimei的男朋友你應該也認識,叫朱銘,我就是找他要到你手機號的。”毛非勃然變色:“居然是你?”“什么是我?”“我們214就是你出謀劃策陷害的,是不是?!莊強也是你出的鬼主意栽贓的,是不是?!”姜以勉皺眉:“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我找他要你的手機號,他發(fā)給我,我們只說過這兩句話。什么栽贓陷害,我一概不知。”毛非瞪著他,眼神里充滿懷疑和打量。朱銘頂著最大嫌疑人的名頭,仔細想想,距離最初嘔吐事件已經(jīng)過去半學期了,為什么他會按捺到現(xiàn)在才突然復仇?真的不是姜以勉暗中慫恿,兩個人聯(lián)手合作,各取所需?毛非咬緊牙,他沒有證據(jù),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再多再合理的猜測都沒有用。姜以勉用小叉子切蛋糕,切完沒吃,他放下叉子:“接下來我說的話不是為了博取你同情,只是陳述事實,希望我們可以心平氣和地聊聊天?!?/br>毛非沒吭聲,他吹茶,連個眼神都沒給他。“我生病了,”姜以勉說,“失憶?!?/br>桌上安靜得詭異,只有旁邊圓柱形的觀賞魚缸里的漂亮游魚在擺尾。毛非在驚詫過后,差些因為這過于狗血的臺詞而笑出聲。失憶?他編過那么多的故事,梗千千萬,他都不樂意編這種古早的狗血橋段。此情此景,去他媽的公德心,他就是特么地好想笑。“失憶?”毛非準備拿聽單口相聲的心態(tài)來聽他陳述的事實,“哪種失憶?”“比較復雜,從屬于解離性失憶,是受創(chuàng)傷后產(chǎn)生的病狀。我不記得他為什么離開我,也不記得他離開我之后那半年里我的生活?!?/br>毛非無語小片刻,心里毛刺刺兒的。受創(chuàng)傷而失憶,失去的是莊周離開他的記憶,所以側面說明分手這件事給他帶來了重創(chuàng)。可是,毛非心想,活該!他問:“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自己失憶了?”“無意間發(fā)現(xiàn)的,回家后發(fā)現(xiàn)家里空蕩蕩的,坐在沙發(fā)里想到頭痛也想不起來他什么時候離開的,他為什么要和我分手,也想不起來這半年我是怎么過的,一片空白?!?/br>毛非干巴巴的:“哦?!?/br>姜以勉喝一口咖啡:“后來,有一次早上我睡醒,發(fā)現(xiàn)屋里亂得像遭過劫匪,但是門鎖窗戶都完好,什么都沒有丟,就是亂,像誰在屋里發(fā)過瘋一樣?!?/br>他看著毛非:“你看過恐怖片嗎?那種偽紀錄片拍攝手法的,比如之類的?!?/br>毛非膽子小,但凡和恐怖沾邊的都不看。姜以勉比劃了一個舉著DV的動作,說:“我學電影里那樣,當晚睡覺前在臥室里放了個DV來錄像,我猜可能是我夢游?!?/br>毛非稍稍幻想了一下那場景,雞皮疙瘩掉了一層又一層,這不是單口相聲,這是蓮蓬鬼話。“第二天起來看,果然,屋里亂得仿佛拆遷,DV也被砸碎了。我把卡拿出來插到電腦上,發(fā)現(xiàn)視頻里我不是在夢游,是變成了另一個脾氣暴躁,破壞力很強的陌生人...”姜以勉垂下眼眸:“也不能完全算是陌生人,他還知道找莊周...他就是在找莊周,他半夜醒過來,發(fā)現(xiàn)身邊常常抱著自己睡的人不見了,于是開始哭,開始大喊大叫...幸虧那段時間我的鄰居出去旅游了,不然肯定會嚇到他們?!?/br>毛非已經(jīng)聽呆了。他看著姜以勉面露隱痛的臉,想懟,也想真實地發(fā)問,這哪里是另一個人陌生人,這不就是你把莊周往死里作時的樣子嗎?嘴唇抿起,毛非又為自己倒一杯清茶,雖然來時就有心理準備,但那句“常常抱著自己睡”還是扎得他好不舒服。姜以勉看他無動于衷,也無甚所謂的,繼續(xù)說到:“我預約了醫(yī)生,醫(yī)生判定我是失憶,并且人格分裂成雙重,另一個我會在受刺激的時候跑出來發(fā)泄情緒,所以---”他盯著毛非:“所以我才說心平氣和地聊聊天。你現(xiàn)在是我最嫉妒的人,你擁有我想要的人,你不要特意刺激我,我怕我不受控制?!?/br>喝茶靜不了毛非的心,他感覺自己從又從蓮蓬鬼話里跳到了鬼話連篇。不管這塊生姜說的是真的假的,他一概認為是鬼話連篇!“眼不見心不煩,我這就從你面前消失,你也別上趕著找不自在?!泵茄鲱^喝完這杯茶,“我還是那句話,我對你沒有哪怕一點一滴的同情心,是你自己不珍惜,是你一手毀了全部,所以別跟我說刺不刺激你,我告訴你---你死心吧,你休想!不管你現(xiàn)在是要莊周陪你治病,還是要莊周回到你身邊,你都死、心、吧!”顧及著這優(yōu)雅安靜的環(huán)境,毛非沒有吼出聲,可咬牙切齒也足以展露決心。他對著姜以勉沉下來的臉色毫無畏懼,拿起挎包就要站起來走人。“等等!”姜以勉伸手攔住他,臉色不虞但語氣放軟了很多,“先等等。你和他在一起才多久?再久也久不過我和他一起的三四年吧?你真的了解他么?他做的那些事他和你說過嗎?”毛非蹙眉,莊周做的那些事?眼瞎的事嗎?白瞎給你了的事嗎?!姜以勉見他那雙不知為何而哭腫的眼睛直冒怒火,愈加誘惑到:“他肯定沒和你說過,不然你一定會離他遠遠的...先不管他還是否愿意和我復合,我覺得你得要先聽一聽我給你的忠告?!?/br>毛非居高臨下地瞟著他,嗤笑道:“不怕我刺激你了?不怕自己失控了?”姜以勉不作聲,只牢牢地望著他。兩人僵持幾秒,毛非重新放下挎包,又按響呼叫器,叫來服務生新添一壺茶水。造型古老的立地擺鐘敲響十二下,遙遠的小伏都有一場訂婚宴正在舉行。毛非想起他的小裴哥,他掏出手機,倏然欣慰地淺淺彎起唇。屏幕里有一張異域風情的照片,如他許愿那般陽光鋪灑,大海湛藍。真美。他也想去看看,想去吹吹海風。就這個暑假吧,山谷里開直升機先往后推一推,撒個嬌,莊周肯定就會答應的...吧...?幻夢如泡沫,噗,破了。毛非猛地想起眼下這一趟是他偷偷摸摸抗旨而行,他還沒想好這之后要怎么好好求,怎么多求幾次才能獲得原諒。毛非瑟瑟,果斷收起手機,一抬眼,看見姜以勉正一邊小口吃蛋糕一邊等著他“寵幸”。他掏出耐心:“忠告,說吧,我聽著?!?/br>姜以勉用方帕擦擦嘴,說:“你惹他生過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