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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br>耳機里,姜以勉沉默著沒再應聲,之后占姚就說出了那段一見鐘情和朝思暮想。錄音筆關機,莊周摘下耳機。他看向站在書房門口的毛非,頭發(fā)睡得支楞八翹,懷里抱著個枕頭。毛非用一把剛睡醒的沙啞嗓音怪他:“好啊你!”莊周想問他,睡得好嗎?毛非想怪他,好啊你,趁我睡著偷偷跑這兒來了!可等毛非趿拉著拖鞋湊過來往莊周懷里貼時,責怪就變成撒嬌:“好想你啊。”還要再文藝一點:“一覺醒來,甚是想你,也甚是愛你。”莊周摟著他,不敢用力,怕弄疼他。該親親嘴的,可他就像個木頭人。毛非拿枕頭角戳他臉頰:“我還以為你沒回來呢,以為又是我在做夢?!?/br>莊周終于回過神,撫著毛非的后腦勺從他眉心一直親吻到唇邊,他埋進他頸窩里,啞聲喚他:“非非。”毛非“唔”一聲,用下巴尖蹭蹭他的頭發(fā):“干嘛呀?”說完余光被陡然進入屏保的筆記本吸引過去,順帶著就看見了那支還插著耳機的錄音筆。哦!明白了。知道自己露餡了,被抓包了。害怕了。毛非圈住莊周的脖子,故意把拖鞋扒拉到地上去,他問:“要去陽臺看火燒云嗎?”夏天真的來了,藤架上的葡萄串已經(jīng)長出青花椒一樣的雛形。花旦和小生跑來黏人,一人擼一只。“你不知道的秘密是我已經(jīng)知道你有秘密瞞著我了,還是一個大秘密,”毛非抓著小生的耳朵亂揉,“我不知道的秘密,就是這個秘密的內(nèi)容?!?/br>他低聲喃喃道:“三年啊,你都惦記我三年了嗎?”---你會一直這么惦記著我嗎?---會,我怕讓你知道我有多惦記你之后,要把你嚇跑了。那時他們剛確定關系,他甜蜜得像泡進蜜罐。莊周望著天邊變幻的云絮,盡量把心情放松,他坦白道:“我回國后的大半年其實過得挺渾渾噩噩的,沒什么心情,也沒什么干勁兒,白天面對我媽,這這那那的,晚上回家了陪花旦玩一會兒,睡覺之后就做噩夢。后來我就有點抵觸花旦,于是買了小生陪它?!?/br>毛非聽得心里好難受,他沒有打斷他,只把光裸的腳丫踩到他的腳背上去。“過年我們美容院放三天假。三天里,我和我哥兩個人輪番上陣跟我爸下棋,下不過,我哥輸?shù)眯母是樵福晌业男膽B(tài)就比較糟糕,我感覺自己很廢物,什么事情都做不好?!?/br>“大年初四上班,我媽第一次給我安排相親,我在辦公室里和她大吵了一架,不歡而散。占姚追出來安慰我,說請我去酒吧里喝酒?!?/br>莊周稍微頓了頓,他伸手牽過毛非,揉著他的指尖有一點討好的意味。“那間酒吧叫韓非,占姚說她就是沖著這個名字才特意帶我去的。我們找了一個位子坐下,酒還沒喝兩杯,就有一個男生跑到臺上去唱歌,長得可愛,穿得可愛,唱的是一首粵語歌,我不是很能聽懂,他唱得很悲傷,唱到最后都快哭了?!?/br>毛非眼眶發(fā)熱,他努力回憶,使勁兒回憶。高三那年的大年初四,陳祈帶著蘇呈音來小伏都找他玩兒,他去接機,從看到那兩人牽著手出站的那一刻起,他就酸成了一只檸檬精。后來他們?nèi)厝频攴判欣睿コ匝騬ou手抓飯,去韓非體驗狂野男孩的快樂。好巧不巧的,竟然偶遇了渣過他,也渣過蘇呈音的人渣前男友。陳祈二話不說大打出手,打完,他們?nèi)ロn非里點雞尾酒喝,他坐在陳祈和音音對面被秀了一臉的恩愛,長島冰茶里的檸檬切片都不及他檸檬。他想發(fā)泄,他跑到臺上去唱歌,唱一首。“MOMO那天,你去吧臺看我...”“嗯,我當時都不敢相信。”毛非顫著哭腔:“你說你尋找了很久的聲音,就是我?”莊周的眼尾也紅了:“嗯,是你?!?/br>“我還幻想過我可能是誰的替身,其實根本不是的,我是我自己的替身?”“嗯,你是?!?/br>毛非難受得想蜷成團,他咬著唇微微搖頭,特別不想接受這樣的現(xiàn)實。---我們才認識五天啊,短短的,五天。---看你第一眼就喜歡了,長在心坎兒上的喜歡。不是五天,是三百六十五天,是三個三百六十五天。所以當他在臺上羨慕朋友的愛情時,就已經(jīng)有一個人對他一見鐘情了嗎?這個人還是他覺得萬分可惜,可惜沒能早點遇見,沒能陪伴他一起度過心理受創(chuàng)的莊周。“你為什么...你為什么不來找我啊!”毛非捉著他的胳膊埋怨道,“你為什么不來找我?你真想要找我的話,不是很簡單嗎?你可以調(diào)查我,可以把我查得明明白白的??!”花旦和小生被哭跑,沒心沒肺地變身小馬奔騰。莊周把毛非抱進懷里,那一身溫柔的本領在此時都成蹩腳的磕巴,只會滿口哄著“乖寶”。毛非把眼淚都擦到他的領口,心里憋屈炸了,受了比天還大的委屈:“我跟你說,你哄不好了?!?/br>本想讓他永遠都不知道的,卻不想露餡露得這么猝不及防。既然哄不好了,莊周嘆息,不如和盤托出,一次性挨打,免得以后又讓他的非非傷心。“還記得莊強曾經(jīng)想要你穿漢服的小視頻么?你不想給,說細思恐極?!?/br>毛非生氣,不搭理他。“也還記得我們車禍之后,你在病房里和蘇呈音講電話,叮囑他不能拍小視頻。后來我就問你,如果我在我們還沒認識的情況下就拍了你的視頻,你會怎么樣嗎?”毛非眼淚巴擦地回想一瞬,想起來了,當時他說“不行,更加細思恐極了”。可他還是不搭理,還在為他們錯失的三年時光難過。莊周將他摟緊,他低語道:“非非,對不起,我擅自收藏了你的視頻,現(xiàn)在我的電腦里都還保存著。那天等你們離開韓非之后,我花了點錢,找經(jīng)理把那天的監(jiān)控記錄買下來了。”毛非瞪大了眼望著他。莊周緊張得都想去捂住那雙眼,他舔舔唇,繼續(xù)坦白道:“我把你在舞臺上的片段剪下來存在我的手機里。我...我經(jīng)???,尤其心煩意亂的時候,雖然你唱的是苦情歌,你聽蘇呈音唱時還在旁邊哭了滿臉,可我...我感覺看著你就很安心,我很享受,我...我感覺只要看著你,就很治愈...”毛非用莊周的袖口給自己擦眼淚,沒有細思恐極,只有快要窒息的心痛。他嗡聲問:“你騙我了,是不是?占姚姐說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