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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頭發(fā)絲兒一下沒一下地蹭著他的手。邵北南又問:“怎么想的?”容溪眼珠子往門口轉(zhuǎn)了轉(zhuǎn)。邵北南注意到了,直覺不太好。果然,等再開口容溪的聲音壓的又小又輕,還垂下了眼簾,“就,就如果不是住宿舍,有人睡我隔壁床,我其實挺想……噗——!”邵北南收回放在他臉上的手。容溪也沒想到他會突然用力,他還鼓著氣呢,一不小心都噴了……連忙抽了張紙巾遞過去,容溪小心翼翼的問:“是我哪里又說錯了嗎……?”難道身體和嘴一樣誠實的不好嘛?而且他很努力很努力的在裝羞澀了……不會這個人設邵北南也不吃吧……容溪苦惱了。電話不比面對面交流,只能聽聲音看不著人的。容溪長得漂亮干凈,五官柔和沒什么攻擊性,還特別討他的喜歡。邵北南瞅著他愁眉苦臉的樣子說不出重話,只能按著發(fā)漲的太陽xue,另一只手接過紙巾擦臉,“沒錯,但是以后要注意場合?!?/br>“哦~”容溪若有所思,“不過我剛才在外面有注意聽動靜的,這樣說話別人貼門邊上都不一定能聽到的……”邵北南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容溪認慫,“好嘛,我現(xiàn)在不說了?!?/br>邵北南薅他頭發(fā),“乖。”容溪朝他笑,眼底閃著狡黠的光,“留著一會兒在房間里頭我們關(guān)上門說?!?/br>邵北南:“……”作者有話要說: 寫著寫著我發(fā)現(xiàn)襯衣這個東西不是三四千字能描述完的……然后太困了先發(fā)一部分粗來!我不會說在我的存稿箱里面他們已經(jīng)……的。嘿嘿☆、第15章容溪沒等到回答,門再次被敲響,菜陸陸續(xù)續(xù)地端上了桌。日本料理的烹調(diào)方式追求細膩和精致,從器皿選擇到食材擺放都格外講究。容溪仔細端詳了會兒,那些瓷質(zhì)器皿的圖案大多以松木和梅枝的繪圖為主,配菜間或點綴著南天竹葉、柏葉、白梅等裝飾物,都是冬天才能見著的植物,倒是和現(xiàn)在的小雪天有些交相呼應。飛鳥居里面的客人是由老板娘親自接待的,又是一碟刺身端了上來,她跪坐在一旁,介紹道:“這批食材是早上十點多送到的,廚師也是從當?shù)卣垇淼?,兩位嘗嘗?!?/br>擺在面前的魚rou被切成了薄薄的一小片,微微透明的白色,每一片都薄厚適中,看著就讓人垂涎三尺。邵北南執(zhí)起木筷夾了一片過了道湯,“你倒是用心?!?/br>老板娘抿唇微笑,“畢竟這里坐著的客人是邵總,自然要上心一些?!?/br>容溪口味偏重,日料碰的不多,大多都是熟食。他對海鮮不過敏,秉承嘗試的心理,容溪拈了一片在面前裝著芥末和醬油的碟里蘸著吃,rou質(zhì)順滑可口,細膩中又帶著些許嚼勁,口感雖然奇特,但的確有讓人上癮的魔力。就是芥末的味兒有點沖,他剛才可能弄多了,那股辛辣勁兒朝著鼻腔擁,容溪捂著嘴咽了下去,眼眶里蓄了不少生理鹽水。邵北南將注意力從他的臉上移開,喉結(jié)滾了滾,對門口的人道:“你先去招待其他客人吧?!?/br>老板娘臉上有片刻的怔愣,接著又成了了然,她這會兒再說話是看向容溪的,“您看酒是溫過后拿上來,還是……?”容溪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望眼欲穿的朝邵北南看。酒是個好東西呀。特別是清酒。口感清爽,度數(shù)不高,后勁網(wǎng)絡流傳說是挺足,對于酒量尚可的人來說不會酩酊大醉,影響干正事。容溪對自己酒量多少心里有數(shù),小酌一點壯壯膽,他能直接上天。雖然沒去看對面的人,但容溪的視線是在太過熱烈專注,邵北南一個‘不’字就這么卡在了喉嚨口,悶頭吃著東西。老板娘又說:“久田的大吟釀,特地拜托朋友從當?shù)鼐魄f買的,說是特別推出的限定酒呢?!?/br>容溪試探著問:“可以冰飲嗎?”老板娘笑著說:“當然可以,零下十度會更加清甜爽口。不過現(xiàn)在天冷,桌上又是熱菜,冷熱交替著對腸胃不好?!?/br>桌子一側(cè)還有牛骨湯在煮,熬到發(fā)白的湯底汩汩地滾著泡,容溪夾了片和牛在里面涮,覺得老板娘說的在理。叫了聲一言不發(fā)的男人,“邵先生。”邵北南沒理他。這桌子設計的好,凹進去的弧度,在里面做什么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容溪用腳去蹭他的小腿,很輕的力度,又叫了一聲:“邵叔叔?”他的襪子脫在外面了,足底有些涼,觸感卻是柔軟的。突然的一下有些猝不及防,邵北南身體僵了僵,擺擺手,對老板娘說:“去溫吧?!?/br>容溪心滿意足地縮回腳。門被關(guān)上了,邵北南又看向容溪,“把襪子穿上。”桉城的雨連著下兩天了,容溪過來的時候有些急,踩著了一個水坑,鞋是淺口的,一腳下去直接遭了殃。把嘴里的東西咽下去,容溪晃著腳丫子,“襪子過來的時候打濕了,冷冰冰的,穿著不舒服。”邵北南按了服務鈴讓人拿了雙干凈襪子進來,拆開包裝,“腳?!?/br>容溪有點受寵若驚,不過十二準則記在心里,他故作矜持的道:“還吃著東西呢……店里面有地暖,我貼一會兒就暖和啦?!?/br>邵北南聲音不冷不熱的,“拿過來?!?/br>容溪趕緊低下頭看了眼。還好。挺白的。趾頭也是圓圓滾滾,不難看。容溪這才伸了過去,準備將腿長的優(yōu)勢發(fā)揮到極致。然而還沒挨著目的地,腳腕被抓住了,腳心被撓了兩下,酥酥麻麻的奇異感覺只往腦門躥。容溪哪兒哪兒都怕癢,想踢人,然而邵北南的力氣大,他掙脫不開,只能又哭又笑的求饒,“癢癢癢!??!我錯了我錯了,我不亂踩了我不亂踩了嗚嗚……邵北南你松手!”頭一次被叫全名的人揚眉,但還是順手給容溪把襪子套好了,語氣危險:“你剛才叫我什么?”容溪不敢造次了,連桌子下面都不放了,縮回來盤在榻榻米上,在改稱呼這方面格外得心應手,“邵先生,對,邵先生,我知道錯了?!?/br>敲門聲適時的響起。老板娘推開門,木質(zhì)盤子里是溫好的清酒和兩個淺盞杯。她將酒盅和酒杯放在桌上,臉上掛著溫和的笑,“你們的菜已經(jīng)上齊了,請慢用?!?/br>這一句是對著邵北南說的:“本店注重客人的隱私,包廂內(nèi)都是帶鎖的,就在拉門的右側(cè)?!?/br>“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