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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顯了,送你回去的路上,你得把偷窺郁辭泡藥泉池的事兒給我交代清楚。“你的時間沒泡夠,再多泡一會兒,我問成妄一些話就回來,”荊舟說著就往岸上走,又轉(zhuǎn)頭叮囑,“可別偷懶不泡啊?!?/br>少年跟在他身后,竟是比平日賢惠的用毛巾替他把頭發(fā)上的水擦干,故意做出一副掃興的模樣:“我自己泡,多無聊?!?/br>荊舟知道他說著玩兒的,也沒信,轉(zhuǎn)而問道:“你是怎么察覺成妄的?”畢竟這個隱息符以他的修為都無法察覺,郁辭怎么可能……少年聳了聳肩:“我沒察覺,詐你的,就為了讓舟哥哥承認緊張而已,沒想到還真有人站出來了?!?/br>荊舟:“……”瞎貓撞上死耗子?荊舟不大信。可少年一口咬定胡說的,荊舟知他性子,便不再追問,只嘴上很配合:“安安分分在此,那等我回來?!?/br>“好啊?!?/br>荊舟穿好衣裳,回過頭將少年整個人按進暖融融的池子里,只允許他露個頭。畢竟雪越下越大了。顧成妄雖然不去看,但兩人的一舉一動卻有如實質(zhì)的烙在他眼里,聲音、畫面、甚至藥泉池的氣味,纏繞在他的意識里揮之不去。他控制不住去拿當下和過去做對比,可實在太久太久了,曾經(jīng)的畫面早在記憶里淡去。淡到就連他自己,都不敢肯定那些是真實發(fā)生過的。就在顧成妄兀自沉淪在回憶的沼澤時,荊舟朝他走了過來,身上還帶著藥泉池的氣味和熱度。和少年胡鬧時弄濕的衣裳,已經(jīng)用靈力烘干熨平了。“走,我們邊走邊說。”“嗯?!鳖櫝赏@會兒已經(jīng)鎮(zhèn)定下來,本來想自己搖輪椅,卻是荊舟繞過他身后幫忙推。推還不算,荊舟掐了個決,淡藍的靈障浮在他倆頭頂,遮住了漫天的風雪。“成妄,怎么回事?”荊舟的語氣也很平靜,就好像在跟徒弟嘮家常。“如果我說飯后無聊,就好奇的在玄寂山四處逛逛,不識路,剛巧逛到了海棠池,撞見了自己不該看的,為避免尷尬用了隱息符,又剛巧被郁公子識破,師尊會信嗎?”荊舟沉吟一瞬:“不信?!?/br>顧成妄笑了:“那我就不編了。”荊舟也笑,直言不諱:“你喜歡郁辭?”他的語氣輕描淡寫的,問完兩人都沉默了,耳邊風雪聲急,就好像這句話被風雪吹散了,不見了蹤跡。半晌,顧成妄才回答:“我,不確定?!?/br>荊舟:“嗯?”“師尊你知道這種感覺嗎?好像喜歡著一個人,又好像只是為了喜歡而喜歡,日日夜夜的思念,可當對方真的站在眼前,喜歡的感覺卻淡了很多…我也…我也不確定。”顧成妄似真的很認真在思考這個問題,眉頭微微皺著,說著搖了搖頭。“嗯?”“今日來到海棠池,我也是為了確認自己的感覺,而已。”荊舟聽得云里霧里:“哦?我不是很明白。”顧成妄無奈的笑了笑:“是啊,就連我自己也不明白?!?/br>荊舟:“我只是想確認,你是不是喜歡這郁辭,一點點都算?!?/br>顧成妄:“如果我說是呢?”荊舟嘆氣:“他現(xiàn)在是我道侶。”顧成妄:“我知道?!?/br>荊舟:“如果你要挖墻腳…”荊舟頓了頓,用一種冷靜且銳利的眼神自上而下凝視顧成妄:“那只能,各憑本事。”這個答案,太出人意料,顧成妄怔愣了許久才答了聲好,過了會兒又道:“為何?”荊舟:“什么為何?”顧成妄:“你就這么想得開?”荊舟笑:“害,我只是認為,郁辭不會喜歡你而已?!?/br>顧成妄:“……”荊舟:“而且,這不是剛收了你的拜師禮埋泉劍嗎?我也不能又把你丟下山去,拿人手軟啊?!?/br>顧成妄:“…………”“師尊你可真是…自在啊?!鳖櫝赏媪丝跉猓懈卸l(fā)。荊舟:“那還能怎么著,我也沒做過幾年的師尊,面對徒弟喜歡自己道侶這種事也是第一次,就看著來唄?!?/br>顧成妄難得十分放松的笑了:“師尊,你做得挺好的。”他評價荊舟的語氣,就像一個老前輩。“承蒙夸獎,”荊舟語氣輕松,“所以你給個準話,剛才確認的結(jié)論是什么?到底喜不喜歡了?”顧成妄神色沉下去,淡淡的:“應該是,不喜歡了。”荊舟莞爾:“哦,這可是你說的,改變主意了記得告訴我。”“嗯。”彼時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竹舍,顧成妄似思考了一路,突然開口:“師尊放心,我想修無情道。”荊舟看了他一眼,平日里也能看得出這小徒弟心里似對什么藏了極深的恨意和執(zhí)念:“行啊,不過不要勉強自己,如果放不下七情六欲,及早脫身的好,不然毀了道心,反噬就得不償失了?!?/br>顧成妄點頭,眼里的情緒被藏得極深極深:“弟子明白?!?/br>荊舟本還想說點什么,又覺得自己實在說什么都多余,且想到媳婦正泡在藥池里等他,便要起身離開,可腳還沒踏出門檻,就收到戚無所的信靈——無謂病發(fā),速來!荊舟火急火燎的趕往溪午舍,便看到戚無謂被捆仙繩固定在柱子上,面色鐵青冷汗涔涔,眼中布滿血絲,嘴里塞著一塊白色絹布,絹布上布滿血印,因為痛苦嗷嗷嗷的掙扎著,捆仙繩幾乎勒緊皮rou里,身上臉上都是他自己弄出來的傷口。戚無所在一旁急得眼睛都紅了:“無謂發(fā)了狂,我擔心他傷到自己,就給他綁了起來?!?/br>荊舟扒開堵在他嘴里的絹布,塞了一顆止痛的丹藥,又探得一股靈流在戚無謂身體里亂竄,忙用自己的靈力去壓制,半盞茶的功夫,戚無謂總算是稍稍穩(wěn)定下來,呼吸平靜了許多,人奄奄一息的坐著,戚無所忙過來喂了幾口水,戚無謂不多久就精疲力盡昏了過去。荊舟這才緩過一口氣,戚無所早把弟弟解綁抱回榻上去。他留意了一下戚無所時不時捂著肩膀,正要說什么,正巧顧成妄趕過來了:“二師兄怎么了?”荊舟正要回答,戚無所早搶先了一步:“無謂突然發(fā)病了?!?/br>顧成妄面露狐疑:“病發(fā)?我知二師兄魂魄有損不宜修行,且壽元不長,可并無聽過他有發(fā)狂的癥狀,怎么會這樣?”荊舟一言難盡的看向顧成妄,這一刻真的覺得他適合無情道,說話也夠直接的。要知道戚無所在外人面前,閉口不提戚無謂魂魄不全之事,待他也從不當病人,該罵罵該玩玩,只嘴上雖嘮叨幾句,但從不逼迫戚無謂做自己不喜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