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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家又是哪一家? 答案或許非?;奶疲幢夭豢尚?。 “天上、人間。” 黃藥師猜到了那一種可能,出神地望著窗外南湖。 晴空之下,水光瀲滟。 今時今日仿佛宜言飲酒,琴瑟在御莫不靜好。 但,恰似水平如鏡的南湖時有風浪跌生,安穩(wěn)相伴的日子會否戛然而止? “你呆呆的,在看什么呢?” 池藏風走到醉仙樓街前,仰頭便見窗口黃藥師傻傻地盯著南湖看。上樓落座,她也從這個位置往外瞧,湖上一派風平浪靜?!皼]有妖怪出沒的跡象啊,難道你在祈禱有第二本從天而降的秘籍出現(xiàn)?” 池藏風的話故意壓低了聲音。說的是去年中秋泛舟西湖,兩人巧遇了西湖牢底劫獄事件。 被營救的任我行至今成謎,有理由懷疑他已經(jīng)被搞死了。重點不在劫獄,而在那本從天而降落到兩人小船上的《吸星**》。 當下,黃藥師卻沒多少逗趣之心。 尤其聯(lián)想到《吸星**》所代表的的意義,是借以此書可還原出完整的《北冥神功》。 這會,他答非所問地拋出一問,“李義山詩云:「嫦娥應悔偷靈藥,碧海青天夜夜心」,你覺得嫦娥真的后悔嗎?” 好端端的,提起嫦娥做什么? 池藏風特意看了一眼天空,天上是正午太陽,不是子夜月亮。沒有發(fā)生認知眼下障礙,那就是話里有話。 是借著嫦娥,問一問其他人是否想要往天上去。 其實,她可以裝傻充楞,但還是如實回答了:“我想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不去才會后悔。至于是否因為飛天而感到孤寂? 大可不必思慮過重。與其為離愁苦悶,還不如搞些實事做,研究怎么一同前往。一起去,就不孤單了?!?/br> 黃藥師緩緩說道,“登天之難,不言而喻。你不覺得人力有盡時?” “我更認同,我命由我不由天?!?/br> 池藏風當然知道世間總有人力不可及之事,但踏上修行路的第一天就是在與天斗。 哪怕絕境瀕死,除非魂飛魄散否則絕不言棄,所以何來傷春悲秋。想那些,沒意思。 半晌沉默,黃藥師不得不說,“你很有自信?!?/br> “那是當然的?!?/br> 池藏風沒有謙虛。世上很多人明明很普通卻都很自信,像她這樣格外優(yōu)秀的怎么可能不自信。 但,她也沒有特意自夸,而是問了簡單樸實的問題,“餓了嗎?你點菜了嗎?” “點過了,就快上了?!?/br> 黃藥師以平淡無奇的這一句,結束了今日看似毫無緣由的談話。實則,兩人心知肚明要面對什么樣的未來。 翌日,重陽節(jié)如期而至。 九月九的節(jié)慶必備項目之一,登高祈福。身處桃花島,自然是登臨島上最高的懸崖。 崖上遠眺,碧海藍天,一切晦氣盡除。 此時,也是交換禮物的好時候。 池藏風遵循了重陽節(jié)的習俗,送出了意為辟邪用的茱萸香囊。 黃藥師有點意外,瞧著香囊上的刺繡精致,頗有名家風貌?!澳阌H手做的?” “怎么,我不像能玩一手好刺繡的?” 池藏風挑眉,誰規(guī)定大力杠麻袋的就不能玩刺繡了,比如東方不敗也是用針高手。 況且她身為煉器高手,必然也包括擅長煉制法衣等物。對于刺繡之事不在話下,只是不常用。 “你拿著玩吧。” 池藏風到底遺憾,如今此種小香袋只留美觀一個優(yōu)點,不似從前能讓她發(fā)揮所長搞出性能不同儲物袋。 黃藥師肯定不會隨便拿著玩,而是鄭重地收入懷中,繼而也給出了今日之禮?!按宋镫m不合重陽節(jié)習俗,卻是你一直希望得到的。收好,或者更應該是記住了就燒掉?!?/br> 是一本墨跡如新的書。 池藏風瞬間猜到一種可能,那真是一份大驚喜。翻開,果然看到扉頁上書《北冥神功》。 《北冥神功》應和了登天梯現(xiàn)世的批語之一。 因此,哪怕此書對練習者要求體內(nèi)不留一絲內(nèi)力,池藏風本身并不符合練習條件,但她必須得到此書。 “你……” 池藏風忽而有些詞窮,這會驚喜來得太突然了。 去年兩人意外得到《吸星**》,黃藥師問過池藏風是否想要完整的北冥神功,沒想到今天送出了一本完整推演本。 這速度,不論黃藥師再怎么閉口不言過程,都已經(jīng)無法遮掩他是把此事放在心上,當做頭等要務去辦。 “我什么?” 黃藥師面朝大海,望遠著海浪一起一伏,似乎隱藏著許多秘密。 “如果你想問,我有沒有十分把握完整還原北冥神功?鑒于沒見過原本,我只能保證是九成九成功了,所余的毫末之差無法確定?!?/br> 九成九,已經(jīng)夠了。 池藏風了解黃藥師行事縝密,如果他沒有把握斷然不會拿出此書。再說自己也有分辨力,足以驗明內(nèi)容是否妥當。 此刻,已然明白昨日之問。 因為《北冥神功》起到的作用,和送嫦娥上天的丹藥,助織女飛天的羽衣相似,都是開啟通天之路的關鍵。 “藥師,謝謝你?!?/br> 池藏風難得言辭正經(jīng)地道謝。但正經(jīng)不過眨眼間,她又話風一轉,“別懷疑,我肯定信你推演的版本非常精妙。你,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讓此書有奇效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