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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心中最大的遺憾,是讓祁決跑了。不知道在人界他又要掀起什么風浪。荊舟再次見到他的徒弟們時,天蒙蒙亮,荊舟狼狽得滿頭滿臉血,他也分不清這是郁辭的祁決的還是他自己的血,看到徒弟們驚慌的眼神,他剛想像平日一般沒心沒肺的笑笑讓孩子們別擔心,可他就連控制臉上肌rou的氣力都不剩了,笑得比哭還可怕。“師尊——!”“給郁公子…請醫(yī)…最貴的…”說完他就兩眼一黑倒地不起,差點從石階滾落懸崖。荊舟醒來已是兩日后,期間郁辭迷迷糊糊醒過幾次,夢話不斷,但命大抵是保住了。人間也還算平靜,雖然偶有惡鬼作亂,但各仙門都能壓制,祁決暫時未露面禍害人,八成也是受到重創(chuàng)養(yǎng)傷去了。人界平靜,可玄寂山卻不平靜,各仙門斥責荊宗主玩忽職守的靈函源源不斷送來,堆得比山還高。荊舟看著心煩,直接一把靈火燒了。海棠塢內(nèi),戚無所替荊舟換藥。“師尊,問個我不該問的,師娘身上的傷似乎…是長寂劍所傷?”“沒錯?!?/br>“……”戚無所的手頓了頓,靜等下文。荊舟倒也坦蕩:“我捅的,兩劍。”戚無所皺眉:“到底怎么回事?”荊舟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剛想回答卻又嘆了口氣,覺得解釋起來太累了:“說來話長,我歇口氣再同你說。”戚無所點頭,遲疑片刻又道:“那鏡湖結界一事…”“我搞砸的?!?/br>“…師娘昏迷中說過好幾次,結界是他打開的?!?/br>荊舟眨了眨眼,繼續(xù)盯著天花板:“不賴他,我的鍋。”戚無所:“……”“之后如果仙道各家討要說法,我會去解決,不關郁公子的事?!?/br>“說句真心話,我認為結界打開也未必全是壞事,七年前人間鬼域互通,不也好端端的,若非當年江家家主為了救治自家大公子的病,聽信傳言,偷偷設了陣捕獵祝衍作為藥引,幾次三番的動手腳差點真把祝衍搞到手,也不至于徹底惹怒鬼主,招來長樂島屠殺?!?/br>荊舟先前沒聽系統(tǒng)提過這一出,心中疑惑,卻又不好直接問出口,只旁敲側擊:“江家家主也是頭鐵,居然打祝衍的主意?!?/br>“哎,沒辦法,江家大公子天生魂魄不全,傳言只有用祝衍魂魄做藥引進行補魂,才有救,”戚無所低垂著眉,聲音很淡,面上也看不出神色,“他就那么一個兒子,自然刀山火海,在所不惜?!?/br>荊舟嗯了嗯,戚無所繼續(xù)道:“可惜連累了許多人,當年鬼主一怒之下屠了長樂島江氏滿門,據(jù)說一滴血都不肯浪費,以血為顏料,在長樂殿的墻上繪制了一幅血染長樂圖,將他如何殺每個人的細節(jié)都淋漓盡致畫了出來,就為了給祝衍出口氣?!?/br>聞言,荊舟扯了扯唇角:“也真像那個小兔崽子能做出來的。”他思及上元夜燈會,祁決嘲他若是一國之君,倒是有烽火戲諸侯昏君的潛質,現(xiàn)在荊舟反過來覺得,祁決對祝衍才真是烽火戲諸侯呢。為了替對方出口氣,直接血染仙道結仇無數(shù)…雖然聽起來確實很解氣。可惜自己無福見到祁決這一面,他們的立場使然,只有一邊說情話一邊捅刀子的可能性。“先前我也同師尊說過,如今人界看似平靜,可那些不愿往生、無法度化的魂魄無處可歸,彌留人界作亂,終究不是平衡之道,還不如直接把結界打開了,六界各行其道才是長久之計,仙道眾人不蠢,怕是早參透了這個道理,只是沒人愿做這個出頭鳥,所以此次…”“好或不好,鍋都在我這兒了唄,”荊舟等戚無所上完藥,立刻起身披好衣服,“我去看看郁公子?!?/br>戚無所跟在后邊,猶豫片刻問道:“師尊,為何此番從鬼域回來,你和師娘感覺…生疏了?”以前的荊舟,是不會把郁辭換做郁公子的。荊舟神色淡然的笑了笑:“郁公子不是你們師娘了。”戚無所愣住,半晌:“你們果然吵架了吧?”他想,人夫妻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為何到他師尊這直接捅刀子割元神,搞得要死要活的,這下直接不愿承認對方是道侶了。“他啊,是真正的郁辭?!?/br>荊舟云淡風輕的,仿佛在說什么雞毛蒜皮的小事。戚無所心里隱隱有所察覺,卻也做出困惑的姿態(tài):“什么意思?”“先前,你們那個師娘啊,”荊舟頓了頓,看天,“是祁決?!?/br>“???”“嗯,鬼主祁決?!?/br>砰砰砰——戚無所手上的藥罐很合時宜的跌落,藥渣子灑了一地。郁辭全都想起來了,他是誰,現(xiàn)在身在何處,又為何在此。以及這個世界里…他和荊舟的婚約。兩人乍一見面,氛圍都有點不對勁,荊舟倒還好,郁辭十分尷尬。他是沒想到,這位荊前輩就是他道侶。“荊宗主…”“吃點止痛藥吧,你這傷口恢復還得一陣子?!?/br>說著,荊舟的身體已經(jīng)記住了行動,他取來止痛的丹藥和溫水,遞到郁辭面前。郁辭第一次被如此小心翼翼對待,受寵若驚,吞下止痛藥后莞爾:“我沒這么怕疼?!?/br>“害,沒必要忍著,止痛藥也不貴?!?/br>郁辭抬眼看向荊舟:“荊宗主以前,都是…這么對那個‘我’的嗎?”荊舟怔了怔,知他所指后為難的摸了摸鼻子:“沒有,我沒把你當做他。”他說的是實話。郁辭沒料到荊舟如此直白,一怔,旋即只淡淡的笑笑:“謝謝?!?/br>對方?jīng)]把自己當做替身,他是真的感激,除了道謝也沒什么旁的好說,畢竟兩人身上有天道纏的姻緣線。畢竟,他是真的喜歡這個天道牽線的道侶…“你別多想,往后在玄寂山有什么不痛快的地方,直說?!?/br>“嗯…”“一時半會你也只能呆在山里養(yǎng)傷,祁決把你的后路都斷了?!?/br>郁辭納悶:“他做了什么?”“他胡作非為慣了,把久霖城的人都得罪得透了?!?/br>“……”“你就算想回老家,也回不去。”郁辭不響,荊舟看他這副愁眉不展的模樣,撓了撓頭安慰:“久霖城那邊我可以再想想辦法,把錢還回去、上門道個歉說不定…”“不必,”郁辭打斷荊舟的話,神情溫和坦蕩,“沈家人沒少欺負我,他做得對。”祁決所做的,都是郁辭曾經(jīng)想,但萬萬不敢做的。荊舟松了口氣,笑:“有你這句話,那我下次見久霖城的人,可繼續(xù)不給臉了啊?!?/br>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