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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什么都沒做?!?/br>郁辭和他的三個徒弟都在朝蓮燈會上,荊舟才懶得和鬼主掰扯,直接御劍急匆匆的趕往津渡城方向。可惜這把埋泉不稱手,飛得要比長寂慢許多,祁決在后邊騎了一只血雕趕來,很快就超過了荊舟:“要一起騎鳥不?舟哥哥還是想讓我送一程的吧?”“……”荊舟遲疑了一瞬,縱身跳到了血雕身上,祁決拉住他,幾乎是半抱著讓他坐在自己身前。趕時間,荊舟也顧不得這么多了。“鬼主打算去做什么?”“看熱鬧啊,看看除了我,還有誰能逼得嚴(yán)家引爆求救信號?!?/br>“不要搞事。”“舟哥哥放心,我沒這么無聊,而且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可能還能幫把手呢?!?/br>荊舟苦笑:“可真是謝謝你了?!?/br>“不用客氣?!?/br>“那麻煩你的血雕飛快點?!鼻G舟使喚起鬼主來,可真是順手得很。“……”祁決噎了噎,到底是加快了速度,不到半盞茶功夫,兩人已經(jīng)抵達(dá)津渡城城郊。看著火光蔓延、滿目瘡痍的津渡城,荊舟和鬼主一時都有些愣住,轉(zhuǎn)瞬祁決笑道:“有意思,不知誰能搞這么大陣仗?!?/br>幾個亂竄的百姓看到從天而降的荊舟,一看他是仙門道長的打扮,就哭喊著撲了過來:“道長救命!救救我!救救我!”“怎么回事?”“兇獸…兇獸出來吃人了!吃了好幾個!”荊舟和祁決對視了一眼,幾乎異口同聲:“兇獸?”“對!白色的,渾身都是毛,一張口就能吞下十個人!城里好幾百人都被吃了!”一向氣定神閑的祁決神色驟變:“在哪?!”早就被嚇得魂飛魄散的百姓差點被他吼得弄得一命嗚呼:“方才在、在秀芳街、現(xiàn)在不知道?!?/br>祁決二話沒說,火急火燎的朝南城的秀芳街御鳥而去,留在原地的荊舟將一枚符紙遞給那位屁滾尿流的老哥:“拿著別怕,能保命?!?/br>“多謝道長!”荊舟在腳下灌注靈力,逆著人流朝秀芳街疾馳而去,一路上哀嚎遍地,因為逃難百姓互相踩踏,傷亡難以計數(shù)。秀芳街的人已經(jīng)走空了,地上滿是殘胳膊斷腿,尸體堆疊血流遍地,一看就是剛被兇獸肆虐過的慘狀。祁決先他一步趕了過來,他顯然已經(jīng)勘察過一遍,如今站在殘尸火海中,面色微沉雙眉緊擰,荊舟迅速對附近進(jìn)行靈查,并未見祝衍的蹤跡。荊舟走近:“鬼主認(rèn)為,是不是祝衍?”祁決沉吟許久:“不像?!?/br>“嗯?怎么說?”荊舟看到此番尸骸慘狀,以為□□不離十就是祝衍了,沒想到祁決直接否認(rèn)。“阿衍很挑食的,這些臟東西他看不上眼,就算吃,也不會吃得這么狼狽?!?/br>“……”“阿衍吃東西很講究,無論是食材還是吃法。”荊舟:“那鬼主認(rèn)為作亂的是何物?”祁決聳了聳肩:“誰曉得是什么下三濫兇獸,讓我空歡喜一場,無聊。”他話音方落,幾個仙門修士從火光沖天的巷子里搜索完畢走了出來,其中一人正是郁辭。“荊前輩!你可算…”他噎住了,面露詫異,視線正落在荊舟身后、朝他微笑頷首的祁決身上。僅僅一眨眼,那位血衣翩翩、笑容里滿是挑釁與邪氣的鬼主,剎那消失在亮如白晝的火光里。“舟哥哥,我先走一步,有緣再見。”走之前,祁決的唇幾乎貼著荊舟的耳垂,聲音纏綿似情話。荊舟心臟狂跳,耳朵也有些紅了,以至于對上郁辭的視線時,眼里有些許來不及掩飾的慌亂。下一瞬,他終于反應(yīng)了過來:“辭兒,怎么回事?”郁辭慌張的回頭確認(rèn)了一遍,別的修士都在忙著處理殘尸,沒發(fā)現(xiàn)方才荊舟身后的鬼主,才松了口氣:“朝蓮會上,祝衍出現(xiàn)了,還吃了不少人。”“真是祝衍嗎?”荊舟皺眉,因為方才祁決的態(tài)度完全不像撒謊,而且以祁決對祝衍的感情,真是祝衍的話也不可能如此淡定。郁辭重重的點頭:“我們雖然都沒來得及看清,但四足白毛、生食人禽這些特征都能對上?!?/br>荊舟略略一思考:“有七條尾巴嗎?”郁辭一愣:“這…沒看清楚。”荊舟沉吟道:“現(xiàn)在還不能確定就是祝衍。”郁辭皺眉,剛想質(zhì)問荊前輩如何知道?難道是方才祁決同你說的嗎?他的話你信嗎?…可話到嘴邊他又生生咽了下去,只點了點頭,又咬了咬唇道:“我認(rèn)為,□□不離十了?!?/br>“你沒事吧?”說著,荊舟用靈息給他探了探。“我沒事?!?/br>“無所無謂、還有成妄呢?”“他們都在附近清理尸體,度化亡靈”荊舟點頭:“我去幫忙?!?/br>郁辭突然拉住他的手:“荊前輩方才…去哪了?”荊舟突然語塞,郁辭看向他,在火光中,這雙總是怯生生避開荊舟的眸子,此刻顯得格外認(rèn)真且執(zhí)著:“是去見了什么人了嗎?”“我們不方便知道的…人嗎?”第49章懷疑荊舟知郁辭方才是看到祁決了,于是坦蕩蕩一笑:“我去和鬼主做了個交易。”說著,他將配于腰間的埋泉放在郁辭手里,“拿著,這本是屬于你的佩劍?!?/br>郁辭握著這冰冷沉重的埋泉,怔了怔,他的視線停留在荊舟空落落的腰間:“荊前輩的長寂呢?”荊舟摸了摸鼻子:“暫時放鬼主那?!?/br>郁辭神色微沉:“鬼主讓你拿長寂交換埋泉嗎?”“嗯,我再找個機(jī)會拿回來。”荊舟不以為意道。“可是沒長寂你怎么辦?”“我沒了長寂,鬼主也沒了埋泉,半斤八兩互相牽制,也沒虧啊?!?/br>“……”“而且你這不是有了埋泉嗎?想想我們還賺了呢?!?/br>郁辭低低嘆了口氣,也沒再多問什么,只小心翼翼的將埋泉佩在腰間,低聲說了句謝謝。荊舟笑,再次確認(rèn)他身體無恙后,轉(zhuǎn)身去找?guī)讉€徒弟幫忙度化亡靈。好巧不巧,戚無謂在朝蓮會上舊病復(fù)發(fā),戚無所早早帶他回山里休息,錯過了這次暴|亂。現(xiàn)場只得顧成妄一人,荊舟找他問了幾句,顧成妄倒是很肯定,出現(xiàn)傷人的兇獸就是祝衍。“如今鬼域結(jié)界被破,祝衍重現(xiàn)人界也是預(yù)料之中?!?/br>“可…如果真是祝衍的話,他應(yīng)該不會食用普通百姓…”顧成妄冷靜的看了荊舟一眼:“師尊,祝衍是兇獸,獸性本惡且不受馴化,只要它肚子餓了,才不顧忌吞入肚子里的是什么,何來不會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