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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你有幾成把握?”祝衍如實回答:“兩成?!?/br>祁決:“……”祝衍:“欸,失望什么?這可是上古真龍,兩成把握已經(jīng)算很高了?!?/br>祁決冷笑:“等你十成再說吧?!?/br>“熹兒,不是胡鬧的時候,”祝衍從他脖子間抬起頭,蹭到他的唇珠上舔了舔,祁決的嘴唇一如既往冰冷柔軟,“現(xiàn)在我們就這么一條路,不試也得試?!?/br>反正以他們現(xiàn)在的力量,逃是決計逃不掉的,不過是一個人被吃還是兩個人被吃的區(qū)別。很顯然真龍的興趣在祝衍,對身為鬼族的祁決沒什么興趣。沉吟一瞬,祁決撇了撇嘴:“你不說我也知道?!?/br>祝衍不合時宜的笑了:“知道還撒嬌啊?”一股來自深海古老潮濕的腥氣越來越重,祝衍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絕對壓倒性的壓迫感:“熹兒,如果我真被吃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你要盡早改嫁啊?!?/br>興許是風(fēng)大浪大的,祁決的身子微微顫了顫,祝衍繼續(xù)笑嘻嘻道,“我可不希望自家媳婦兒獨守空房,為我守身如玉?!?/br>祁決咬緊齒關(guān),也冷冷的笑:“好啊,等舟哥哥回來,我就讓你后悔…”他斂了笑,認(rèn)認(rèn)真真的看向祝衍,一字一頓警告,“后悔說過這番話?!?/br>“嗯?”“云朝朝,雨暮暮,舟哥哥以后疼的就不是尾椎骨啦。”祝衍怔了怔,灑脫一笑:“好啊,我給你記著?!?/br>說著,他又貪戀的在祁決喉結(jié)、臉頰、耳垂處蹭了蹭,最后貼著他的耳朵極輕的說了句:“給我一個時辰,一個時辰后,我若沒回來,就不必等啦?!?/br>祁決抿唇不語,祝衍含住他的耳垂,“熹兒聽話?!?/br>言罷,他松開祁決的肩膀,銜著長寂縱身躍入翻涌的大海!幾乎是與此同時,一道耀目的白光從將大海一分為二的天塹深處破水而出,真龍出海的光芒實在太強(qiáng)烈了,世間萬物剎那被耀目的光芒淹沒,祁決眼前空白一片,就連遠(yuǎn)在潛龍島的眾人都抵不住刺眼白光,齊刷刷的閉上眼睛。真龍的呼嘯搖天撼地,祝衍一直睜著眼,視線消失的剎那他對上了那雙讓世間生靈不寒而栗的龍目。他知道,真龍也在看他,用一種看食物的眼神,幾乎垂涎欲滴。祝衍扯了扯唇角,你把我當(dāng)食物,我何嘗又不是呢?天下生靈萬物,除了他的小崽子祁決,皆可食用。當(dāng)然祁決也能吃,只不過吃法不大相同。似乎覺察到祝衍身上的殺意,那條龍的瞳仁警惕的縮成一條線,可當(dāng)他看清這個上古兇獸的魂魄早是千瘡百孔,就算他不吃也脆弱得幾乎可以隨時煙消云散后,便肆意張開血盆大口,一聲洪亮的龍吟震蕩天地,真龍將祝衍連同長寂劍一口吞入腹中。祁決什么都看不見,卻不愿意閉上眼睛,過于強(qiáng)烈的光逼得他眼睛刺疼難耐,竟不受控的有了些濕意。他從血雕背上縱身而下,執(zhí)劍朝光芒最盛之處墜落,可未及他觸到海面,強(qiáng)烈的光芒漸漸暗了下去,真龍如愿以償?shù)某粤俗Q?,饜足的潛身回大海,兵分兩路的海瀑隨著真龍的回歸漸漸彌合,形成無數(shù)大大小小的漩渦。祁決的視力一直未回復(fù),他憑著嗅覺聽覺,隨著真龍消失的方向追入潛龍淵深處!真龍歸海,云散風(fēng)止,浪退潮平,世間又回歸平靜。就像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般,日頭正盛,南域潛龍島的臘月如同暖春。眾人望著真龍入海的方向愣了許久,緩過神來后紛紛炸開了鍋。荊宗主就是祝衍,而玄寂山三弟子顧成妄才是真的荊宗主,祝衍又在他徒弟們的設(shè)計下終于顯出原形,而就在剛才的一瞬間,兇獸祝衍和他的飼主祁決被真龍吞入腹中,葬身潛龍海。這短短一個時辰里,發(fā)生的樁樁件件都足以震驚整個仙道,傳奇程度可以編到話本戲文里,唱個幾百年。郁辭仍舊站在祭臺之上,手心里拽著祝衍給他的那縷魂核碎片,不知是不是因為是尾巴的緣故,這縷碎片特別不安分,在郁辭的手心蹭來蹭去,撓癢癢。郁辭望著白光消失的方向,望著回歸平靜的大海,手心又被小尾巴撓著,撓著撓著他眼睛有點濕。與此同時,似有什么根深蒂固的東西從他的神識里一點點消散,他說不出那是什么,只曉得是某種無形的東西,這個鬼魅般的存在一直壓迫著他的意識,甚至讓他產(chǎn)生許多莫名其妙、毫無來由的情緒。隨著這個無形之物的消散,神識的控制權(quán)重新回歸他手上,郁辭覺得輕松了不少。可心里某個地方,卻是空落落的。手心被小尾巴撓一下,他心口處便揪的疼一下,疼著疼著,眼淚不知不覺的竟滴了下來。坐在輪椅之上的顧成妄自白光消失后,視線一直停留在郁辭身上:“郁公子,一切都結(jié)束了?!?/br>郁辭回過神,只淡淡的說了聲:“是。”顧成妄深深的看著他:“從此人界回歸平靜,你父兄的在天之靈也得以安息?!?/br>郁辭卻苦澀的勾了勾唇角:“我方才所作所為有違天道,愿意接受懲罰。”顧成妄溫和一笑:“郁公子不必?fù)?dān)心,雖然我人微言輕,但決計不會讓仙道眾人為難你,從今往后,你且繼續(xù)安心在玄寂山住下?!?/br>目睹了所有事情經(jīng)過的郁辭并不覺得顧成妄善解人意,甚至覺得他惡心得令人作嘔,但郁辭一向溫和自持,自不會將厭惡的情緒輕易暴露:“不必了,待我把祝衍的靈核碎片交給戚公子,我們,就此別過吧。”顧成妄眼皮一跳,抱住‘荊舟’尸體的手暴起青筋:“為何?你是氣我們手段卑劣逼祝衍現(xiàn)出原形嗎?可他是上古兇獸,人人得而誅之…”“與祝衍無關(guān),”郁辭聲音沉冷篤定,冷冷的看向顧成妄,“只不過我同荊宗主,道不同不相為謀。”顧成妄急了:“你不留在玄寂山,打算去哪?”“天下之大,自然有我可以容身之處,荊宗主不必為我擔(dān)心。”“可是……”“對了,我有一事想求荊宗主?!?/br>“郁公子請講?!?/br>“道侶一事,我希望就此結(jié)束。”顧成妄似被五雷轟頂,瞪大眼睛不可思議的看向郁辭:“什么?這是順了天道之意…”“如今祝衍祁決已除,我和荊宗主的婚約也算應(yīng)了卦象破除天劫,我認(rèn)為,已經(jīng)夠了?!?/br>“……”“我已決心修無情道,若不結(jié)束道侶關(guān)系,怕是從此耽誤荊宗主的好姻緣?!?/br>說著,郁辭走下高臺,面色沉冷的繼續(xù)朝戚無所走去。顧成妄看著他的背影,眼中神采一分分褪去,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