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00
書迷正在閱讀:迦勒底補(bǔ)習(xí)班歡迎你、這龍不好養(yǎng)、不想了、硬核大佬,喜提貴子、得罪救命恩人后/和救命恩人互毆后、穿進(jìn)萬人迷文的我人設(shè)崩了、反派深受喜愛、我在古代直播教書發(fā)家、在被迫成為風(fēng)水先生的日子里、聽說兒子出柜了
并且在簽訂契約之初,系統(tǒng)給的條款是——如果失敗,他的魂魄也會隨之灰飛煙滅,無法進(jìn)入輪回。所以,戚無謂不能死。起手一副好牌,他比祝衍的籌碼要多得多,可是為何現(xiàn)在如此被動?而且笠州城打敗無謂的兩人,如果消息沒錯的話……就在他沉思間,門突然毫無征兆的被人一把推開,顧成妄頂著荊舟的臉坐在輪椅上,神色慌張慘白,就跟見了鬼一樣。戚無所不耐煩的皺了皺眉,將手指抵在唇邊,把聲音壓得極低:“師尊有什么事嗎?”與此同時,他在戚無謂的耳廓上點了點,為他隔絕了外界的聲響。顧成妄就跟沒看到他的提醒似的,整個人十分急躁:“有人把這個送到山下了!”顧成妄將一疊子話本扔到戚無所腳邊,戚無所撿起翻了翻,待看清話本內(nèi)容時心跳一沉:“這…!”是荊舟和郁辭纏綿悱惻的話本。準(zhǔn)確的說,應(yīng)該是祁決和祝衍的……“還有這個?!鳖櫝赏龑⒁幻堆袢釉陂缴希樕蛛y看。戚無所拿起血玉,握在手里溫潤光滑,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壞,他的心卻一點點沉下去。“除了血玉和話本,對方還送了什么?”顧成妄陰著臉,唇角似抽出了一下:“一大箱子南域的特產(chǎn)…”他還記得一年前的玄寂山下,他送祝衍離開,對方張開靈障替他遮風(fēng)擋雪,還笑嘻嘻的承諾要給他從南域捎來特產(chǎn)…如今,南域特產(chǎn)真的送回了玄寂山。戚無所拽緊玉佩:“他們真沒死啊。”而且回來了。第64章春山血謠宮內(nèi)。祝衍閉關(guān)醒來時,整個人被泡在霧氣縈繞的寒池里,池水清寒透骨,正好緩解身上的熱度。這一覺似睡了很久很久,先前龍魄帶來的不適感漸漸消失,體內(nèi)神氣充盈豐沛,朗然洞徹,想是龍魄已徹底融入體內(nèi)。祝衍身后緊緊貼著一個比寒池水更冷的事物,很舒服,令渾身燥熱的祝衍十分貪戀。祁決替他挽起雪白濕濡的發(fā)絲,露出因為發(fā)燒微微泛紅的脖子,祁決喉頭滑了滑,順勢埋頭在他的發(fā)間,朝祝衍隆起的喉結(jié)咬去。他的牙齒似冰刀在祝衍脖子上劃過,徹骨的冷中帶了點尖銳的痛。這小兔崽子,一向是極具侵略性的。“舟哥哥,歡迎回家。”祁決繞過身來,雙手搭在祝衍的脖子上,微微低頭吻住對方額上的紅蓮。隨著他的動作,沉寂的寒池驚起陣陣漣漪。“我睡多久了?”“新年都要過完了?!?/br>祝衍很享受被小崽子依戀的感覺,閑閑的靠在寒池邊上,祁決將唇移開他眉心:“你還疼么?”祝衍總是沒個正經(jīng):“原本是疼的,被你親幾下就大不疼了?!?/br>“那便好,我給舟哥哥準(zhǔn)備了禮物?!?/br>祁決直起身,因為兩人離得極近,他黑色的長發(fā)流瀉下,垂墜在祝衍瓷白的鎖骨上。“禮物?”祝衍微微瞇了眼看他,“我們家熹兒的禮物,不是毒藥就是刀子的,很令人期待啊?!?/br>祁決勾了勾他的鼻子:“是毒藥還是刀子,舟哥哥待會就知道了?!?/br>他將一絲未掛的祝衍打橫抱出寒潭,池化嘩啦啦的響。祝衍躺在他懷里,微微挑眉:“我們就這么去?”“我給舟哥哥備了衣服。”到了岸上,祁決放下祝衍,取過早掛在一旁的衣裳,示意他穿上。嫣紅的衣衫未紋圖飾,素凈濃烈的紅,祁決還弄來了一根紅發(fā)帶,替他將滿頭雪發(fā)松松的束起,還取來胭脂,為祝衍抹了唇。“怎么?我聘禮還沒下呢,你就迫不及待要嫁了?”兩人相對而立,穿著同樣的紅衫,系著同樣的紅發(fā)帶,只不過一個青絲,一個白頭。“舟哥哥的聘禮是什么?”“我千百年來行走三界,浪浪蕩蕩過了一輩子,兩手空空,窮困潦倒,半分積蓄沒有,只得一副魂魄。后來好不容易養(yǎng)了個兒子,如今兒子成了媳婦,我只得這副魂魄了,可惜被逆徒所害,如今魂魄不全,待我到人界清理門戶,補(bǔ)全了魂魄,我就把完完整整的魂魄交與你,從今往后,供你驅(qū)策,即使你不想要了,甩也甩不掉?!?/br>祝衍收斂起往日的笑意,長長一段話說得極認(rèn)真,認(rèn)真又緊張。活了幾千年,從沒這么緊張過,如今一番剖白,愣是在小崽子面前手足無措。祁決看著他,心早跳得不成樣子,面上卻好整以暇一笑:“舟哥哥,我要的不僅是你的魂魄啊?!?/br>“嗯?”祝衍微微挑眉。祁決臉上的笑深了,眸中隱隱透出令人不敢直視的侵略性,他壓低聲音,微?。骸斑€有你的,人?!?/br>還未待祝衍回過味來,祁決就拉起他的手,“走,帶你看我備下的禮物?!?/br>“今晚可是上元夜?!?/br>祁決拉著祝衍剛走出大殿,天上突然炸開了一簇?zé)熁稹?/br>飛焰落星照亮鬼域半明半昧的天,流光溢彩更迭不休,祝衍一瞬間愣住。兩年前的上元燈會,玄寂城中,他們也是這般手拉著手看煙火的。只不過如今身處血謠宮,一簇簇?zé)熁鹗怯盟来ê优喜噬挠奈炇娲?,用靈力炸開,幽螢石粉灑向天空,便流光溢彩璀璨之極,和人間的煙火不相上下。可惜鬼域沒有日夜,天永遠(yuǎn)是亮不透也黑不徹底的狀態(tài),宛若向晚破曉之時,幽螢煙火的效果也因此打了折扣。祝衍這才注意到,大殿外回廊上的骨燈如今都撤下了,換做人界雅致精巧的風(fēng)燈。“你還記得不?在玄寂城的時候,你答應(yīng)我每年上元節(jié)都放煙火的?!?/br>“記得啊?!?/br>“怕你食言,所以趁你昏睡的時候我把煙火做了,怎樣?你這媳婦周到吧?”祝衍笑:“倒是比我之前做的別致。”頓了頓又問道,“風(fēng)燈也是你親手做的?”祁決笑:“對,這兩個月你閉關(guān),橫豎我無聊,只能做風(fēng)燈制煙花解悶了?!?/br>“沒看出來,你還有這手藝。”“之前在玄寂山偷偷和戚無謂學(xué)了些,這不是怕回了鬼域,舟哥哥思念人間風(fēng)物,自己會做也方便許多嗎?!?/br>祝衍聽后笑了笑,祁決看他神情透著些許懷念,問道:“怎么?想念以前在玄寂山,徒弟們圍在膝蓋邊熱熱鬧鬧的日子了?”祝衍看著他,笑著搖頭,祁決撇了撇嘴道,“那可惜了,鬼域冷冷清清的,只得我一個。”“熹兒,我是挺喜歡在玄寂山那段日子的,但不是因為旁人,”祝衍抬起手,揉了揉比他還高的祁決的腦袋,“是因為那段日子,你都在?!?/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