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底冷了下來,狠狠甩開了手。賭贏了。季堯被推了一個踉蹌,眼前發(fā)黑,跌坐在地上,一邊想,捂著發(fā)疼的脖子用力地喘了幾口氣,邊咳嗽邊笑,痛快又瘋狂。楊賀一言不發(fā)。季堯坐在地上,緩過了失血過多的暈眩,才慢慢抓著楊賀的袍角搖了搖,小孩兒似的,“公公,楊小公公,賀之?!?/br>他連聲叫楊賀,他不應(yīng)就不停一般,楊賀終于垂下眼睛,俯視著季堯,季堯說:“起不來了,公公拉我一把。”楊賀嘲諷道:“殿下都能從冷宮里爬出來,怎么就起不來了?”季堯說:“這不一樣,別人害我就是身上疼,公公這么用力地掐我,不但脖子疼,心也疼?!?/br>他抬朝楊賀伸出手。楊賀氣得踢了他一腳。季堯疼得哼哼了一聲,又朝他笑,虎牙尖尖的,稚氣又天真,當(dāng)真像個要抱的孩子。過了半晌,季堯手都舉酸了,楊賀才彎腰,去抓季堯的手。下一瞬,季堯卻趁勢整個人都壓在了他身上,用力按在了桌面,猛獸銜住獵物似的,鼻尖蹭他光滑白皙的臉頰,喘著氣說:“公公不要對我這么壞,你對我好,我聽你的話好不好?”楊賀臉色驟變,咬牙切齒罵了句季堯,耳朵一疼,身上的瘋子咬住了他的耳垂,少年人呼吸guntang又急切。季堯說:“你疼我,你要什么我都給你?!?/br>季堯忍不住想咬疼楊賀,吃掉他,可又舍不得,含著滲血的耳廓一下一下地舔,“楊賀,好不好?”季堯箍得用力,渾然不顧撕裂流血的胳膊,力量懸殊,楊賀手上都是季堯濕熱黏膩的血,卻仍然推拒不開,這小子像發(fā)了瘋,熱氣騰騰地?fù)湓谒砩?,胡言亂語。楊賀呼吸急促,也發(fā)了狠,冷冷道:“你給不了我?!?/br>他瞪著季堯,輕蔑道:“季堯,你一無所有。”季堯居高臨下地看著楊賀,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睫毛濃長,秀氣又天真,“你緊張皇兄,是因為他是皇帝,”他笑了一下,愛不釋手地舔了舔楊賀的嘴角,說:“我要是當(dāng)了皇帝呢?”楊賀呼吸都窒了窒,盯著季堯。季堯嘆道:“公公的眼睛真漂亮,我好想舔一舔?!?/br>楊賀冰冷地說:“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季堯把他壓在桌子上不放,甚至頂開了他兩條腿,壓迫感極強,鼻尖蹭了蹭,怕別人聽見似的,氣聲說:“我說,我要皇兄的皇位?!?/br>楊賀偏過臉,嗤笑道:“就憑你,憑謝家?”季堯不高興地掐著他的下巴,讓他看著自己,這才滿意,“還有公公?!?/br>楊賀仿佛聽了什么天方夜譚,不可思議地瞪著季堯,見他神態(tài)篤定,冷笑一聲,嘲道:“我為什么要幫你?”季堯輕聲笑道:“因為我是最好的選擇?!?/br>“世家眼高于頂,瞧不起閹人,你們之間根本無法共存。楊公公,你得勢不過這幾年,根基太淺了,就算除了薛戚兩家,你還拿什么和謝家斗?”“薛戚兩家都是幾百年的世家了,早就被皇室養(yǎng)出了不臣之心,就憑我那個善良的哥哥——”季堯笑了一聲,“他想借你打壓世家,簡直是癡心妄想。把虎狼逼急了,他日就是世家攜手清君側(cè),逼宮!”“反正皇兄還有個三歲的兒子不是?不愁江山無主,”季堯不緊不慢地說,眉眼間還帶著笑,“小孩兒可比皇兄聽話。”楊賀沉默地看著季堯,上輩子,他和薛戚兩家斗了很多年,末了,世家傾頹,他也元氣大傷,反被一直蟄伏的謝家坐收漁翁之利。楊賀舔了舔干燥的嘴唇,說:“我憑什么幫你?”季堯掐著他的下巴,一低頭,咬住了楊賀的嘴唇,又兇又沒章法地舔他的唇rou,還將舌頭深入口中肆意地舔舐,仿佛即將渴死的沙漠旅人。楊賀睜大眼睛,猛的用力掙扎開來,聲音都變了,一聲季堯叫在他心尖兒上,靈魂都興奮地顫了顫。如同一場暴行,季堯狠狠鎮(zhèn)壓了楊賀徒勞的反抗,掐著他的脖子,著迷地含著他軟紅的舌尖,輕聲說:“我聽話啊?!?/br>“沒有人比我更疼公公了?!?/br>第23章這不是吻,充其量不過是唇舌間的撕咬,滿是血腥味的暴力角逐。楊賀脖子落入季堯手中,渾身都繃緊,隱隱地還有點打顫,鼻尖口舌全是季堯的味道,腦子都在發(fā)昏。楊賀艱難地喘著氣,說:“松……松開我?!?/br>挨過砍頭的一刀,脖頸不經(jīng)碰,一摸,徹骨的痛意席卷神經(jīng),更別說這么被掐在季堯手里。他死死攥著季堯的手腕,太過驚懼憤怒,指甲都嵌皮rou里。季堯卻興奮得要命,楊賀這么壞,舌頭怎么這么軟,他好想嚼爛了吃下去,口水都是甜的,明明不過是個沒了根的太監(jiān),閹人。他呼吸急促,含著顫抖的舌頭吮了又吮,又去舔他嘴角的津液,問他,“公公聽懂了嗎,理理我,嗯?”楊賀啞聲說:“聽懂了?!?/br>他一服軟,季堯越發(fā)喜歡,不依不饒地問,“好不好?”“好你就親我一下。”得寸進(jìn)尺。楊賀多少年沒這般受制于人,眼睛都?xì)饧t了,嘴唇哆嗦。他遲疑季堯就有點兒焦躁不耐,沒輕沒重地掐緊他的脖子,喘笑著舔他的臉頰,“好不好?”楊賀狠狠地瞪著季堯,胸口劇烈地起伏著,過了須臾,他閉了閉眼睛,偏頭拿嘴唇碰了一下季堯的臉頰。季堯動作滯了滯,輕軟地說:“公公好乖,最會哄我開心了。”旋即,就松開了手,還沒來得及退開,楊賀抬手一個耳光扇在了季堯臉上,重重地一聲脆響將落,又惡狠狠地踢了季堯一腳。季堯猝不及防地跌在地上,楊賀拿膝蓋頂著他的胸口,發(fā)冠都亂了,眼神燒著火,淬了冰,罵道:“瘋子?!?/br>他惡心透了地拿手去擦嘴唇,太用力,擦得嘴唇紅紅得像抹了胭脂,又艷又凌厲。“公公又欺負(fù)我,”季堯低低地嘆了口氣,疼得臉色蒼白,神情卻很輕快,他看著楊賀,惋惜地說:“公公真不心疼自己,嘴巴那么軟,還擦得那么用力,都要破了?!?/br>楊賀冷冷地看著季堯,季堯手臂傷口崩裂,被血染紅了,眼睛卻一眼不眨地盯著他,映出他狼狽失態(tài)的樣子。楊賀說:“季堯,你當(dāng)我是傻子么?”“謝家現(xiàn)在敢冒頭就是眾矢之的,他們?nèi)莶幌挛?,就容得下積怨已久的謝家?”季堯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困惑,看著楊賀笑,“公公試試嘛?!?/br>他抬了抬淌血的胳膊,聲音低弱,像個頑劣任性的孩子,說:“我不喜歡謝家,恨不得他們一個一個都死絕了才好,這樣,我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