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膀的痛也不放在心上，甚至有些寵愛地親了親楊賀汗津津的額頭，懶洋洋道：“真會挑地方，盡挑著我一處咬，公公下回要咬，換個地方吧，啊？”

“左右肩各一個，好看?！?/br>
第39章

季堯摟著楊賀還在溫存，少年人心底柔軟，忍不住細(xì)碎地吻楊賀的眉梢眼角。

不過須臾，臉頰又啪地挨了巴掌，楊賀好羞恥氣惱，熬過那一陣失禁的酥軟無力，一巴掌扇得狠狠的，季堯白皙的臉頰就印了幾根手指印。

楊賀不看他，爬起來撿了衣服往身上裹，臉上冷冰冰的，季堯拿手摸了摸臉頰，盯著楊賀的背影，眉宇陰鷙，也有些惱。

他陰沉沉地笑，“督公要頂著這一身sao味兒出去？”

楊賀脊背一僵，季堯說：“督公又何必露出一副貞潔烈婦的樣子，難道你方才沒嘗著半點(diǎn)快活？”

他直勾勾地盯著楊賀兩條修長的腿，皮rou白軟，還留了斑駁的掐痕。

季堯舔了舔嘴唇。

楊賀轉(zhuǎn)過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眼神輕蔑，“季堯，你知不知道你看著我的眼神像什么？”

“和三年前一樣，還是那么可憐，像一只流落街頭沒人要的野狗，滿眼都是求人看求人疼?！?/br>
楊賀有一把金玉也似的好嗓音，溫溫軟軟的，咬字清晰，說出的話卻刻薄又陰毒。

季堯看著他，沒有說話。

楊賀摩挲著手腕的綁痕，這小子沒輕沒重，勒得死緊，掙扎之下紅痕分明。

他說：“我愿意容忍你在我身上放肆，滿足你那點(diǎn)可憐的欲求，你給我適可而止，若再得寸進(jìn)尺別怪我對你不客氣?！?/br>
季堯一下子就笑了，他在床上坐起身，道：“公公當(dāng)真只是滿足我？”

他說：“你沒有半點(diǎn)欲求？”

他露骨尖銳的目光落在楊賀下身，又劃到那張冷落冰霜的臉上，少年人姿態(tài)懶散，支起了一條長腿，性器軟了蟄伏著，尺寸卻依舊可觀。

楊賀對上他的眼神，燙著了似的，目光卻鬼使神差地掠過季堯那根東西，心頭顫了顫。

他年幼就凈了身，尋常男人都該有的那東西于他而言，變得神秘而不可求。

越是不可求就越是偏執(zhí)，大抵宦官對男人的yinjing都有幾分不可言說的情緒。

無論楊賀再不愿意承認(rèn)，他心中其實(shí)是有些癡迷于季堯的性器，那東西guntang有力，硬起來粗野如rou蟒，勃勃而鮮活。

無論是季堯拿那東西插他的腿還是尿口，羞恥之余，都有幾分扭曲而畸形的快意。

楊賀揚(yáng)起下巴，冷冷道：“我是閹人，能有什么欲求，什么快感可言。”

季堯咧開嘴，說：“公公，欺人不自欺。喜歡就是喜歡，爽就是爽，就咱們兩人何必遮遮掩掩。何況，能讓公公快活，我開心得很。”

楊賀頓了頓，二人目光倏然對上，季堯站起了身，走到楊賀面前，聲音輕佻又低沉，慢慢道：“其實(shí)公公說得也沒錯，我就是沒人要的野狗，別人我都不要，我就要公公看著我，公公疼著我?！?/br>
“你若不看不疼我就逼著你看你疼?！?/br>
他伸手指摸著楊賀的臉頰，放軟了嗓子，哄他一般，柔情繾綣地說：“只要公公給我我要的，就是天上的星星月亮我都給公公摘下來?！?/br>
楊賀低哼了一聲，看著季堯，心臟最柔軟處好像被人掐在手心里，他不解風(fēng)情地哂笑道：“我要你的星星月亮做甚？”

季堯笑了一聲。

楊賀說：“季堯，你喜歡我吧？”

他在問季堯，語氣卻肯定的。

季堯看著楊賀，微笑道：“我喜歡你，我永遠(yuǎn)喜歡你?！?/br>
楊賀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那我要你的命呢？”

季堯想了想，坦誠道：“我會先殺了你，再來陪你?！?/br>
第40章

元貞八年的夏天來得迅猛而毫無防備，沉悶又裹挾著權(quán)勢傾軋的血腥氣。

屋外蟬鳴不休，隱約的能聽見小內(nèi)侍說話的聲音，你來我往的腳步匆匆，還夾雜著“爬高點(diǎn)兒”“給我遞竹竿”的聲音。

季堯一來的時候就聽說了，楊賀嫌夏天蟬鳴聒噪，吵得他心浮氣躁，就讓那些小內(nèi)侍爬樹上去捕蟬。

盛夏天，一個個在樹底下顛著腳，滿頭大汗，臉熱得紅通通的。

季堯側(cè)耳聽了聽，笑著問楊賀，“公公這么著有用么？”

“聊勝于無，”楊賀趴在床上沒動，幾本折子被隨意的丟在地上，季堯赤著胸膛坐在床沿，俯身撿起了隨意地翻了翻，俱是彈劾楊賀，名列各項(xiàng)罪狀，言辭鑿鑿。

“公公不如直接把樹砍了省事，”季堯一邊說，看著折子，屈指撣了撣，說：“結(jié)黨營私，擅權(quán)亂政，不遵律令私立大獄，構(gòu)陷忠良——”

他挑了幾個字眼，笑了起來，“喏，還有這條，穢亂宮闈?！?/br>
季堯把折子一扔，湊過去掐著楊賀的臉頰，“公公和誰穢亂宮闈了？”

季堯精力旺盛，纏著楊賀沒少折騰，二人身上都滿身情事痕跡，楊賀身上尤為明顯。季堯好愛咬他，楊賀皮rou白，嫩生生的軟，季堯總能輕易留下斑駁的烙印，讓季堯分外上癮。

“我喜歡臨窗的樹蔭，”楊賀不耐煩地轉(zhuǎn)了轉(zhuǎn)臉，眼皮一抬，冷淡地說：“你說和誰？”

季堯眨了眨眼睛，義正言辭道：“公公的私生活我怎么知道？”

楊賀越發(fā)不待見季堯在他面前裝乖的樣子，嘴角牽了牽，平淡地說：“幾個剛?cè)雽m的伶俐小宮人罷了?！?/br>
季堯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痛心道：“公公就這么移情別戀了，我好難過。”

楊賀瞥他一眼，季堯撲在他身上，像個失寵的孩子，可憐巴巴地問他，“他們有我好看嗎，有我讓公公舒坦嗎，有我喜歡公公嗎！”

楊賀悶哼了聲，嫌棄地說：“沉，起來別壓著我?！?/br>
季堯黏人地貼著楊賀，他身體溫度高，胸膛線條分明，將人牢牢地困在自己臂彎里，說出來的話卻儼然把楊賀當(dāng)成了負(fù)心人，指責(zé)他，“公公這都嫌我了?！?/br>
楊賀推了推，推不動，氣笑了，捏著季堯下巴說：“對，很嫌，都不招人喜歡了?！?/br>
季堯如聞噩耗，泫然欲泣，“心痛如絞，生無所戀?！?/br>
嘴上消沉，底下卻很精神，才射過一回，yinjing又半勃了。季堯拿底下那話兒頂了頂楊賀，痛心疾首地說：“罷了罷了，人生如斯，不如就這么死在公公身上吧。”

楊賀臉色一變，叫道：“季堯！”

他抓著季堯的肩膀，“別來了?！?/br>
季堯慢吞吞地眨了眨眼睛，說：“我怎么聽說，戚貴妃的那個小宮女又來找公公。”

楊賀皺了皺眉，戚貴妃失了寵，綠綺來求他，求他在皇帝面前給貴妃說好話。

楊賀自然不可能應(yī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