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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飯都沒得吃,多可憐。不如來跟著本大爺,不說吃香的喝辣的,好歹能賞你一口飯吃?!?/br>“你爺跟你說話呢,聽到?jīng)]有?”其中一個狗腿趕緊幫嗆。“哈哈哈哈哈哈”另一個狗腿被搶了臺詞,一時詞窮,不知道說什么,一陣尬笑。笑完了,又想到能說什么了。他說:“婉君,你要識時務(wù)一點。師兄愿意幫扶你,那是師兄看得起你?!?/br>婉君無動于衷。婉君覺得自己不需要這種看得起。他的冷淡觸怒了對方,接下來就是一段撒潑式的打砸怒罵。不過罵來罵去,你就只會罵他兩點。一點是說他上趕著去送還沒人要。一點是笑話他娘娘腔。來來回回復(fù)讀機。婉君努力地壓抑著火氣。算了,他安慰自己,何必跟傻逼一般見識。等那幾個人終于發(fā)夠了火,走了,他的室友才慢悠悠回來。看見屋子里一片狼藉,他又沖婉君發(fā)火。“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要硬氣別連累我好嗎?你讓我晚上怎么??!”他確實是被無故牽連的,婉君道歉:“對不起,是我的錯,砸壞了你什么東西我都賠你。”“賠?你拿什么賠?你有錢嗎?你連飯都吃不起!別人說兩句你就道歉,你除了道歉還會什么?人家笑你兩句娘娘腔,你就真是娘娘腔了?能不能拿出點男子氣概來,要不換個名字也行?!蓖窬?,他更不高興了。這也不是,那也不是,婉君干脆不再說話。室友便一邊收拾東西,一邊數(shù)落他:“我們這些弟子,情況就是這樣,大家都是沒有背景的人,討好一下別人又不丟臉?!?/br>“不過討好人,也不要好高騖遠。葉柘是什么人,親傳弟子,不,掌門首徒想要跟他套近乎都難。何況是我們這些人?!?/br>“識時務(wù)者為俊杰,清高有什么用?不如找一個切實際一點的靠山。也好過天天等那傻逼來找你的麻煩。”“你看看你現(xiàn)在什么樣子,窮死你了,飯都沒得吃。”他一邊說,一邊拎出兩個饅頭?!敖裉斓酿z頭難吃死了,硬邦邦的,啃得我牙疼。全都給我吃了啊,沒錢的人不配浪費糧食?!?/br>雖然他說話不好聽,但婉君還是接受了他的好意。“雖然婉君這個名字你們覺得不好聽,但是它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是不可以舍棄的稱呼?!?/br>他一邊啃yingying的饅頭一邊說:“大師兄那邊,我以后不會去了?!?/br>他這樣說著,思緒又飄到了歸遠峰。此時此刻,歸遠峰山腰。葉柘沖進顧長安的屋子,顧長安還在溫習(xí)書上的知識。他感覺葉柘不太對勁。葉柘慣有的表情是沒有表情,給人的感覺是消暑降燥。雖然面對顧長安時會好很多,但其實也就多了一個溫和。顧長安從來沒見過他紅臉。不管是因為生氣、害羞或是其他的原因。但是現(xiàn)在葉柘面色酡紅,甚至眼神都有一些迷離,眉頭緊皺。不知道的,或許會懷疑他喝酒了。但顧長安知道,葉柘不喝酒,歸遠峰也無酒可喝。“長安,快出來,去你自己的房子?!比~柘聲音急促地說道。“師兄不是說,房子修起來之后,我也還可以和你一起住嗎?”顧長安問。其實沒什么好問的,他就是下意識地想多說兩句話,想多看一看葉柘現(xiàn)在的樣子。畢竟,這樣的葉柘可不多見。“你聽話,快去?!边@一次葉柘不再有耐心,說這話的時候,甚至刻意板起了臉。這還是他第一次沖顧長安板起臉。顧長心里挺不是滋味的。但還是聽話地站起來,朝那座新修起來的院子走去。想到師兄剛才的話,又走得更快了一點。葉柘就站在原地看著他,看見他的身影逐漸縮小,徹底進入房子了。房子感應(yīng)到他的進入,所有法陣瞬間啟動。葉柘終于松了一口氣。暗暗念了一句咒語,這一邊房子的所有法陣也都開始啟動。葉柘進屋,法陣啟動完成,門窗自動合得死緊。他迫不及待的開始扒自己身上的衣裳,衣裳上繁復(fù)的符文,暗下去又亮起。屋子的各處也開始發(fā)幽藍色的光,相互映襯,打在葉柘身上。一時間,美不勝收。仿佛是仙子墜身星河,看仙子的表情,仙子也沉淪了。不過仙子并不是沉淪,他覺得自己要被燒死了。從身體內(nèi)部散發(fā)的火氣,簡直要灼傷皮膚;但從屋子各處散發(fā)的寒氣,又能把人凍死。這種冰火兩重天的滋味并不好受。他趕緊加快脫衣服的速度。如果不是衣服上的印記,或許這會兒,他周圍的區(qū)域早就燃起來了。但這衣服也只能起個禁錮作用,要是不脫,他整個人非爆炸不可。他麻利地把衣服一層層往下褪,害怕再遲一步自己就會爆炸。隨著衣服的散落,法陣的光芒更深,制冷的輸出功率也大幅度提升。一瞬間,寒氣外泄。室內(nèi)各處都結(jié)了冰,室外水霧凝結(jié),霜氣繚繞。仿佛一瞬間搬來了一個霜氣隆重的仙境。“臨霜居”三個大字這時格外應(yīng)景。等葉柘終于脫掉了最后一件衣服,人經(jīng)院子里的寒潭。他趕緊跳進去,被凍得一個機靈。就像是,把有持續(xù)燃料供應(yīng)的烈火,放進了水并不太夠的池子。水突然間沸騰,蒸騰出大量霧氣,視線被遮擋,眼前的景物都變得曖、昧不清。很快,水又再度冷下來了。是所有法陣合力協(xié)作的功勞。這個寒潭,是所有法陣的核心。水溫逐漸下降,顯然,與葉柘的這一場較量,寒潭占了優(yōu)勢。寒潭內(nèi)的液體始終沒有結(jié)冰,但是葉柘知道,按現(xiàn)代的攝氏度計算,這個溫度絕對是零下,低于冰點。他躺在池子里煎熬著,躁動的火靈脈逐漸熄滅,整個人終于好受了一點。緊繃的神經(jīng),也終于有了一點放松。即使一切的發(fā)生,只是在很短一段時間內(nèi)。但他也覺得太累了,想要好好休息一會兒。但精神一打晃,就覺得自己身后仿佛有人。可惜池子里霧氣太甚,什么都看不清。下一秒他睜大了眼睛,豈止是感覺有人,這個人已經(jīng)一把摟住了他的腰。他好像動不了了,方便了那人一雙手。一雙在他身上游刃有余,四處撩火的手。葉柘心里還真有點怕,怕剛被鎮(zhèn)壓下來的火又被點起來。他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頂?shù)阶约毫耍莻€人并沒有做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