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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的影迷。然而方謙昏迷前的最后一個電話,就是打給了這個叫張巖的男人,兩個人的關(guān)系怕是不簡單,他守在方謙的病床邊,看了眼依舊昏迷的年輕男人,皺起了眉頭:“什么事?”年輕男人的聲音有些低沉沙?。骸拔衣犝f方謙生病了,想過來探望他。能告訴我方謙現(xiàn)在的位置嗎?”職業(yè)經(jīng)紀人的經(jīng)驗告訴他,不能將手下藝人的情況輕易地告訴粉絲,然而直覺卻告訴他,這個人很可能知道些什么:“他在第九人民醫(yī)院,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了探視時間,你明天早上來吧。具體情況到時候再說?!?/br>“好的!謝謝!”對方和他道謝,然后飛快地掛斷了電話,沒有進一步詢問方謙的情況。他從椅子上起來,在房間里來回走了兩圈,最后走到窗戶邊,下意識地摸出一支煙來,快要點燃時才意識到醫(yī)院里不能吸煙,硬生生地逼自己放了回去。他從來都把私生活和工作分得很開,對于手下藝人的私生活,只要不是太過離譜,他并不喜歡插手。但這一次,他真的覺得方謙已經(jīng)越過了界限。第二天一早,張巖見到了甄文。他這幾天似乎一直守在方謙的身邊,不復(fù)以往的風(fēng)度翩翩。發(fā)型凌亂,眼下更是nongnong的黑眼圈,下巴上還多了一圈胡茬,看起來已經(jīng)好幾天沒有睡好覺。張巖也沒有好到哪里去,他剛從沐城回來,輾轉(zhuǎn)一夜沒有睡著,天剛亮就爬起來,搓了把臉就來了醫(yī)院,這會也是滿臉胡茬、蓬頭垢面。“甄先生,你好。”張巖主動和他打了招呼,甄文點點頭,沒多說什么,將他領(lǐng)到方謙的單人病房。方謙還在昏迷中,額頭上纏著數(shù)圈紗布,臉色蒼白,無聲無息地躺在病床上,如果不是他的胸口細微的起伏,簡直就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張巖不敢讓自己的目光在方謙身上停留太久:“他……一直都這樣,沒有醒來過嗎?”“對?!闭缥睦^椅子坐了下來,對他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三天了。醫(yī)生說他身體沒有什么大礙,只是腦部受到撞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醒?!彼贿呎f,一邊不動聲色地打量這個高高大大的青年。明明才只見過一次,他卻覺得這個青年無比熟悉,好像眼前這個人他早就認識了似的。“張先生,我們明人不說暗話,方謙昏迷前的最后一個電話打給了你,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甄文說,目光驟然銳利。張巖心里早就被懊悔淹沒了:“方謙確實給我打了電話,可是那會我正好有事,所以沒等他說完,就掛了電話?!?/br>甄文沒有放棄追問:“你和方謙怎么熟悉起來的?知道他最近遇到了什么事情嗎?”張巖當然不能告訴他全部的真相,只是搖頭:“他有時候會到我打工的咖啡館喝咖啡,次數(shù)多了就熟悉起來了,我們并不算很熟,他那天打給我,大概是隨手撥了一個號碼吧。我也是剛從外地回來,聽說了這件事,再想想他給我打的電話,心里過意不去,所以……”甄文點點頭,也不知道有沒有相信他的說辭,正好這時一個電話打了進來,甄文接了電話,剛說了兩句,神色就凝重起來,他看了一眼仍在昏迷中的方謙,起身走出病房。張巖悄悄地舒了口氣,甄文這個人很精明也很厲害,他要是再問下去,他和方謙交往的事情難保不會露出馬腳。房間里只剩他和方謙兩個人。張巖拉了把椅子,坐到到床邊,方謙的呼吸聲很慢很弱,張巖不由自主地側(cè)過臉去,仔細聽了聽。明明分別的時候,方謙還笑著說保持聯(lián)絡(luò)的,才幾天的工夫,就變成了這樣。他握住方謙露在外面的手,那冰冷的溫度一下子刺痛了他。張巖眼里慢慢涌上淚光,湊到方謙耳邊輕聲道:“是我不好,我那時候不該掛你電話……方謙,醒過來好不好?只要你醒過來,我什么都愿意做?!?/br>他不能再失去他了。賀蘭玦離開之后,他整夜整夜地?zé)o法入眠,悔恨著自己的所作所為,期盼一切都只是個噩夢,醒過來賀蘭玦還在他身邊。后來他明白了,自欺欺人只是可笑,并沒有用。明知道他不是賀蘭玦,卻總是想靠近他,甚至主動和蓬萊請求,自己來監(jiān)視他的動向。他犯了一個錯,又一錯再錯。昏迷中的方謙沒有聽到他的聲音醒來,反倒是甄文先一步回來了。張巖聽到他的腳步聲,慌忙放開方謙的手,卻還是招致了他狐疑的眼神。他雖然迫切想留在方謙身邊,又怕惹甄文的懷疑,不敢多說什么,匆匆離開了醫(yī)院。剛走出九院的門,尹安就來了電話,讓他立刻到吳沁所在的醫(yī)院。回到琛海之后,吳沁身上的魔氣不但沒有消去,反而還有卷土重來的趨勢。先前也不是沒有過修士被心魔吞噬的,卻從沒有修士被煉化成魔的,加上吳沁身受重傷,一時間瀛洲也束手無策,只能請修為最高的幾位修士將他身上的力量暫時封印,等他恢復(fù)神志,再做打算。但就在剛才,吳沁醒了過來。第七十五章張巖一下車,等在門口的尹安立刻迎了上來。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神色都很凝重,一前一后匆匆走進了吳沁的病房里。病房里已經(jīng)站了好些人。吳沁剛醒沒多久,坐在床上,精神不是很好,見到他勉強笑了笑,叫了他和尹安的名字。他傷得不輕,說兩句話就要停下來歇一歇。原來這些日子越發(fā)頻繁的魔襲都是有人在cao縱,他被煉化時,隱約見到了那人的身影,只可惜并未能認出是誰。而如今,對方的煉化之法日漸成熟,若是不能盡快揪出這冪后黑手,恐怕人間又是一場浩劫。張巖環(huán)顧四周,見眾人都是一臉凝重,只好閉上嘴,把想問的話吞了下去。他不能天天去方謙的病房,鼓起勇氣給甄文發(fā)了信息詢問,也始終沒有得到回復(fù)。直到有一天,微博上有個妹子忽然爆料說方謙已經(jīng)醒了。他連忙用之前的小號發(fā)去私信:方謙醒了?什么時候的事情?官方好像還沒有消息吧?妹子很快回復(fù):昨天晚上呀。我有個朋友就在那個醫(yī)院上班,他跟我說的,絕對是真的,好像再觀察幾天就能出院了吧。到時候新聞就會登出來了。張巖如釋重負地放下手機。方謙既然醒了,為什么不馬上聯(lián)系自己呢?但這點小小的疑惑很快就被得知方謙平安無事的喜悅蓋過了。好想抱一抱他,和他說聲對不起,又想告訴他,他再也不要離開他,只要方謙不厭倦他,他們就好好過一輩子。他等不及方謙出院,第二天就去了醫(yī)院。甄文一直陪在病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