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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受到過攻擊,能活下來實屬萬幸,現(xiàn)在舊傷未好,又添新傷,對這孩子來說他擁有的只是時間問題。中島敦也知道自己這個傷口救不會來了,但他仍執(zhí)著的需要一個答案,固執(zhí)的看著近藤修:“為、什、么?”“這種事情,敦君心里應(yīng)該已經(jīng)有答案了吧?”近藤修說,“我不去攻擊其他的參賽者,專門攻擊你,目的很明確,就是為了……殺掉你啊?!?/br>“可惜你的能力太強(qiáng)了,我只能先獲得你的信任,借此躲過你那野獸般的直覺,這樣才能在最近的距離殺掉你?!?/br>“你一直……一直都在騙我嗎?”中島敦虛弱的問,“從我加入港黑開始,那些善意,全部都是虛假的嗎?”近藤修回答的很干脆:“當(dāng)然。”中島敦牽強(qiáng)的扯了扯嘴角,閉上眼睛:“這樣嗎……”他回想著第一次遇到對方的場景,將對方友好的笑容和善意一點點的撕碎。既然這些全部都是虛假的,就沒有再存在的必要了。他失去了那么多,也不差這一個。“你這個家伙真是……太卑鄙了!”遠(yuǎn)坂凜聽著近藤修的話就來火,“騙取別人的信任,借此接近對方,甚至還沾沾自喜,你這種大人真的是太糟糕了!”而且中島敦還是個孩子啊!她和那孩子見面的時候?qū)Ψ秸谔与xncer寶具的攻擊范圍,為了不牽連她和士郎直接自己承受了寶具的攻擊,那孩子本來可以不管他們這些陌生人的,最后卻為了保護(hù)他們直面寶具,這樣的孩子……為什么要被這種人渣欺騙?。?/br>遠(yuǎn)坂凜越想越氣,甚至遷怒槍兵:“ncer,你的兩任御主一個比一個狗屎,不管是言峰綺禮還是這個家伙,他們都是垃圾中的垃圾!”ncer也是這么認(rèn)為的,不過遇到這樣的御主他也沒辦法,只得聳肩:我知道他們垃圾,我也沒辦法。說起言峰綺禮,遠(yuǎn)坂凜想起槍兵在上一屆圣杯戰(zhàn)爭的時候捅死了言峰綺禮,于是她做了一個捅人的動作:“ncer,看我眼神行事。”捅的了一次,就捅的了第二次。槍兵眼皮一抽,擺手:“不行的,我在最開始的時候就被下了‘不能以任何形式傷害御主’的命令?!?/br>他庫丘林、愛爾蘭的光之子,行事磊落豪爽,最不喜歡這些用卑鄙伎倆的小人,言峰綺禮最后還能捅一槍帶走,可近藤修就不一樣了,這家伙惜命的很,在最開始就用光了令咒約束他。一、不得傷害御主,二、不得直接或間接透露御主的個人消息,三、絕對保護(hù)御主。遠(yuǎn)坂凜:“嘖。”衛(wèi)宮士郎:“嘖。”archer:“嘖?!?/br>緩了好一會兒,中島敦睜開眼,問:“為了騙我,你裝模作樣那么久,值得嗎?”“你當(dāng)然值得!”說到這里,近藤修整個人都亢奮了起來,“只有殺掉你,我才能讓我的妻子和女兒復(fù)活!不然我為什么要費盡心思的在你面前裝成一個好人?你知道嗎,騙過你簡直輕而易舉,因為你這個家伙實在太蠢了!只要別人釋放一點善意就能夠為對方兩肋插刀,天知道當(dāng)初我糊弄你的時候有多緊張,畢竟你就是個野獸啊,直覺準(zhǔn)的離譜,可誰知道這野獸是個蠢貨——”砰——!近藤修話未說完,槍聲響起,下一秒,血色的花朵在他胸前綻放,近藤修捂住受傷的地方踉蹌幾步,他飛快鎖定發(fā)出槍響的地方,神情陰狠,咬牙切齒:“太、宰、治!”不知何時趕來的太宰治面無表情,目光無悲無喜,整個人仿佛又回到了任命港黑干部的時代。他沒有理會近藤修,保持著開槍的姿勢一邊向前走一邊扣動扳機(jī),米色的風(fēng)衣無風(fēng)自動。砰砰砰!連續(xù)好幾聲開槍的聲音飛快想起,不過很可惜,這次沒有命中近藤修,因為那些子彈都被突然出現(xiàn)的槍兵打飛了。ncer撈起近藤修,飛速遠(yuǎn)離眾人,到了和中島敦他們有一段距離的地方后才停下。“你可真是惹了一堆人啊,御主?!睒尡粗娙瞬簧频哪抗猓畔陆傩?,自己上前為其擋住大部分視線。雖然他喜歡不起來這個御主吧,但本職工作還是要做的。槍兵將近藤修擋在身后,擋住全部視線,而其中一道視線,即使有槍兵在前面擋著,也擋不住那視線中針對近藤修的殺意。太宰治見手.槍不能再對近藤修造成傷害,果斷將沒有價值的手.槍像丟垃圾一樣丟到地上,他來到衛(wèi)宮士郎旁邊,從對方懷里接過中島敦。“敦君。”面對敵人從未害怕,與無數(shù)次死亡擦肩而過都不曾產(chǎn)生懼意的太宰治這才怕了,他強(qiáng)行讓自己冷靜下來,單膝跪地,讓中島敦躺在自己的懷里,“我聯(lián)絡(luò)了與謝野小姐,她馬上就到。”太宰治幻想著等他洗白后能夠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敦君和織田作身邊、真正的站在陽光下三個人一起生活畫面,希望從中攝取勇氣,但隨著中島敦呼吸的漸弱,以及對方依舊在流血的傷口,太宰治所幻想的畫面漸漸破碎,變成了那把插進(jìn)少年胸口的刀。中島敦輕輕搖頭,動了動嘴唇,無聲道:對不起呀,我等不到她過來了。“拜托了,再堅持一下……”太宰治祈求著,“與謝野小姐馬上就來,求求你了,敦君……”叮鈴鈴——電話鈴聲響起,太宰治以為是與謝野晶子快到了,連忙單手接起電話:“與謝野小姐,你現(xiàn)在到哪了?。俊?/br>“我被一個英靈攔住了,你先給敦緊急處理下傷口,我甩掉那家伙后馬上過去!”電話那頭的女人的呼吸聲很急促,似乎是在急速奔跑。完了。全都完了。已經(jīng)沒有希望了。太宰治手一松,手機(jī)掉落在地。“沒想到我這輩子居然還能從你臉上看到這種表情。”見到太宰治臉上那難得的脆弱表情,近藤修倍感意外,“原來你這種人也會為了別人難過的啊?!?/br>“收回你的話!”本來虛弱的中島敦此時突然有了力氣,他站起身來,搖晃了幾下身體后穩(wěn)住,“你這種利用別人感情的混蛋,根本不配說出那樣的話!”你根本不配評價太宰的任何事情!“你懂什么?!苯傩蘩淠卣f,“你知道我為了復(fù)活我的妻女付出了多少辛苦?忍受了多少人的愚蠢行為?”“回光返照的已死之人,就不要再說多余話了?!?/br>“既然你知道我現(xiàn)在是回光返照了,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了?!敝袓u敦抬手握住刀柄,用力將插在胸口的刀拔出。剎那間血液噴濺,在地面上匯成一灘血水,中島敦咳嗽一聲,為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