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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階比林方旭還高,等那小子在官場混不下去了,就讓他回家?guī)Ш⒆尤?!?/br>這什么仇,什么怨呢?!姜世云無語地看徐安一眼,嘟噥道:“我不可能比他高的,他都是七品修撰了,我還什么都不是呢!”徐安剛要教育姜世云,不要這么沒志氣,你未來相公說不定過不了幾天就只能回家吃自己了,話還沒說出口,便被朱宣扯了一下,接著聽朱宣說道:“好了,考核估計快要開始了,你們趕緊過去吧。”見兩人走后,朱宣才好笑道:“怎么?人都走光了,你還不打算回翰林院么?一大把年紀了,還躲在這里偷看人家年輕人吵鬧,你不嫌丟人?。俊?/br>徐安委屈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呀,誰叫沈家小子不選個隱蔽一點的地方。宣宣我不想走,翰林院也沒什么大事,呆在那里多無聊啊,我就在這里陪你吧!”朱宣也不勉強他,只好奇道:“你對林小狀元是有什么意見不成,怎么好好的讓人家回去帶孩子?”徐安面上不再嬉皮笑臉,有些惋惜道:“嘿……,只是覺得那小子也算是個難得的人才,若是折在了這場旋渦中,未免可惜了。”朱宣想著皇弟的用意,也不好再說什么,干脆帶著徐安去看那幫子新兵比試去了。林方旭若是知道這些人的心思,只怕會覺得無奈,怎么一個個都不看好他呢?真要說起來,他現(xiàn)在這份差事除了得罪孔閣老,倒是好的不能再好的了。大魏立國不到三十年,南邊世家侵田隱民無數(shù),賦稅年年不齊,北方蒙奴依然虎視眈眈,時不時還要越界挑釁一番,再加之不是北方干旱就是南方洪澇,賑災官員又不給力,哦……,還有西南等地土司猖獗,等等大事小事,每天各部轉(zhuǎn)呈的折子,經(jīng)過眾位閣老合議好后,會由林方旭直接送到皇帝面前。若只是送個折子,倒還算不上好事,但耐不住皇帝是個勤政愛民的,大事小事都要過問一下。許多事情前因后果又很復雜,奏折上有時也寫得不清不楚,皇帝自然需要再了解一下,因此林方旭每天的工作,其實就是在皇帝和六部、大理寺、督察院甚至五軍都督府等衙門之間周旋,相當于一份跑腿的差事。不要小看這份跑腿傳話的差事,以前皇帝有什么要過問的,都是直接問孔閣老,孔閣老若是知道了便直接回答,若是不知道便派人去各衙門詢問后再回答。所以,老和現(xiàn)在傳話的林方旭,其實都能間接影響皇帝的決策。舉一個很直觀的例子,若是兩個衙門打官司,皇帝讓林方旭去分別問話,這時候林方旭如何回話,或者先回哪個就很有講究了。若林方旭真要偏幫哪個,憑他六首狀元的才學,都不用歪曲事實,只需要巧妙的組織一下語言,說不定傳到皇帝耳朵里,便會因果顛倒,重心偏移。更別說還有個大家都懂,先入為主,后入為客的道理,有時候他先回哪個就已經(jīng)算是偏幫了,所以林方旭這個小小的中書舍人竟也成了眾人都不想輕易得罪的存在。但偏偏就有那么些人想要嘗試,還是在林方旭兼職中書舍人的第二天,起因是鎮(zhèn)遠侯府小公子,據(jù)說企圖在霓裳閣門口調(diào)戲一名女子,和該女子的哥哥打了起來,雙雙被五城兵馬司的人鎖進了牢房。小兒子嘛,自然比較寵溺,以鎮(zhèn)遠侯府的地位,將人從兵馬司撈出來應該是很容易的,但偏偏他企圖調(diào)戲的女子有個做御史的爹。這算什么……?搶劫搶到了捕快頭上?總之就是撈不出來了。武安侯酒后話多了一點,都能被那幫子御史參得閉門思過,何況你一小兒,硬是將這事參到了皇帝面前。皇帝每天多忙啊,林方旭看見皇帝讀到兩家人一個告狀,一個求情的折子后臉都綠了,估計心里在罵人‘這幫子豎子,整天沒是找事!這種事都要朕管!’皇帝再不樂意,但員工鬧矛盾,老板還是要出面調(diào)停的,只得吩咐林方旭去問問,到底是怎么回事。林方旭先是到的督察院,本想過后再去遠一點的五軍都督府找鎮(zhèn)遠侯,但沒想到這位侯爺此時就堵在督察院門口。那位女兒被調(diào)戲的御史叫康永年,督察院左副都御使,實實在在的三品大員,此時正指著鎮(zhèn)遠侯罵道:“你個莽夫,堵在此處做甚?!就算如此,老夫也不會罷休的,你那紈绔兒子,就好好的呆在牢里吧!”鎮(zhèn)遠侯夏肅,除了超品二等侯爵外,還是正二品五軍都督府僉事,何時被人這樣罵過,此時怒道:“我兒子又沒對你女兒怎樣,不過是隔著老遠道了聲好,便被你兒子打得滿身是傷,如今還呆在牢里,你到底還想怎樣?!”也許是武官比文官低一級,也可能是這里是督察院,康御史的主場,所以他并不怕這位比自己高一級的二品大員,等夏侯爺吼完后,只抱著手,眼神輕蔑地從鼻腔“哼”了一聲。在鎮(zhèn)遠侯氣得快要揍人的時候,林方旭趕緊上前道:“見過夏侯爺,見過康御史,下官奉圣上旨意,前來詢問此事,不知兩位還有什么補充要講的?”鎮(zhèn)遠侯最先反應過來,竟一把抓住林方旭的胳膊,激動道:“林家小子,我跟你岳父可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你可要幫伯父給圣上求個情!我家那小子就是貪玩了些,嘴上失了些禮數(shù),如今也挨了教訓,被他家兒子打得渾身就沒一塊好rou,能不能就這樣算了!”林方旭聽完,心想里納罕,‘你家小兒子好歹也是出自武勛之家,難道和御史的兒子干架,居然還沒打贏么?’不過還沒等他驚訝完,康御史先不干了,不悅道:“哼!嘴上失了禮數(shù),你說得輕巧!大庭廣眾之下,難道不知女兒家名聲有多重要?”林方旭看他痛心疾首的樣子,其實挺想說,不管是前朝還是今朝,對女子其實沒那么多教條要求,何況若真的只是隔著老遠道了個好的話,真的影響不了什么名聲。康御史顯然不像他這么認為,見夏肅還抓住林方旭的胳膊,瞇了瞇眼道:“京師營的小哥兒不用顧忌名聲,但我長在深閨的女兒卻是不敢放肆不顧的!林修撰不會是做了武安侯府的哥兒婿,便忘了自己讀書人的身份了吧?到時候可別故意偏袒誰?”林方旭心中大罵,‘都說御史嘴臭,果真如此!我做誰哥兒婿關(guān)你屁事!’面上卻笑著回道:“十幾年苦讀,自是難忘。下官奉圣上之命,詢問事情經(jīng)過,自當如實稟告,由圣上裁奪,……,下官人微言輕可偏袒不了誰。”林方旭聽兩人各執(zhí)一詞地說完后,便起身去了五軍兵馬司,先是向兵馬司負責此事的人詢問了事情經(jīng)過,再去見了打架的兩人。果真如夏肅所言,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