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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屏幕藍光在他眼底點燃一簇幽火。他肌rou松弛,面部還帶有一絲輕松的笑意,看向紀楚戎,又重復了一遍:“是我做的?!?/br>當著嚴夜希的面,紀楚戎打開錄音。嚴夜希沒有阻止,他走到桌后坐下,面對空蕩蕩的桌面,以及桌面臺燈投下的一圈淡黃色光暈。“今年的四月十日晚上八點二十五分三十六秒,我將藥包進了蘇零最喜歡吃的泡芙里。時間我記得很清楚,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當時我特意看了手表,那天的手表我也特意挑了最精準的一副?!?/br>“藥是我從別人那里拿來的……你那是什么表情,你以為這世界上丑惡的人只有我一個嗎?不,想毀掉無法超越的天才,絕不只是我一個人愿望?!?/br>“我們私底下商量出來詳細的計劃,這個商量的過程我錄了下來,不止是我,我想,他們中不乏偷偷錄音的。畢竟,兇手之間也無法彼此信任啊。那份錄音,我也可以交給你?!?/br>“他們先去將蘇零灌醉,讓他神志不清。然后,由他最好的朋友,我,親自下手。我騙他泡芙是為了慶賀他全亞巡演完美落幕買來獎勵他的,他信了,拿起來就吃掉了?!闭f到這里,嚴夜希的平靜起了波瀾,他睜大眼睛,面部抽搐,不可思議道:“居然這么容易……他竟然拿起來就放進了嘴巴里。我說不清當時是什么感受,有些可憐他,又有些莫名的快樂,于是我悄悄告訴他‘蘇零,你以為你真的才華過人嗎?不,你只是有一副好嗓子而已。沒了這幅嗓子,你什么玩意都不是?!?/br>時過境遷,再說出這句話,嚴夜希笑了。他不敢轉頭去看屏幕,然而電腦里蘇零的歌聲、那些因蘇零而起的掌聲和尖叫卻跳出屏幕,將嚴夜希囚禁在牢籠中。自白錄完了。說完最后一個字,嚴夜希就不再開口說話,方才的自述耗盡了他全身的力氣。房間歸于沉寂,沉寂中燃燒著蘇零的歌聲。突然,嚴夜希瞪大眼睛,雙手死命扣住自己的脖子。紀楚戎立刻將手探向黑色印記,但是這回,黑色印記不再‘聽話’,漆黑手印越收越緊,嚴夜希漸漸翻出白眼。“是蘇零……”嚴夜希的聲音氣若游絲,卻還要堅持說完:“是蘇零來找我索命了?!?/br>“你說什么?!”“那天……黑霧出現(xiàn)前,我先看到了蘇零……我看到的蘇零……割腕了?!?/br>電光火石間,紀楚戎腦海中有什么快速閃過。他來不及深究,掰開嚴夜希的手,道:“嚴夜希,我現(xiàn)在試一試強行粉碎這塊黑色印記,你必須忍住不能亂動,否則……可能會死在我手上?!?/br>嚴夜希的罪行應交由法律,而非黑霧。黑霧不打算再放過嚴夜希,如果不采取強硬措施,嚴夜希就要被掐死在他面前。強化異能凝聚在食指與中指指尖,機會只有一瞬,而且必須一擊擊潰。黑印收至最緊,嚴夜希幾乎失去意識的剎那,紀楚戎快速出手,迅雷之勢點在躲閃不及的黑印上。指下黑霧似乎瑟縮了一下,受驚般煙消云散,在黑霧散去的那一瞬,紀楚戎收回雙指,回勢過猛兩根手指的指骨承受不住異能的反沖,食指、中指無法動彈。如果紀楚戎回勢晚那么一丁點,或者嚴夜希自己動了身子,他那兩根手指在擊潰黑霧后會輕而易舉插入嚴夜希的脖子。還來不及問詢嚴夜希的情況,連片的驚慌尖叫穿透屏幕。‘系統(tǒng),怎么回事???’‘宿主,蘇零從升降臺上掉下去了。’·嚴夜希沒有大礙,脖子上多出真實的淤青,黑色印記消失無蹤。紀楚戎撥打蘇零的電話,打了十幾通都沒有接聽。好在系統(tǒng)調用監(jiān)控查探到蘇零正被送往中心醫(yī)院,紀楚戎趕去中心醫(yī)院的路上接到許豪杰的電話。許豪杰的聲音帶著哭腔:“紀楚戎,我不知道你和蘇零鬧了什么矛盾,你現(xiàn)在能不能過來看看他,他傷得不輕,我覺得他現(xiàn)在肯定是最需要你的?!?/br>十五樓的VIP病房門前,紀楚戎心中五味陳雜。記者和其他人被攔在一樓,許豪杰在走廊來回走動,輕輕搖頭,不敢相信會發(fā)生這樣的事情:“本來好好的,蘇零突然就從升降臺上摔下去了。我們檢查了升降臺,臺子上沒有什么其他東西。后來調出監(jiān)控畫面,發(fā)現(xiàn)跳舞時蘇零的身子突然僵住,他臉上閃過痛苦的神色,然后突然失力一般墜下升降臺?!?/br>“我不應該任由他給自己安排那么多工作,我應該阻止他的。連開演唱會,錄唱片,連續(xù)工作到天明,他這樣子怎么吃得消,都是我的錯。”許豪杰環(huán)抱雙臂,雙手搓著自己的胳膊,喃喃自語。“不,是我的錯。”右手食指和中指失去知覺,他擊潰黑霧和蘇零墜下升降臺,幾乎發(fā)生在同一時間。答案已經(jīng)很明確了,紀楚戎說不清內心是什么感受,只知道他不能停下腳步,無論前方是什么樣的事實,都要親自去證實。掏出錄音筆交給許豪杰,紀楚戎道:“三天后,如果嚴夜希沒有自首,將這個交給J方?!彼f完,不等許豪杰反應,推開病房的門,走進去,闔上門鎖住。這一方空間只剩下他們二人。“你來了?!薄K零’坐起身子,他肩膀和腿上纏著厚厚的繃帶,人卻很精神,一點也沒有受傷后的憔悴。“蘇零在哪里?!?/br>“哈,你這家伙,果然是先問這一句?!蹦侨诵Φ溃骸疤K零比時基重要嗎?”聽著話語中自來熟的親熱,紀楚戎皺起眉頭,右手廢掉了兩根手指,進門前放置能晶的隨身包移至左側。“那是一條人命。”“人命……人命如果真的那么重要,為何蘇零身邊的人都沒有察覺到他已經(jīng)消失?!蹦侨诵ζ饋?,還是蘇零的臉,卻已不是蘇零的樣子:“到頭來還要你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人,來cao心他的生死?!?/br>桃花眼里滿是戲謔冷光,宛如一只成精的狐貍,甩著尾巴嘲弄愚昧人類。“你第一次見到的‘蘇零’就是我,和你在李村共度鄉(xiāng)村生活的也是我,為你唱歌的是我,吸引著你的也是我。”那人嘲弄的神情垮掉,面上浮現(xiàn)出戲劇化的悲傷,像貼上一張哭臉面具,指了指纏滿繃帶的小腿,道:“你問蘇零,也不來問我摔得疼不疼,我不高興了……”廢話還沒說完,眼前殘光一閃,身體被重物壓制,一只手卡住他的脖子將他釘在床上,分毫不能動彈。紀楚戎黑色眼帶的末端掃過他臉頰,那股氧意蔓延至心尖兒,散不去撓不到,害他渾身戰(zhàn)栗起來,無視卡住脖子的手,奮力抬起頭,遵循心中渴望接近近在咫尺的容顏。近了,能感覺到他的鼻息。再近一點,就能觸碰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