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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別墅外,仰頭看向天空。藍天終于取代了陰云,海上的風暴平息了,不知是否倒映著頭頂藍天的緣故,海水澄澈如鏡,鏡子下方白云涌動,若從海巖一躍而下,就能回歸潮濕的生命之初。“蘇菲?!?/br>海巖上因風而立的身影沒有回頭,風吹揚起她斑白的發(fā)絲,曾經(jīng)挺直的脊背被歲月沖刷得微微彎曲。她開口,聲音蒼涼,如即將遠行的人,失去了所有牽掛,竟萌生出隨遇而安的可悲自得。“這片海域的風浪咆哮了百年,如今終于回歸了它本來的樣子?!碧K菲的目光始終未從海面上移開,貪婪地注視著這片海域,仿佛這片海里流淌著的都是她的血脈。蘇菲道:“這海和她的眼睛一樣美,每當她注視我時,我都幻想著自己是一艘小船,拋開一切枷鎖煩憂,只在她煙波里漂流?!?/br>沒了風雨侵擾,島上溫度回升,恨不得扼死人的空氣得到無形的超度,終于肯讓人正常呼吸。金色暖光沖破烏云鋪灑在海域上,海面下的怪物們突然沒了聲息,那些噩夢里的陰影就這樣潰散無形。有那么一瞬間,紀楚戎以為蘇菲要縱身躍入海里,躍入她畢生追尋之人的眼波深處。蘇菲側(cè)過身,半張蒼老的容顏在陽光下顯露無遺,百年如一夢,醒時已遲暮。她將自己最好的年華都蹉跎進了夢里。留在現(xiàn)實里的這具軀體,老得觸目驚心,風一吹,這身朽木都會化作飛灰。她混濁的雙眼掃過破落的別墅,殘頹的花園,在不遠處駐足而立的白迪身上停留了一瞬,最終與紀楚戎四‘目’相對。望著那雙殘缺的‘眼’,蘇菲嘆道:“我守了小姐百年,竟不如你一個目盲的人瞧得清楚?!?/br>“當局者迷,旁觀者清。”聞言,蘇菲扯動僵硬的嘴角,那張脆弱的面皮抖動了下,將所有外露的情緒抖得亂七八糟,形成一種意義不明的色彩,瞧得人頭皮發(fā)麻。“你說得對?!碧K菲輕聲道:“此局旁觀者,未必不是他處當局者……你又何嘗明白他之所求?”“什么?”感知異于常人,紀楚戎怎會聽不清蘇菲那句輕語,聽清了卻反而更困惑。然而還來不及細問,蘇菲卻突然向后仰倒,就那么當著紀楚戎的面墜向了大海。紀楚戎沒來得及、也無法去救她。他奔至巖邊時,抓住了這個人留在世界上的最后一句話。“謝謝你們,讓我找到真正的歸宿?!?/br>浪花覆蓋了她的身體,這片海域以一種前所未有的溫柔容納了蘇菲。連海上的風聲都輕柔起來,吹過耳畔時,紀楚戎仿佛聽到索菲亞低聲吟唱搖籃曲。突然,蘇菲墜落的地方泛起泡沫,那些泡沫越堆越大,竟?jié)u漸堆砌出一條‘船’。泡沫船折射著七彩光輝,如最唯美的夢中最大膽的想象,不可思議地飄向岸邊。‘每當她注視我時,我都幻想著自己是一艘小船,拋開一切枷鎖煩憂,只在她眼波里漂流?!?/br>“你……”紀楚戎‘望’著那條泡沫船,第一次因一個人的執(zhí)念驚心。“哪怕是血腥的童話也會迎來結(jié)局。”黑霧攔住欲追上前的紀楚戎,白迪瞥了眼海巖下方,聞秋聲、陳策他們已經(jīng)開始向岸邊聚集,顯然都注意到了那艘奇特的泡沫船,另一個方向,夏晴三人也正向岸邊狂奔。沒有引起任何人察覺的一個瞬間,白迪與陳策遙遙對視了一眼,都看懂了對方眼中的深意。不動聲色收回目光,白迪笑道:“阿戎,畢竟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們的故事還是不要和他們牽扯太多,你說對吧?!?/br>別墅和海島都已恢復(fù)正常,這片海域下也已經(jīng)感知不到潛在的危險,一切都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是時候與這個世界的人告別了。凝神戒備白迪的一舉一動,紀楚戎分出一絲心神‘目’送那艘泡沫船劃向海平面,確認沒有特殊情況后,全副心神都放在了對面的怪盜身上。“所以,現(xiàn)在該是我倆兒作個了斷了。白迪,將時基還回來?!?/br>作者有話要說: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正當時19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56章絕域孤島(29)太陽照耀之下海面風平浪靜,泡沫船折射著七彩光輝,看上去猶如童話般夢幻。但船上人的心卻隨著時間流逝越繃越緊,看得見的危險已然消散,自審判游戲結(jié)束后便存在的陰影卻仍潛伏在眾人無法見光的內(nèi)心深處。“呵,我們已經(jīng)漂了三個多小時,這艘船完全沒有固定的去向,根本是在原地打轉(zhuǎn)!”夏晴打破死一般的沉默,目光掃過頹靡不振的沈光霽時流露出厭惡。但出于某種考量,這種厭惡很快潛伏下去,她與李立群對視一眼,對方推了下鼻梁上變形嚴重的眼鏡,道:“很顯然,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說到這里,李立群停頓了片刻,陳策倚在船緣擺弄他那把血跡斑斑的匕首,李立群不敢細看那兇器,陳策垂在額前的劉海擋住了他揣測的視線,李立群斟酌道:“雖然在此時此刻說這樣的話很殘酷,但是為了大家的生命著想,我還是必須說出自己的猜測?!?/br>弱小的動物自有強大的直覺,聞秋聲攥緊的掌心已被汗水浸濕,哪怕是在島上,她也沒有感受到如此強烈的危機。果然,下一秒,李立群直直地望向她,不止是這個可怕的男人,還有夏晴,他們二人一左一右,封住了她的所有出路。而她的背后,只有一汪海。“如果我沒有猜錯,那場審判游戲并不僅僅是游戲,它決定了最終哪一方才能安然離開。從剛才到現(xiàn)在,我們都在海上打轉(zhuǎn),顯然,這艘船上的人……太多了。”“可我才是游戲的勝利者!”聞秋聲雙手牢牢掌住船緣,絕望之余心中升起一絲怨懟,都已經(jīng)走到這個地步了,只差最后一點點就可以逃出去,紀楚戎卻丟下他們不知去向。哪怕理智告訴自己不能怨恨,骯臟陰暗的情緒卻在死亡面前瘋長。夏晴道:“那又怎樣?事實證明,不管是有罪的人還是無罪的人,能活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贏家。很可惜,這艘船上兩方注定無法共存?!闭f話間,她見陳策只顧低頭把玩匕首,知他也是有罪的一方,想必立場一致,不由憐愛道:“聞meimei,但凡我們還能想出第三種方法,也不愿狠心犧牲你。但你想,這里只有你一個代表無罪方,你忍心為了自己脫出,讓我們四個人都死掉嗎?”“還是說……犧牲掉有罪的人,讓無罪的人活下去本就是真理,你心里其實抱有這種想法吧?”聞秋聲下意識避開夏晴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