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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移動存儲器傳遞而來的資料里。“人類文明即將步入毀滅,希望的種子埋藏在某個平行世界中,以能晶作為支撐,遵循時基的指引,被選中的救世主必須履行他的職責(zé),肩負(fù)起全體人類的命運。”“遵循時基的指引?”白迪嗤笑道:“我現(xiàn)在相信系統(tǒng)是葉一生那混蛋的造物了。”能夠穿越空間的時基并不是人類文明的造物,他們的宇宙飛船雖然可以短暫折疊空間,但卻無法跨越世界級的間距。說得更直白一點,時基正是白迪能夠降臨至低維度的原因之一。時基這個概念是由白迪告知葉一生,再由葉一生傳遞給紀(jì)楚戎。“所以,你欺騙阿戎人類世界快要毀滅了,教唆他成為什么救世主,一路對我圍追堵截,這又是為什么?”聞言,葉一生笑了。白迪很討厭葉一生的笑。葉一生在白迪面前基本是不笑的,而他每次笑起來時,就說明……“高高在上者固然視野開闊,眼下卻是盲區(qū),看來高維度生物的大腦也沒有高級到哪里去呢?!痹俣嗾f一句,白迪可能真的要打死他了,葉一生見好就收,正色道:“我猜,在你的維度,沒有時間、空間的概念吧。你從來沒有考慮過悖論會帶來怎樣的危害嗎,你以為……我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看著這個世界的阿戎死去?!?/br>“白迪,跨世界的旅途沒有回程票。我們這一維度的文明,單一一個世界尚存在無數(shù)種可能,更遑論那么多平行世界共存。你不會是第一個降臨在此的高緯生命,也不會是最后一個。紀(jì)楚戎不是第一個穿越平行世界的人,也不會是最后一個。那么你不好奇嗎,為什么我們這一維度從來沒有過從未來、過去歸來的人。”密閉的實驗室中落針可聞。“因為他們回不來了。”葉一生的眼中倒映著某種真相,那是此時的白迪也無法理解的真相。白迪心中尚存在憋悶之感,事情看起來已經(jīng)明朗了很多,他卻總是感覺到哪里不對。他無法完全相信葉一生所告知的一切。縱然他二人有著共同的目標(biāo),保護好紀(jì)楚戎。但除開紀(jì)楚戎外,他二人是完全針鋒相對的存在,他忌憚葉一生,甚至不止一次想殺死他,但他不能,因為他是救紀(jì)楚戎的希望。葉一生肯定也想殺死他,但他同樣不能,因為只有白迪能精準(zhǔn)地使用時基,跨越平行世界尋找到另一個世界的葉一生,是與時間賽跑的計劃中不可或缺的決勝因素。于是圍繞著紀(jì)楚戎為中心點,他二人奇妙得共存至今。“最后一個問題?!背聊校椎铣雎暤溃骸鞍⑷值挠洃洝?/br>‘叩’‘叩’叩門聲打斷了他的話。葉一生不等他說完,已經(jīng)快步走過去打開了房門。門外的紀(jì)楚戎察覺到室內(nèi)微妙的氣氛,他此時沒有空閑深究,對這個世界的土著葉一生道:”外面好像出了點狀況,你最好出來看一下。”第63章英雄的理想鄉(xiāng)·第三章紀(jì)楚戎口中的異常,在rou眼看來微不足道。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小洞。別說這里荒無人煙,哪怕身在人來人往的鬧市,這個小小的黑洞也不會被人的眼睛發(fā)現(xiàn)。巧合的是,紀(jì)楚戎失去了眼睛的蒙蔽。“這里的氣場有些奇怪。”怪異的孤島世界都沒有引起紀(jì)楚戎如此強烈的不適感,他‘看’世界并非用rou眼,如果不是葉一生的存在,紀(jì)楚戎根本不信自己正身處與原世界幾乎一致的平行世界中。他更愿意相信自己正置身于一片黑色漩渦中。就像海底深處某些人類文明無法觸及的深黑領(lǐng)域,只消看一眼,身體便不由自主地想要遠離。說不清是叢林進化遺留下來的危機意識在自我保護,還是人類身體里某個地方與生俱來某種催眠性暗示。好在從‘出生’那一刻起,激發(fā)恐懼的基因早已改造。紀(jì)楚戎面臨的恐懼沒有百分百人類那么強烈,他雖然也是遵循恐懼的來源逆流而上,但受到的阻力明顯比葉一生小多了。智者從未如此失態(tài)過,他盯著那個洞時眼神不時出現(xiàn)渙散,一只手緊緊抓住紀(jì)楚戎的手腕,掌心的冷汗在紀(jì)楚戎的皮膚上鑿出一點一點的寒意。葉一生全身都在發(fā)抖,觀察入微的人總是最先受到?jīng)_擊。“不是氣場奇怪?!比~一生用另一只手掏出懷表式指南針,指南針卻在泥洞附近失效了。他松開手,失去手掌支撐的圓盤安分地原地不動。這簡直安分過了頭。“是場消失了?!比~一生苦笑道:“電磁場、勢力場全都消失了。這也不是自然形成的泥洞……這里的泥土恐怕也是消失了?!笔澜绲呐懦獗人胂蟮眠€要迅速猛烈。重逢如此短暫,為了即將當(dāng)來的別離,葉一生不得不全力以赴。這場與時間賽跑的接力賽仍未取得最后的勝利,時間正一點點追趕上來,一點點蠶食吞噬。“我們是不是不能在這里停留太久?”抵達這個世界后,系統(tǒng)徹底失去了聯(lián)系。紀(jì)楚戎也隨之失去了慣以執(zhí)行的行動綱領(lǐng),他千辛萬苦地來了,然后呢?他現(xiàn)在已有某種直覺,直覺系統(tǒng)所傳達的一切并非完全真實,反倒更像一個引誘他離開原來世界的謊言。在這場葉一生、白迪各執(zhí)一詞的局里,紀(jì)楚戎隱約感覺到自己似乎也承擔(dān)著某種職責(zé),某種他遺忘了卻還留下淺顯輪廓的職責(zé)。很重要,至關(guān)重要,必須要想起來。葉一生剛想回答,從來到這里開始便異常沉默的白迪忽然有了動作。一縷黑霧從他身上分離出來,輕飄飄地落在了那小小的泥洞上。在‘黑霧’化作泥土的那一刻,‘啪嗒’一下,指南針掉在了地上,磁針顫巍巍地動了兩下,重新指向了磁場兩極。洞消失了。迫使或者說抑制著那個洞的‘人’袖手立在一側(cè),然而剛剛,兩種非人所能理解的力量在剎那間發(fā)生了碰撞。沒有天崩地裂的震撼,也沒有什么恐怖的跡象,只是凝滯的空氣倏忽間再次流轉(zhuǎn),rou眼看不到的場再度重現(xiàn)而已。詭奇絕頂,歸于日常。做到這一切的‘人’側(cè)過臉,淺色的眸子盯住葉一生,除下夸張戲謔的外衣后,他本質(zhì)里的皮rou骨骼,全非人類該有的模樣。葉一生微微張了張嘴吧,他第一次對這個來自高維的怪物生出恐懼、厭惡、仇視之外的情緒。“不,我想,這是可以解決的問題?!比~一生握緊紀(jì)楚戎手腕的手松開了幾分,他吁出一口氣,不知是對紀(jì)楚戎還是對自己說道:“沒關(guān)系,我們還有時間。我會利用這段時間研制出藥物,我一定能救你的,阿戎。”最后一句話,是對紀(jì)楚戎的承諾,也是對填補了‘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