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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班族,學(xué)生,貴婦,情侶,無業(yè)游民,包容性極強。酒吧,KTV,夜總會,此類聲色犬馬的地方出入的人最多,走兩步就能看到一些男女抱頭互啃。其次便是一些賣燒烤夜宵的店,滋滋的食物香味爭先恐后從門縫鉆出來,盡惹路人垂涎。大多數(shù)人的白天太累太忙,晚上難得有個放松的時刻,吃喝玩樂盡情宣泄。廖句站在街角的咖啡店門口,眉眼低垂,更顯得眼尾狹長上翹,鼻梁高挺,薄薄的唇含著一支香煙,淡青的煙霧在夜晚的五光十色中裊裊升騰、消散。一身寥落,但他站在那里,就是一幅風(fēng)景,吸引著過往的女性為他駐足。“廖句?”聽到那熟悉的溫和的嗓音,廖句抬起眼睛,季苒正站在三步外看著自己,目光復(fù)雜。他沒料到季苒會這么快過來,一時愣住,煙霧呈筆直的一縷上升,煙灰緩緩掉落。隨即臉上閃過一絲慌張,摘了還剩半截的煙扔地上,用腳底碾滅,如同做壞事被家長抓包的孩子。季苒低頭看他的腳。廖句沒有把腳挪開,嚴嚴實實藏好罪證,盡管已經(jīng)晚了。好一陣沉默。季苒終于抬頭,對上廖句眼睛,廖句卻觸了電似的避開視線,斟酌著開場白。季苒先說了:“你抽煙?”語氣并無責(zé)怪,只是純粹的疑問。他又問:“什么時候開始的?”是啊,什么時候開始的呢。是父親忍受不了高利貸的逼迫跳樓自殺的時候,還是母親跟人私奔的時候,抑或家中被高利貸砸得稀巴爛,他被打到鼻青臉腫血流不止,奶奶哭著求著甚至跪下的時候?沒用的。都沒用的。唯一能解決問題的,就是還錢。父債子償。這些都無法宣之于口,別人知道的,只是他家境不太好。究竟不好到怎樣的地步,其實沒多少人關(guān)心。他只是想活著而已。廖句望著眼前不諳世事的少年,他純真、美好,縱然父母早亡,仍被叔叔保護得很好,如同生長于清水中的花朵,而非淤泥中的破銅爛鐵。也許他們是兩個世界的人。但廖句每次見到他,都會忍不住想靠近一點,再靠近一點。那不是妄想,那是希望。“你不喜歡的話,”廖句終于能夠正視季苒的眼睛,仿佛全無壓力般輕輕笑了下,“我戒?!?/br>季苒點點頭,認真地說:“抽煙不好?!?/br>“嗯?!绷尉湔f著上前一步,抓住季苒的手,“我們先去吃點東西?!?/br>季苒被帶著走,兩個男生手牽手似乎有點怪。廖句的掌心溫厚暖熱,天氣有些熱,肌膚相觸很快便出了汗。季苒試著抽了一下手,卻被握得更緊,生怕他溜走似的。到了店里手才被松開,麻辣小龍蝦的香味直往鼻孔里躥,讓人不餓也想吃。季苒坐在廖句對面,戴著一次性手套剝龍蝦,邊說:“我中午吃的也是龍蝦,冰鎮(zhèn)小龍蝦,邱鹿請客吃的?!?/br>廖句動作一頓,“邱鹿?”過了半晌,季苒才領(lǐng)悟到廖句的深層意思,邱鹿暗戀自己,而自己居然去跟邱鹿吃龍蝦。季苒連忙解釋:“還請了沈刻,三個人一起吃的。”廖句淡淡哦了聲。季苒瞥了眼廖句右耳上的黑曜石耳釘,“你今天……”欲言又止,心里又難受起來,他希望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廖句掀起眼皮,定定望著季苒,“季苒,我沒你想的那么好,但也沒你想的那么糟。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是我老板,我在她店里打工,當服務(wù)生。她有個弟弟在國外,跟我一樣大,所以平時會對我關(guān)照一點。但她有時會想一出是一出,把我打扮成她弟弟,陪她逛街。只是這樣,沒有別的?!?/br>這樣的解釋已經(jīng)很好,季苒知道,但他還是難受,賭氣道:“干嘛要讓她打扮你?難看死了?!?/br>“……”“耳釘摘了?!?/br>廖句乖乖摘下耳釘,丟進垃圾桶。季苒這才看順眼了,問:“為什么去打工?”廖句笑了,眼神溫柔,就像在看小孩子,“我需要錢。很多很多錢。”“要那么多錢干什么?”季苒想了想,問,“因為你奶奶住院了嗎?”“這是原因之一?!?/br>“還有其他原因?”廖句沒再回答,將剝好的蝦rou放季苒面前的碗里,“吃吧。”季苒便沒再多問,心里盤算著怎么才能幫到廖句。吃完夜宵,已經(jīng)十點多了。兩人走出小吃店,季苒想著廖句家離這里挺遠的,定然是為了方便自己,才會約在這里,于是說:“挺晚的了,要不今晚你住我家吧?”廖句比季苒高一點,微微側(cè)著頭垂眸看他,過了會兒才問:“方便嗎?”季苒:“當然。我家還有一間客房,不過從來沒住過人,要收拾一下?!?/br>“嗯?!?/br>見他答應(yīng),季苒很高興,笑道:“我告訴你,其實這段時間我一直沒怎么回去住,我怕我叔來找我?!蹦樕闲χ?,眼中卻充滿苦澀與悵惘。頓了頓,他問:“是不是很可笑?我很想他,可是我又怕鬼?!?/br>廖句抿緊唇,最終還是忍不住抬手揉了揉他頭發(fā),說:“不怕?!?/br>……骨折好了,然而季意恢復(fù)“自由之身”后并沒有多高興。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可能要吃土了,看著手機里可憐巴巴的零錢,他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是本市首富的兒子。——真他媽窮。想翻翻臥室里有沒有金戒指、金項鏈、金手表,一無所獲,一貧如洗。除了衣服鞋子是名牌的,奢侈品一概沒有。衣服鞋子大多還小了,也不知穿了幾年,沒人在意。季意找來找去,將目光放在了書櫥頂?shù)母鞣N獎杯上,復(fù)又泄氣,雖然看著像金的銀的,但肯定是鍍金鍍銀的,不值什么錢。況且獎杯算是邱鹿的遺物,賣了也太不道德了。要跟渣爹低頭要錢嗎?算了,還是吃土吧。這天中午打飯,季意只要了一個菜,還是素菜,自己都覺得自己可憐。但是不省著點不行,誰讓他是個沒有經(jīng)濟來源的學(xué)生黨呢。這時候,他無比地想念自己的“前世”,雖不是大富大貴,但工作上一路坐到高管位置,年薪百萬,從來沒有為缺錢愁過。不想一朝變成首富之子,人生不但沒有開掛變得更好,居然連吃飯都只能打一個菜了。“邱鹿,你怎么吃這么少?”秦嬈看著季意餐盤里的唯一一道青菜炒香菇。季意自是不好說自己沒錢了,胡亂搪塞過去:“減肥?!?/br>“你還需要減肥?”季意笑了笑,這時沈刻打飯坐下,看到季意的午餐亦是一愣,隨后無比自然地將自己餐盤里的炒蝦、糖醋小排、豆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