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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打開的動作,被嚇了一跳,抖著嗓子讓林半夏把窗戶關(guān)上,還說那東西會進(jìn)來的。林半夏見他神情激動,不敢反駁,只好點點頭,抓住玻璃窗又將窗戶關(guān)上了。只是他在關(guān)窗戶的時候,感覺手指好像碰到了一些黏糊糊的東西,但還未來得及細(xì)想是什么,便已經(jīng)將窗戶關(guān)死了。“你看,什么都沒有。”林半夏關(guān)了窗,走到了季樂水身邊,繼續(xù)安撫著自己的好友,“是不是你看錯了?我不走了,就在家里,你明天還要上班呢,先去睡覺吧?!?/br>季樂水苦笑道:“這怎么可能看錯,這房子邪門的很……半夏,你當(dāng)時怎么想到買到這兒來的?”“便宜啊,離我單位也近?!绷职胂恼f,“其他地方我也買不起?!?/br>季樂水道:“抱歉,我不是這個意思……”林半夏道:“我知道,你先去休息吧,我就在客廳,有什么事你叫我?!彼p手交叉,語氣冷靜,給了季樂水一種踏實的感覺。在上大學(xué)的時候,他就感覺林半夏的膽子很大,幾乎沒有能嚇到林半夏的東西,無論是蛇蟲鼠蟻,還是妖魔鬼怪,林半夏瞧見之后,都是一副淡然處之的模樣。此時時間已經(jīng)接近凌晨兩點,被嚇了一晚上的季樂水的確是累了,他拖著疲憊的身體,走到了臥室,躺在床上之后,聽著客廳里傳來的電視聲,疲憊的閉上了眼睛。林半夏在季樂水進(jìn)了客廳后,輕手輕腳的去了廁所一趟,他剛才沒敢說,關(guān)上窗戶之后,他一直覺得手上黏糊糊的,低頭看了一眼,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指上沾染了很多紅色的污漬。起初林半夏以為這是油漆什么的,進(jìn)了廁所后,他將手指放在鼻間嗅了嗅,竟是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是血的味道?難道是季樂水不小心撞在窗戶上了?林半夏打開水龍頭,洗去了手上的污漬,隨后抬步朝著窗戶又走了過去。這一次,他沒有推窗,而是將窗戶認(rèn)真的觀察了一遍。之前天色太暗了,他沒有注意,這會兒重新觀察,才發(fā)現(xiàn)這窗戶的玻璃上,的確多了什么東西,這些東西乍看上去像是一條條奇怪的紋路,仔細(xì)觀察后,林半夏才辨識出這到底是什么。這竟然是一個個血紅的指印,就這么突兀的印在玻璃窗上,若是不經(jīng)意看去,大約會將其認(rèn)成窗戶上的花紋。林半夏看著這些指印蹙了蹙眉,轉(zhuǎn)身進(jìn)了廚房一趟,再次出來的時候,手里多了一張抹布。小心翼翼的推開窗,林半夏彎著腰探出身體,打算抹掉窗戶上外面的印記,只是濕潤的抹布在玻璃窗上來回的擦了一會兒,他的動作便頓住了,他收回了手,看著干凈的抹布,突然意識到了一件事。血手印不是在窗戶外面印上去的,而是在窗戶里頭印上去的。林半夏轉(zhuǎn)過身,看向自己身后的房間。房間里開著燈,不算太暗,屋子里沒有什么家具,所以一眼看去,便能將整個房間一覽無余。按理說常人看見這種東西,應(yīng)該立馬慌了,但林半夏神情平靜,只是去了廁所,將手里的抹布洗了個干凈。當(dāng)初買下這個房子的時候,林半夏就有些奇怪,因為房子的價格出奇便宜,同樣的地段,不同的小區(qū),足足要貴上二三十萬。林半夏也問過中介為什么這里的房價這么便宜,中介的回答是上一任著急出國,想著便宜賣了,趕緊走。而直到過戶的那天,林半夏才見到了房東一面,那是個有點神神叨叨的中年男人,面色蒼白,身體瘦弱,嘴里不住的念著什么,看起來精神狀態(tài)不太好的樣子。過戶之后,房東就徹底消失了,連屋子里的東西都沒有帶走,現(xiàn)在想來,的確是有些不太對勁的地方。林半夏關(guān)上窗戶,又回到了沙發(fā)上,靜靜的坐下,將電視的聲音,調(diào)大了幾分。臥室里,季樂水在黑暗之中睜著眼,盯著自己頭頂上的天花板。盯的久了,他生出了一種怪異的眩暈感,身體仿佛位于漩渦的中心,忽上忽下,不斷的扭曲變形,他閉了眼,耳旁的風(fēng)聲越發(fā)凄厲,在風(fēng)聲里,夾雜著吱嘎一聲違和的輕響——床邊的衣柜門,忽的開了一個縫。這衣柜是上一任房東留下的,有些老舊了,他們沒舍得扔,繼續(xù)用著。只是柜門似乎有些問題,總是會自己打開。若是之前幾天,季樂水大概不會把這個柜子當(dāng)一回事兒,但今天他遭遇了太多的事,敏感的神經(jīng)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任何刺激。柜門一開,他渾身上下便起了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再也不敢睡覺,就這么直挺挺的坐了起來。“半夏……”季樂水叫出了好友的名字,他想要把林半夏叫進(jìn)臥室來,幫他關(guān)上衣柜。可是他叫了林半夏的名字,外頭的人卻沒有反應(yīng),就在此時,季樂水聽到了一種怪異的聲響,似乎就是從衣柜里傳出來的。那是一種黏膩的咀嚼聲,就好像衣柜里頭有什么東西,在大快朵頤。“林半夏。”季樂水的聲音里帶上了哭腔,他作為一個成年男人,很想站起來,可是渾身上下的力氣好像被抽走了似得,怎么也動不了。咀嚼聲越來越大了,季樂水的余光看到了漆黑的衣柜縫隙里,出現(xiàn)了一只血紅色的眼睛,朝著外面貪婪的窺探,它似乎注意到了坐在床上動也不能動的季樂水,發(fā)出了一絲令人骨寒的竊笑……季樂水張大了嘴,他的喉嚨好像被死死的扼住,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勉強的吐出了兩個字:“救命……”“啪!”臥室里的燈亮了。寒冷,僵硬,和恐懼如潮水般褪去,季樂水抬起頭,看見了站在床邊的林半夏。林半夏擔(dān)憂的看著他,嘴巴一張一合,似乎在說著什么,但季樂水卻什么都聽不見,他好似一尊石化的雕像,硬邦邦的凝固在了原地,做不出一個表情,吐不出一個字。“樂水?”林半夏擔(dān)憂的叫著自己臉色慘白的好友。“半夏……”季樂水終于說話了,只是聲若蚊蚋,帶著不可抑制的顫抖,他說,“半夏……我要搬出去。”林半夏道:“好,什么時候?”“盡快。”季樂水說,“你也和我一起搬出去吧,這里,這個房子,真的不對勁啊?!?/br>林半夏沒有應(yīng)聲,他嘆了口氣,在季樂水身邊坐下,按住了他的肩膀,讓他的身體不再顫抖,才繼續(xù)說:“我再住幾天看看吧?!?/br>季樂水說:“你聽到那個聲音了嗎?”“什么聲音?”林半夏問。“有人在柜子里吃東西?!奔緲匪救坏?,“好像是在吃rou,好多好多的rou?!?/br>林半夏起身去看了下衣柜,里面自然是什么都沒有,他看著季樂水呆滯的模樣,此時也不能判斷季樂水到底是真的聽見了什么,還是精神狀態(tài)太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