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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這么對我?”“這個世界是假的?!苯耪f,“你得醒過來。”林半夏心想這人可能是真的瘋了。“你信我一次?!苯耪f,“我沒有騙你?!彼f話時,想要湊近林半夏,卻被老師拎了回去。他此時衣衫襤褸,林半夏清楚的看到他幾乎渾身上下都是傷痕,這些傷痕有新有舊,十分夸張,只是看著都讓人覺得痛??山艆s恍然不覺,依舊想要湊過來和林半夏說話,最后還是宿管老師煩了,直接把他抓起來,丟到了旁邊的隔間里關(guān)了起來,說:“你還發(fā)什么瘋,警察待會兒就來了!”他看向林半夏,關(guān)心道,“你傷口還在流血沒有?”“沒有?!绷职胂膿u頭,“沒什么大事,只是皮外傷。”雖然傷口有點深,好在沒有傷到骨頭,只是皮外傷罷了。宿舍老師道:“那你待會兒還是去醫(yī)務(wù)室看看吧,看要不要縫針什么的。”林半夏點著頭說好。警察來的很快,大概十五分鐘左右,外面就停滿了警車。宿舍老師連忙迎了出去,告訴警察發(fā)生了什么事。警察聽完后問人在哪兒,宿舍老師指了指旁邊的隔間,說:“關(guān)在里面了?!?/br>警察道:“把門打開吧?!?/br>宿舍老師哎了一聲,伸手就拉開了門,可是門剛拉開,他卻愣在了原地,臉上的血色迅速的消失,好像看到了極為可怕的一幕:“怎,怎么會……”林半夏走了過去,也看到屋子里的情景,他的反應(yīng)和宿舍老師一樣,幾乎是愣在了原地。這間屋子是用來放雜物的,非常的小,只是此時這狹小的空間里,幾乎每一寸都布滿了鮮血。姜信躺在地上,脖子上多出了一個猙獰的傷口,甚至露出了里面的肌rou組織,看起來讓人十分不適。從他傷口噴涌出的大量血液,幾乎把整個小小的雜物間都染成了猩紅色。“他……他怎么會死了……”宿管老師渾身發(fā)抖。來的警察十分專業(yè),進去之后簡單的檢查,道出了姜信的死因,他說:“是用鐵桶自殺的?!?/br>宿舍老師都傻了:“鐵桶??鐵桶怎么自殺。”警察道:“磨的?!?/br>宿舍老師一臉見鬼的表情,看向放在角落里的鐵桶,那鐵桶上面缺了一塊,雖然算得上鋒利,可想要割開喉嚨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更不要說自己割自己的喉嚨了。警察倒是挺冷靜的,見人已經(jīng)死了,說這是第一現(xiàn)場需要封鎖起來,又叫人先把林半夏送到醫(yī)院檢查一下,處理傷口。林半夏就這么穿著睡衣被送到了醫(yī)院,簡單的處理傷口后,又去了警局做筆錄,等到一切結(jié)束時,天已經(jīng)亮了。班主任也知道了這事兒,安撫了林半夏一番,讓他今天在寢室里好好休息,不用去上課。林半夏本來想說自己沒什么事,但班主任態(tài)度堅決,他也只好聽話。回到了已經(jīng)沒人的寢室,林半夏換下了全是血跡的睡衣和床單,重新躺回了床上。除了空氣中漂浮著的淡淡的腥味,一切都恢復(fù)了整潔,好像一個夢似得,他翻了個身,面朝墻壁,在被窩里縮成了一團。林半夏有點冷,想到宋輕羅送他的鋼筆,也被警察帶走了,只剩下了一個空蕩蕩的盒子擺在他的面前,他要怎么和宋輕羅解釋呢?或者說,宋輕羅是不是還在生他的氣?姜信說過的話,不停的在他的腦海里翻滾,他不明白那些言語到底什么意思,但隱隱約約感覺到,好像明白這些話,也不是什么好事。想到這里,林半夏有些泄氣了,他有點餓,但這會兒食堂已經(jīng)關(guān)門了,只好等到晚上的時候再去吃。“咚咚咚?!睂嬍业拈T被人敲響,林半夏以為是宿舍老師,問了一句什么事。外面的人沒說話,又敲了幾聲,看起來十分的固執(zhí)。林半夏只好從床上爬起來,去開了門,誰知門一打開,竟是看到了宋輕羅,他說:“我聽說你受傷了?!?/br>林半夏道:“啊……是、是的,你先進來吧?!?/br>宋輕羅走了進去,把手里提的東西放到了桌子上,道:“沒吃飯,先吃一點?”林半夏對他道了謝。趁著林半夏吃東西的功夫,宋輕羅看了看他居住的地方,有點挑剔:“床這么小,不會滾下來?”林半夏含糊道:“沒事,我夠睡了?!?/br>“也是,你也挺小的?!彼屋p羅說。林半夏:“……”宋輕羅道:“昨天發(fā)生了什么事?”林半夏說:“你不知道嗎?”宋輕羅道:“我知道的版本有點多,不知道哪一個是真的?!?/br>林半夏:“有幾個版本???”宋輕羅說:“好幾個呢。”他簡單的描述了一下,最主要的版本是姜信借了林半夏的錢,不想還了,想要殺人滅口,還有幾個不太熱的版本,其中一個離奇的甚至還扯到了秦詡。林半夏差點沒噎著,道:“這還和秦詡有關(guān)系呢?”宋輕羅說:“說你和秦詡談戀愛導(dǎo)致了秦詡自殺,姜信作為秦詡的好友看不過去了,就打算殺了你為秦詡報仇……”他說著說著,自己都忍不住露出笑意,“真的假的?”林半夏筷子都要驚掉了,說我不是我沒有,你不要亂講。宋輕羅道:“所以哪個版本是真的?”“我不知道啊?!绷职胂恼f,“我也搞不懂,他為什么要殺我,我和他明明無冤無仇,還沒有你和他熟呢?!?/br>宋輕羅道:“也是?!?/br>林半夏吃完了最后一口食物,可算是飽了,揉揉自己的肚皮,再次誠懇的對宋輕羅道了謝,宋輕羅卻說:“給看看傷口?!?/br>林半夏說:“沒事兒,皮外傷,不嚴重,不然我也不會在寢室里休息?!?/br>宋輕羅道:“給我看看?!?/br>林半夏見他態(tài)度堅決,只好把手遞了過去,宋輕羅抓著林半夏的手,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道:“身上沒有哪兒傷到吧?”林半夏沒有:“沒有呢?!?/br>宋輕羅說:“醫(yī)生給你檢查沒有?”“這個倒是……沒有。”林半夏搖頭。宋輕羅道:“我看到你手肘好像青了。”林半夏低頭看了眼,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肘,的確青了一塊,但可能是太緊張了,他完全沒有感覺到這里疼。宋輕羅抓住了林半夏的手,林半夏很瘦,手腕被他抓在手里,一只手就能合攏,道:“別的地方呢?”林半夏:“?。俊?/br>宋輕羅:“我看看你有沒有傷到其他的部位?!?/br>林半夏有點沒反應(yīng)過來,直到宋輕羅伸出手,一顆顆的解開了他睡衣的扣子,林半夏這才意識到他要做什么,立馬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衣領(lǐng):“不、不用了吧?”宋輕羅淡淡道:“怕什么?我難道把你吃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