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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半夏想到了什么,走到某個一樓的窗戶外面,透過縫隙朝著里面張望,勉勉強強看見了屋子里的擺設(shè),這不看還好,一看,他就覺得事情更糟糕。因為那屋子里的擺設(shè)居然和魏知茂家里的一模一樣,雖然構(gòu)造有些差別,但是無論是家具的模樣亦或者擺放的位置,幾乎都是在刻意模仿魏知茂家里的模樣。黎心語見林半夏表情不對,問了句怎么了,林半夏道:“你來看看?”黎心語聞言也湊了過去,她看了幾眼,也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正想驚嘆兩句,竟和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對上了。黎心語被嚇了一跳,猛地后退了兩步,露出驚恐之色,再一抬頭,發(fā)現(xiàn)一張慘白的臉扭曲的貼在了玻璃上——似乎是房間的主人發(fā)現(xiàn)了偷看的兩人,突然將臉湊了過來。“??!”黎心語差點沒叫出聲。林半夏也看到了那張臉,畢竟是偷看被發(fā)現(xiàn),他有點心虛,正打算拉著黎心語離開,卻見那人伸手咚咚咚的敲了幾聲玻璃窗,好像是想說點什么。林半夏停下腳步,看向那人。那人轉(zhuǎn)身,指了指門的方向。林半夏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遲疑要不要和這人見面,他轉(zhuǎn)念一想,如果這人真愿意告訴他什么的話,也是條線索,他應(yīng)該抓住。繞到了門的位置,林半夏看見門果然開了,露出一條黑漆漆的門縫。他和黎心語也嗅到了那股子屬于蜜糖的氣味,這一次,這種甜蜜的氣味里,隱隱約約的摻雜了rou類腐敗的味道。林半夏遲疑片刻,推開門,走了進去。一到客廳,他就看到在窗戶邊給他們指路的人,坐在搖椅上休息,他看起來和常人沒什么區(qū)別,就是臉色白了一點,聽到林半夏他們進來的聲音,他抬了抬眼皮,道:“你來這兒做什么呢?”林半夏說:“救人?!?/br>“救的了嗎?”那人問。林半夏想了想:“救不救的了是一回事,做不做是另一回事吧?!笨偛荒芫炔涣司褪裁炊疾蛔觯粗蝗喝巳ニ退腊?。那人沉默下來,閉上了眼睛。林半夏見他半晌不說話,以為他不會再吭聲了,誰知過了一會兒,他倏地道了句:“你得加入他們,才能進去。”林半夏腳步一頓:“進去?進哪里?”那人又沉默了,這一次,無論林半夏怎么問,他都沒有再開口。倒是站在旁邊的黎心語覺得有點不對,她嗅了嗅鼻子,遲疑道:“林先生,你有沒有聞到什么奇怪的味道啊?!?/br>林半夏道:“你是說臭味?”黎心語說:“對。”她的嗅覺非常敏銳,從進到這個屋子里就覺得味道濃郁的讓人惡心,要不是忍著,估計已經(jīng)吐出來了,“雖然有點冒犯,但是好像味道……是從這位先生身上傳出來的。”林半夏回頭看向那個搖椅上的人,他遲疑片刻,走到了他的的身邊,伸手輕輕的拍了一下,這手剛下去,他就覺得觸感不對,黏膩軟滑,不像是正常的活著的人,倒像是……放了幾天的尸體。“先生?”又叫了他一聲,林半夏小心的把手放到了他的鼻子下面——一片冰冷,完全沒有活人該有的氣息。黎心語顫聲道:“怎、怎么了?”林半夏說:“死了?!?/br>黎心語:“……”“而且死了有個兩三天了吧。”剛才沒有注意這些細節(jié),這會兒林半夏倒是發(fā)現(xiàn)了,他嗅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上面散發(fā)著濃郁的rou類腐爛的氣息,那是一種熟悉的尸臭,只有放了幾天的尸體才會有這種味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黎心語說,“走嗎?”林半夏道:“走吧,讓外面的人進來把尸體處理了?!?/br>黎心語說:“好……”她點點頭,跟著林半夏一起往外走,她有點緊張,往前了幾步,沒注意到腳下擺放著雜物,正要抬腳,卻被腳邊的東西絆了一下。整個人踉蹌幾步,幸好扶住了旁邊的搖椅靠背,才穩(wěn)住了身形。林半夏正想叫黎心語小心點,就看到隨著搖椅重重搖晃幾下,這人的尸體上,出現(xiàn)了一些變化——他的皮膚,掉了一塊下來。按理說,尸體有損傷,是正常的事,可林半夏發(fā)現(xiàn),這人皮膚掉落下來之后,露出的不是血rou,而是黑洞洞的空洞……仿佛血rou骨頭都不在了,只剩下了一層皮似得。黎心語也看到了,嚇的倒退兩步,勉強穩(wěn)住了心神:“他,他這是怎么了?”林半夏想了想,順手抓起了旁邊一個放在柜子上作為裝飾品的小雕塑,對著男人說了聲得罪了,便輕輕的用雕塑撥動了一下他的肌膚,果然,和林半夏想象中的一樣——這人只剩下一層皮了,里面居然全是黑漆漆的空洞。黎心語道:“怎么里面,是空的……”林半夏也在疑惑,只是他凝視著空洞看了兩秒,察覺有些不對勁,立馬道:“快,快出去!”黎心語道:“什么?”林半夏:“快離開這里!”他說著,抓住了黎心語的手臂拔腿就跑,兩人剛跑到門口,便聽到了窸窸窣窣的響聲。黎心語忍不住回了頭,看到了一幕自己這輩子都忘不掉的場景。剛才已經(jīng)死在了搖椅上的男人突然站了起來,不,那不是站起來,那是被什么東西硬生生的撐起來了,他的身體里面似乎有什么東西,將他的皮膚撐得奇形怪狀,呈現(xiàn)出一種凹凸不平的形態(tài)。他一步一個踉蹌的朝著門口的位置走來,還沒出幾步,就有一片黑色的陰影從他的口鼻中溢出,接著,僅剩下的那張皮,沒了支撐一般,徹底的癱軟在了地上。空氣里,那股子甜膩的味道更加濃郁,簡直像順著鼻腔硬生生的涌入了腦子里,嗆的人腦袋發(fā)昏。黎心語再也不敢回頭,狼狽的逃出了屋外,撐住了樹干,沒有忍住,劇烈的嘔吐起來。林半夏站在她旁邊,也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是那股甜膩的味道,心想著也不知道洗澡能不能洗干凈。黎心語吐完了,擦了擦嘴,抖著手把黑色的筆記本從背包里掏了出來。林半夏差點以為她下一個動作是把筆記本甩到自己面前辭職走人,誰知她又掏了個筆出來,一邊干嘔一邊記筆記,把林半夏倒是看愣了:“挺敬業(yè)啊?!?/br>黎心語說:“也不是敬業(yè)吧,就是怕自己待會兒就死了,啥也留不下來了?!?/br>林半夏對她伸出了大拇指。黎心語大概也是想用記筆記的方式來讓自己冷靜一點,寫了一會兒,總算是緩過勁了,站起來:“我們接下來去哪兒?”林半夏思量道:“他說過想要找到他們就要加入他們對吧?”黎心語震驚道:“你該不會是真的想按照他說的來吧?他可是個被異端之物影響的不知好壞的人……”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