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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著他們?nèi)送秮砹俗⒁暤哪抗狻T谒拿媲?,放著一個小巧的箱子,里面裝的應(yīng)該就是之前他們從別墅里抓到的那只異端之物。見到李穌回來,李鄴起身,走到了李穌身邊,動作自然的幫他結(jié)下了戴著的口罩和墨鏡,還輕輕的擦拭掉了李穌額頭上浮起的汗水??粗炀毜哪?,顯然是經(jīng)常做這種事。而李穌已然完全習(xí)慣了,沒有覺得李鄴和自己的互動什么問題,他蒼白的臉頰紅撲撲的,看起來比平日里多了幾分血色:“休息半個小時就開始吧?!?/br>宋輕羅說:“好?!?/br>他提著印著母親模樣的瓷盤,走到了沙發(fā)旁邊坐下,輕輕的將它取了出來,手指摩挲著光滑的表面,林半夏陪在他的身邊,小聲道:“要不,算了?”他知道宋輕羅肯定舍不得這個盤子。“不用?!彼屋p羅說,“除了懷念,它沒有其他的用處?!?/br>林半夏輕嘆。李穌換了身涼爽干凈的衣裳道:“對了,你們昨天晚上看見流星雨了嗎?”“看到了?!绷职胂恼f,“輕羅正巧在路上開車呢,還特意停下來看了一會兒?!?/br>“真好看啊?!崩罘d說,“這么大規(guī)模的流星雨,還是第一次看到?!痹诠鈱W(xué)污染嚴(yán)重的今天,想要在城市里見到流星雨的概率簡直比買彩票還小,特別規(guī)模還那么大,簡直像是整個銀河都要從天上傾斜下來一般。“是啊,真漂亮?!绷职胂恼f,“待會兒,咱們就在屋子里試嗎?”“不,在旁邊。”李穌說。“旁邊?哪個旁邊?”林半夏有點(diǎn)沒懂,“旁邊的房子?”“嗯,隔壁屋子?!崩罘d道。見林半夏還是一臉茫然,李鄴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句:“李穌身體不好,怕吵,左右樓上樓下,都買下來了?!?/br>林半夏呼吸一窒。“本來想打通的,又覺得麻煩,就算了。”李穌說的很平常,沒有什么炫耀的味道,“你要是愿意,可以搬過來和我們一起住?!?/br>林半夏擦去了眼角的一滴淚水:“不用了,謝謝,我們前后左右,也沒什么人?!比麐尪际枪腔夜拮?,李穌他們也算是殊途同歸。李穌笑了起來:“沒事的,再干兩年,你也和我差不多,只要你盯著宋輕羅……”他想起了宋輕羅的提醒,理智的住了嘴。林半夏憂郁的想,我連自己都盯不住,有什么資格去盯宋輕羅呢,算了,不能再想了,再想眼淚都要掉下來。休息的差不多了,李鄴先提著那東西去了隔壁,李穌解釋說著東西在黑暗的情況下,幻化的情形會更加真實(shí),讓宋輕羅帶著瓷盤過去就行,他們就不在現(xiàn)場一起看了。畢竟是宋輕羅母親死前的畫面,比較隱私。林半夏也有這方面的考慮,所以坐著沒動,抬眸看向宋輕羅。宋輕羅看了他一眼,沒有什么猶豫,朝著他伸出手:“一起。”“好。”林半夏握了上去,被宋輕羅拉了起來,“那就一起?!?/br>“你們,做好心理準(zhǔn)備?!崩罘d說,“可能會看到一些過激的場景,不過都是幻覺,不要反應(yīng)太大……”他微微停頓,低聲道,“都是過去的事了。”無論再怎么難過,也沒辦法改變的。宋輕羅點(diǎn)點(diǎn)頭,帶著林半夏走了。李穌看著他們的背影,卻依舊有些擔(dān)心,心里暗暗祈禱著,希望那些畫面,不至于太過殘酷。隔壁的房間沒有放家具,空空蕩蕩,李鄴把箱子放到了房間中央,告訴宋輕羅,看完之后,記得摔碎盤子,別讓那小東西跑了。宋輕羅沖著李鄴點(diǎn)了點(diǎn)頭,看著李鄴從屋子里退了出去。宋輕羅把瓷盤拿在手里,按下了箱子的密碼。咔嚓一聲,箱子開了,放在里面的毛茸茸的異端之物,被宋輕羅捏在了手里。“準(zhǔn)備好了嗎?”宋輕羅問林半夏。“好了?!绷职胂恼f。宋輕羅閉了閉眼,微微吐出一口氣,將毛茸茸的小家伙,輕輕的放到了瓷盤之上。果然,那小東西一碰到瓷盤,身形立馬變淡,消失在了兩人的眼前??墒窍е?,周遭并沒有變化,似乎還需要等待,林半夏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diǎn)半。按照李鄴的說法,幻化會在3-5個小時之內(nèi)出現(xiàn),他們要做的就是在這里等著。“你害怕嗎?”林半夏問道。宋輕羅搖頭。林半夏說:“真的?”“那時候很怕?!彼屋p羅說,“但是現(xiàn)在不了?!?/br>林半夏想了想:“是因?yàn)殚L大了?”宋輕羅沒應(yīng)聲,抬眸看了林半夏一眼,林半夏心領(lǐng)神會,朝著宋輕羅露出笑容,正欲說些什么,宋輕羅卻忽的抬手,做了個噤聲的的手勢:“有聲音?!?/br>林半夏道:“什么?”宋輕羅說:“你聽?!?/br>林半夏立馬安靜下來,側(cè)耳傾聽,果然聽到了一些聲音從臥室的方向傳來,那聲音很輕微,如同夜風(fēng)輕柔的拂過窗簾,很容易忽略掉。宋輕羅對著林半夏使了個眼色,兩人默契的朝著臥室的方向走去。臥室的門鎖著,宋輕羅按住把手,緩緩的旋轉(zhuǎn)。伴隨著咔擦一聲輕響,臥室里的場景,展現(xiàn)在了二人的面前。只見本該空無一物的臥室,此時卻變成了另外的模樣,房間里擺放著整齊的書柜和家具,還有那副引人注目的骷髏幻戲圖,掛在房間的一側(cè)。這正是林半夏曾經(jīng)在夢境里,見到的宋輕羅家書房的模樣。書房的角落的躺椅上,坐著一個身著白衣的女人,女人似乎已經(jīng)睡著了,卻不忘抱著懷中的小孩。小孩子看起來五六歲的年齡,小小一團(tuán)縮在女人的懷里,眼睛閉著,和母親一同進(jìn)入了酣甜的夢境。女人是宋輕羅的母親,而孩子,則是幼年的宋輕羅,從他甜美的長相,很難想象出他長大之后那冷淡的氣質(zhì)……林半夏有些擔(dān)心,用余光小心的觀察著他,宋輕羅臉上依舊面無表情,只有嘴唇抿唇的弧線崩的更緊了些,他沒說話,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女人的身上。就在此時,屋子里響起了開門聲,一個男人,從門外進(jìn)來了,他進(jìn)來后看到了屋子里熟睡的妻子二人,頓時放輕了腳步。毫無疑問,男人就是宋輕羅的父親。男人站在旁邊,看了眼妻子,又看了兒子,嘴角浮起寵溺的笑容,然后悄悄的走到一旁,把頭頂上的旋轉(zhuǎn)的風(fēng)扇關(guān)小了一檔,才轉(zhuǎn)身離開。夏日炎炎,眼前的書房里,顯得涼爽又愜意,一切都剛剛好,風(fēng)從外面吹入,掀起了淺色的窗簾,陽光如碎掉的金箔,散漫的灑落在地上。變化,就是在這一刻發(fā)生的。宋輕羅忽的啞聲道:“天花板。”林半夏聞聲而動,抬頭看去,果然看到天花板出現(xiàn)了一些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