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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帶小孩兒,沒好氣道:“就是看不起你,聽懂了就快點起來?!?/br>“你——”季其笙氣結(jié),撂下狠話,“你果然不是什么好人!”仇瑾:“?”仇瑾懶得和他吵,把塞得滿滿的木柴退了出來,又在柴火堆中間剝了兩下,然后掏出了點火器。季其笙還想說什么,就聽見“騰”的一聲響,一陣熱浪涌出,火燃了起來。仇瑾正準(zhǔn)備起來,就看到季其笙龐大的身軀蹲在一旁,像一只大狼狗似的,眼睛里跳躍著求知欲的火光。他只得解釋:“要在柴火中間留出空間,氧氣進(jìn)入木柴才更容易點燃?!?/br>“最開始不用塞大根的木柴,先用易燃的樹葉、小木棍,等火勢穩(wěn)定之后再放入木柴?!?/br>廚房門被推開,耿樂悅抱著幾個糯玉米進(jìn)來,說是想吃烤玉米。季其笙視線盯著玉米,喉嚨不自覺滾了一下,然后他轉(zhuǎn)頭看向了仇瑾。“行吧,給你個表現(xiàn)的機(jī)會,”仇瑾站了起來,“你替我看著火,快熄滅了就加一點柴,再看著一下玉米?!?/br>季其笙興沖沖坐下,但又意識到自己表情不當(dāng),立刻板著一張臉:“是你拜托我的,不是我自己要做的啊?!?/br>仇瑾:“行行行,我拜托你的,請季其笙同學(xué)幫忙看一下火吧。”季其笙這才滿意了,居高臨下地坐上那個小馬扎,仿佛皇帝加冕。院子里,季深霄的工作已經(jīng)完成得差不多了,鮮嫩的玉米粒全都變成了乳白色的粘稠狀物質(zhì)。看著這一盆白白的東西,仇瑾突然想起了什么,喊了一聲:“導(dǎo)演,你有沒有制定菜單???”“今天沒有?!?/br>“那還有點可惜,”仇瑾露出失望的表情,“畢竟我們現(xiàn)在有乳白色,黏黏的,某種液體。”導(dǎo)演:“……”仇瑾不無遺憾的收回視線,就發(fā)現(xiàn)一道視線正落在他身上,是季深霄在看他。仇瑾:“都是季總的功勞,很快就能變成美味的食物了。”季深霄:“……”總覺得自己被調(diào)戲了。不過只用現(xiàn)磨的玉米做包谷粑還有點兒稀,還需要加一點面粉起凝固作用,再加一點糖調(diào)味。玉米葉也沒有扔,修剪后卷一圈,就能成為盛放原料的容器。當(dāng)他把全部食材準(zhǔn)備好拿進(jìn)廚房時,剛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耿樂悅的一聲叫喊。“季其笙你個笨蛋,玉米全都糊了!”耿樂悅叉腰站在廚房里,怒氣沖沖。季其笙一句反駁的話也沒說,低著腦袋坐在小馬扎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而灶臺上擺著幾個黑漆漆的玉米,烤得太過徹底變成了炭。仇瑾:“幾個玉米而已,外面還有呢?!?/br>“不是玉米的問題,”耿樂悅氣鼓鼓地說,“他從小就這樣,什么事情都故意和我對著來。”從小就這樣?仇瑾詫異:“你們是青梅竹馬?”“誰跟他是青梅竹馬了!”“誰跟他是青梅竹馬了!”異口同聲,雙重否定表示肯定。大聲吼過之后,季其笙臉上也有些掛不住,硬著頭皮道:“……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火有那么大?!?/br>看著耿樂悅還要說什么,仇瑾先一步開口,拍了拍季其笙后背:“你去再拿幾個進(jìn)來吧?!?/br>這次玉米終于沒有變糊,帶著一點點焦黃色,清香細(xì)嫩,軟糯彈牙。前一刻還針鋒相對兩個人,現(xiàn)在又湊到一起笑瞇瞇地啃玉米。咳,果然是小朋友。當(dāng)夕陽緩緩落下的時候,最后那位嘉賓終于姍姍來遲。一個身材微胖的老頭兒提著行李箱出來,隔得老遠(yuǎn)就開始喊:“有沒有魚香rou絲哇?”眾人聽到聲音抬起頭,皆是一驚。這人竟然是白堂?那個重金難求、他說好的餐廳立刻晉升網(wǎng)紅,嘴巴毒,舌頭更毒的美食評論家——白堂?那么挑剔的黃金舌頭,怎么來他們這個玩票性質(zhì)的節(jié)目了?聽到白堂這么問,仇瑾有些尷尬:“不好意思啊,今天沒rou?!?/br>白堂:“……”白堂驚了,導(dǎo)演組就是這么把他騙過來的?!害怕大佬一氣之下轉(zhuǎn)身離開,單文連忙幫腔:“但明天掰玉米后就可以換錢去鎮(zhèn)上買rou了,一箱50塊呢!”最后白堂還是留了下來,一口氣吃了兩大晚飯。飯后,單文一邊洗水果一邊和白堂嘮嗑:“白老師,網(wǎng)上都說您只吃空運(yùn)食物,這是不是真的啊?”“媒體亂寫呢,”白堂豎著眉毛,“那句話有一個前提,是我吃新鮮食材,如果是海外食材,那么為了保證食材的鮮美,我就只吃空運(yùn)過來的。”“所以重點不是昂貴和稀有對吧?”“那當(dāng)然,老祖宗說時鮮時鮮,當(dāng)季的才是最鮮美的。”白堂指著一旁被啃得干干凈凈的玉米,“就算你們這個水煮玉米,不要什么花樣,新鮮就足夠了。”單文點點頭,頗有同感:“新鮮食材就是最純粹的美味。”白堂又從碗里拿起一顆剛洗干凈的水蜜桃:“就比如這個水蜜桃,為了保持長途運(yùn)輸,往往都是生的摘下再催熟。如果你是在超市看到它,它可能已經(jīng)被摘下超過一周了,所以它們味道很淡,幾乎不像是桃子的口感。”眾人點點頭,深有同感。“但我手頭這個不一樣,這是我十分鐘前去樹上摘的,你們看看,濃郁的香氣幾乎就要破皮而出?!卑滋靡贿厡χR頭轉(zhuǎn)動水蜜桃,一邊解釋著,“這種成熟度的水果絕不可能出現(xiàn)在超市,因為它們往往在運(yùn)輸?shù)牡诙炀蜖€掉了?!?/br>周圍不少人開始暗暗吞口水,白老師這個口才,不去直播賣水果簡直是暴殄天物。一個普普通通的水蜜桃,能被他吹得這么美味。仇瑾本來已經(jīng)吃飽了,聽他這一番話,沒忍住去樹上摘了一個桃子。果rou已經(jīng)熟透了,輕輕一捏就破了皮,流出鮮美的汁水。仇瑾被淋了一手,又不想浪費(fèi),直接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另一邊,白堂還在繼續(xù)。他咬了一口,滿足的瞇起了眼睛:“吃過這種東西,怎么能再吃得下工業(yè)化下種出來的平庸貨?!?/br>仇瑾好奇:“白老師家里是不是也種了很多水果?”白堂嘆氣:“哎,我家院子太小了,我正想退休后買塊地種呢?!?/br>一直沉默的季深霄突然開了口:“白老師有沒有考慮過在藍(lán)后島定居?”白堂:“這里?”季深霄露出專業(yè)的微笑:“藍(lán)后島推出了詩意養(yǎng)老項目,購買別墅附送半畝良田,不管是開辟為花園或者是菜地,都可以滿足您的田園生活?!?/br>白堂仔細(xì)想了想,竟然覺得還不錯。季深霄:“白老師要是有需要,我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