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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得一見的人才?!?/br>葉酌已經(jīng)施施然上了溫行的飛劍,笑瞇瞇道“過獎”飛劍速度極快,即使景城離下泉萬里之遙,也不過是片刻的功夫。溫行的佩劍這是一把長劍,看著略微老舊,通身唯一有點說道到底地方,就是劍柄鑲了一塊白玉,葉酌此時正穩(wěn)穩(wěn)的坐在玉塊上,狂風把他的寬大的衣袖吹起來。溫芒給坐在葉酌屁股下面,什么也看不見,悶悶道“我們到哪里了?”葉酌攏了攏衣袖,安撫道“快到江川了,不慌,落地就給你找身體。”雖然溫芒塔是整個修仙界首屈一指的寶器,但溫芒終究還是器靈,脫離了本體難以獨自長時間行動,離塔身方圓十幾里的時候還好,江川離下泉上千里,他還得附在別的東西上面,譬如溫行劍上這塊寶玉,隱有靈力流轉(zhuǎn),就很符合附身的要求。葉酌大概也沒有把別人坐身下的喜好,然而這劍柄總共也就那么大地兒,他又不能站著,只能小幅度的挪了挪尊臀“我叫你不要跟著,你非要跟過來?!?/br>溫芒奇道“好心當成驢肝肺,我還不是怕你堂堂崇寧仙君死在某個不知名的地方?!?/br>當時他回下泉宮本意在溫芒,雖然塔靈離了本體啥用沒有,就是個長得有的風sao的吉祥物,好歹還能扯個仙君的虎皮作大旗。現(xiàn)在有了修為賊高的溫行,葉酌瞬間就想換個吉祥物。他無所謂“我好歹也是個神君,哪那么容易死。而且溫行修為蠻高的?!?/br>溫芒冷笑一聲“他修為高頂什么用,又不真是你徒弟,是可以給隨意你差遣的?”“他怎么不是我徒弟”葉酌奇道“就算想砍死我,那他不也還沒和我斷絕師徒關(guān)系嗎?而且我差遣是不能差遣,總還是能幫上忙的。”溫芒道“怎么說?”葉酌道“你也看出來了雖然他自己是魔,但他不喜歡魔吧,多一個厭惡妖魔的高修,怎么說都是好的?!?/br>他向溫芒解釋始末“我墮仙三百年來,在人間界過的都很安穩(wěn),我為了避免容貌不老引起的問題,每幾年搬遷一次,前些日子在江川住的久了,打算去臨近景城住,不想發(fā)現(xiàn)了不少妖魔的痕跡,我如今看不出修士境界,也追蹤不了他們的行動。景城的一些變化,讓我隱隱覺著不對。這種時候,必須要個高修震場子”溫芒神色一凜“魔?”“是?!比~酌道“自千年前,我同妖修劃章河為界,又逐全部魔修至北荒,時至今日已經(jīng)很久沒有在人間看見妖魔了。而如今這些妖修不但回來了,甚至學會了配合結(jié)陣,你知道的,三光四時陣出自廣玉元君,那可是比我資格老上許多的神君前輩,他的陣法,這可不少隨處可見的地攤貨。“溫芒凝眉“莫不是人族修士中出了叛徒?!?/br>葉酌道“十有**,修為定然不低,而且不止一個。我一個人無力追查,這才想去叫你。我墮仙之日靈寶四散,其余靈物都已逝去,如今可信的唯你一個。至于溫行……確實不在我的意料之中。不過我這人看人一向很準,雖然修魔,想必他有不得已的苦衷?!?/br>崇寧仙君小事隨意,大事把握卻不錯,溫行看他分析的頭頭是道,也不由打消了懷疑,見他還有話說,便湊近了一點,凝神去聽仙君還有何的真知灼見。仙君摸了摸下巴,“更何況溫行長的多養(yǎng)眼,我都百八十年沒見著這樣的美人了?!?/br>溫行“……”葉酌笑道“青年人天天在塔里搞什么蘑菇,那么高修為,總要出來透透氣?!?/br>溫行雙目無神,重復(fù)道“……主要原因是養(yǎng)眼吧?”崇寧仙君喜歡美人這種事,千年以前人盡皆知,反正他從來懶得掩飾,大大方方的欣賞夸贊,單純看,也不動手動腳,旁人也不覺得如何。但仙君不管人間事后,不知道是不是下泉宮的后人容忍不了創(chuàng)道祖師有污點,直接給仙君安了張精氣耗盡,頗似腎功能障礙的老頭臉不說。在傳中,更是有仙君為了人族不得已入青樓,一瞬間法海附體,在大廳里打坐凝神,念了一宿的故事。對此,仙君嗤之以鼻“道德經(jīng)?真不會,不過本宮可以給他們唱兩句醉紅樓或者鶯鶯傳?!?/br>對于塔靈的懷疑,葉酌笑瞇瞇的,就差搖把扇子,“他生的那么好看,這種表面清清冷冷內(nèi)里溫和的美人多吃香啊,我以前看話本,男主十本里有九本是這個樣兒的。若是他生在我那個年代,喜歡他的姑娘能從下泉山門一路排到下泉山頂。這張臉不出來給大家欣賞欣賞,天天呆在塔里給你看,那真是暴殄天物了?!?/br>溫芒抽搐“不好意思,他修為太高了,我其實不敢看。”葉酌這邊同溫芒有一搭沒一搭的閑聊,飛劍上已經(jīng)能遠遠看見景城的輪廓,溫行望了一眼,當即停下了飛劍。葉酌半跪起身往下一看,只見整座城市上空布滿黑氣,顏色沉郁如宣紙上鋪開的墨色。這些黑氣又不似一般的烏云,單單位于高空之中,而更像個灰黑色的巨腕,將景城整個倒扣其中。詭譎中透露出不詳。葉酌心道“原來景城的氣運差到了這種地步?!?/br>氣運這種東西,雖然虛無縹緲,卻是真的存在的。修士有些將其稱之為‘天機’,所謂‘窮途運命委皇天’,雖然個人際遇不全賴天機,但氣運卻有吉兇之分。修士修為越高,對氣運感應(yīng)越強。今天如果是簡青簡白那個修為,看景城只會略覺壓抑,溫行能感知到不詳,葉酌雖然墮仙,到底是曾經(jīng)的仙君,對氣運的感覺遠超他人,這才能看見那如絲如縷的灰黑煙霧。溫行注視這儀山腳下這座小小的城池,景城距人間第一大城江川僅有一山相隔,即使在高空眺望,也可以看出繁華富麗來。他閉眼細細感知了這座城市的氣機,轉(zhuǎn)頭問葉酌“你家在何處?”此行不那么安全,凡人不該來淌渾水。然而葉酌可是跋山涉水特意來淌渾水的,他不但自己淌,還強行從白獄里拽著溫行出來一起淌,淌還不過癮,還要澆兩瓢在身上,讓人濕透了才好。葉酌饒有興致的邀請“我家就在景城城南,剛買的二進房子,還帶著院子,前輩來景城辦事,不妨去住我家?”他本打算搬來景城,院子也買好了,但還沒來得及搬,此時院子里只有幾棵橫七豎八迎風招展的野草,鍋碗瓢盆都還在江川。溫行也想到了隔壁的江川,他道”你回江川,景城事畢再回來?!?/br>高階修士這么周到,旁人早該感恩戴德,生怕修士拂袖而去。然而葉酌存心打岔,巴不得溫行生他氣,反正依便宜徒弟的個性,也不可能領(lǐng)著衣領(lǐng)把他從飛劍上扔下去,估摸著最多不同他說話,于是開始胡扯“不行,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