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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溫行的修為,卻可以輕而易舉的察覺出整個大陣支離破碎,靈力流幾乎斷流,似乎被什么切割了一樣。他全然呆住“這……”東海瀛洲宮運轉(zhuǎn)千百年,無數(shù)修士來來去去,什么時候出現(xiàn)過這種情況?葉酌暗笑一聲。他不知怎么回事,最近看見溫行就想逗他,于是故意裝腔作勢,拿捏著語氣“此陣因你而毀,總計毀壞上品靈石兩千四百萬枚,陣眼七千四百處,對此,你可有話要說?”溫行愣在原地。若是平常,他必定撩袍便跪,先認下罪名再說,然而現(xiàn)在,他卻極少的生出了兩分抗議爭辯的情緒,只看著葉酌,抿著嘴唇,一動不動的杵在那里。葉酌沒察覺,只是得意洋洋的補完下半句“這樣吧,雖然這是很大的罪過,但為師很寬宏大量的,你若是過來和為師撒個嬌,為師就免了這次……”他話沒說完,溫行驟然眼睛一酸,鋪天蓋地的洶涌情緒幾乎將他完全淹沒,他分不清此時是悲是喜,亦或者無悲無喜,他未過腦子,全憑本能,雙手不受控制,繞過葉酌的脖子,直直的抱了上去。長老現(xiàn)在恢復(fù)了原來的身體,和葉酌的高度相差無幾,然而他抱過來的時候,卻是以一種眷念又依賴的姿勢,下巴死死的往葉酌的肩胛處磕,額角隔著薄紗貼著葉酌的臉,雙手也抱的極緊。貼的未免太近了。葉酌擦擦汗。——不要太高估為師的定力呀。葉酌一時間也手足無措,最后斟酌著,伸出手拍拍他的背“怎……怎么了?”溫行不說話,唇齒里偶然露出兩個抑不住的氣音,抱著葉酌小幅度的搖搖頭,以他這個姿勢,簡直像是在往仙君懷里拱。——委屈成什么樣了。連在大陣里失明失聰?shù)臅r候,葉酌也沒見過他這個樣子,只得去安慰他,伸手揉揉發(fā)頂,又順著脊椎幫他順氣,哄道“沒事沒事,我在呢,陣法的也不會怪你的,我?guī)湍銛[平了都?!?/br>溫行想要開口,結(jié)果話沒說出口,卻小小的打了一個嗝。然后便壓抑不住的,打了一連串的嗝。葉酌笑出了聲。這個時候,溫行像是終于清醒了一些,他頗有些不好意思,僵著手腳放開仙君,有點難堪的退到一邊。葉酌剛剛險些給他蹭/硬,此時也松了一口氣,推他“好了好了,還記得我說的給你的劍嗎?長歲劍在宮殿里等你很久了,就在這里下去的飲月殿,續(xù)脈的藥材也在,你去拿?!?/br>然后他轉(zhuǎn)過臉,尷尬的咳嗽一聲,欲蓋彌彰“對了,你那個小徒弟,葉什么什么的……我也給你放宮殿里了,你也去拿……不是,不是拿,誒,反正,為師先走了?!?/br>他心慌意亂,步履錯亂的猶如趕著投胎,居然直接從懸崖上跳了下去。——幸虧底下刻有陣法,沒叫仙君當(dāng)場摔死。這個行為實在是丟臉透了,好在溫行自個如今都是懵的,當(dāng)然也看不出來葉酌有什么不對,他夢游一樣下山,只覺著一片空茫,無數(shù)的念頭在腦海中起起伏伏,最終掩著面,極為難得的,露出了一個有些僵硬,又有些釋然的微笑。可惜葉酌實在是跑的太快了,不然他就能發(fā)現(xiàn),長老笑起來,是真的有臥蠶。※※※※※※※※※※※※※※※※※※※※話說寫到這里發(fā)現(xiàn)后面一段寫大綱的時候一起寫了,也就是說有存稿~這個禮拜應(yīng)該可以比較規(guī)律了。第62章溫行遵循仙君的指引,推開飲月樓大門,厚重的檀木吱嘎一聲,落下了點點細碎灰塵。這是一個極為通透的閣樓,此處是東海瀛洲宮最高處,對著門的窗戶沒有閉上,一眼望去,可以從雕花的檀木窗里看見整個宮殿的布局。長歲和續(xù)脈的藥材都被仙君隨手丟在簍子里,和一堆雜物放在一起,若是葉酌不提,恐怕常人要以為那是垃圾桶。其實把長歲劍留給溫行,葉酌是有考量的。長歲是葉酌早年的作品,那時候仙君還不懂得藏鋒,狂氣的很,事事孤高,總覺著自個曲高和寡,搞出來的劍也鋒芒畢露,恨不能一劍略十四洲鋒芒。當(dāng)時他也想過將這把劍送人,然而長歲本就是少年輕狂的感覺,若再配個輕狂的主人,就狂上加狂,要的瘋癥了,葉酌有心尋覓個少年老成,端莊持重的,結(jié)果都不滿意,這事就擱置下來了。——到真如命運的指引一般,此劍鑄造于三千年前,葉酌閑來無事,隨手往劍上刻了自個的字號,取名長歲,天下無人相配,而后封鞘三千年,機緣巧合,贈與溫行。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是不是天定的投名換帖,以結(jié)永好呢?葉酌打著小九九“得騙溫行在什么東西上刻個‘盡年‘,然后送給我?!?/br>溫行在這邊取劍續(xù)脈,仙君剛剛落荒而逃,現(xiàn)在正蹲在懸崖底下,叼著一根草,一邊懷疑人生,一邊把撲通撲通的小心臟按了下去。塔靈給他嚇的不輕,顯出真身,抓著他的衣領(lǐng)怒吼“一言不合就跳崖,葉崇寧你有病?。 ?/br>——實話實說,溫行沖上來那個擁抱,把仙君抱懵了。葉酌褲襠中異常未消,眼神躲閃,強裝鎮(zhèn)定“沒病啊,反正有陣法死不了,剛好我來體會一把久違的飛翔。”塔靈哼哼“你徒弟抱你一下而已,你虛什么?”崇寧仙君自詡風(fēng)流,當(dāng)年紅顏知己便天下,什么時候被人說過虛,當(dāng)下老臉一熱,裝傻充楞。“我沒虛啊,我好的很,你哪只眼睛看見我虛了?”他嘴硬“我就是想體驗一把飛翔的感覺?!?/br>塔靈默然無語“不是,大哥,你不是號稱萬花叢中過,能撩八千朵嗎?你撩sao起來,花言巧語騙小姑娘的時候不是很厲害嗎?人間的話本里被你騙的姑娘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合著你是個銀槍蠟頭,只會嘴上逼逼,真上就軟啊?”但凡是個男人,就無法接受這樣的侮辱,葉酌提高語調(diào)“那怎么能一樣!”他東瞟西瞟,欲蓋彌彰“溫行又不是姑娘。”塔靈“所以?這就是你虛的借口?”葉酌狡辯“我倆師徒,無論怎么整都是luanlun,若是,你知道的,溫行一生氣,把我逐出師門就很麻煩了,總之,沒有萬全的把握,我不會主動去戳破的?!?/br>塔靈已經(jīng)看透了這個鐵樹開花的虛偽仙君,嘖了一聲,到底沒掀他底褲,岔開話題,問他“你遇到的那個儒生沒什么線索,但是儒門之主陳可真的資料我挑出來了,我沒看出什么問題,你要過目嗎?”這邊送了個梯子,葉酌立馬飛速往下一竄,站起來連聲道“快,這個比較重要?!?/br>事實上溫芒找到了關(guān)于陳可真的資料很少,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