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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抱著滿腹狐疑回到宜春院,塔靈正躺在桌子上翹二郎腿,那馬夫早已經(jīng)被送走,見仙君回來了,溫芒便從桌子上跳下來:“順利嗎?”葉酌猛的灌了一口茶水:“順利是順利,就是拿到的線索有點匪夷所思?!?/br>他問塔靈:“你這邊呢?”溫芒道:“沒什么好看的了,記憶被掃的挺干凈的,就是一個抱小孩的剪影,你們看到什么了?”葉酌扯過一張紙,蘸滿筆墨,一字一頓“是這樣的,我們不是說背后應該還有兩個仙君嗎?”“如果說那封信是真的,那么廣玉元君就是陳可真?!?/br>“而且既然寫信要保我命,還把人間無數(shù)給我送來了,那我姑且相信老鄰居,認為廣玉元君和我是同一陣營?!?/br>他將這張紙和他先前寫的文字逐一對應,抬起頭來:“但這其中又有一個問題。”“陳可真是仙君修為,那他為什么會生病,會變老?”“比起這個,更重要的難道不是陳可真不/舉嗎?”塔靈插嘴:“他不/舉耶,原來仙君修為也會不/舉嗎?”“這我怎么知道,反正我舉……”葉酌嘀嘀咕咕,隱晦的掃了一眼溫行。大美人惱羞成怒,頭一次瞪了仙君一眼。塔靈又道:“而且您看著就是二十歲,他看著起碼四十歲,那么老,小姑娘都騙不到,都是仙君,混成他那樣也太慘了吧。”“他剛剛被說謀反,被抄家,房子也沒了?!比~酌興致勃勃的附和:“而且我已經(jīng)有了老婆,他還沒有老婆。”溫行:“?。?!”雪松長老到現(xiàn)在為止還是臉皮薄,他再也聽不下去了,耳朵尖紅到脖子,打斷道:“我們,我們……我們還是說正經(jīng)的吧!”葉酌揉揉臉,強行嚴肅,做作的問:“嗯,說的對,請問雪松長老有何見解?”溫行:“我總覺著,另外兩個仙君設局的方法有點不對。”他補充:“您目前沒有修為,可能感出不深,但對我這種修士而言,我覺得他們的做法很奇怪?!?/br>葉酌問:“怎么說?”溫行道:“就是說,如果修為高到仙君的地步,很多事情不會像他們那樣拐彎抹角的去做,比如給您人間無數(shù),若我是元君,抬手橫移萬里,直接送就是,何必找賣花的姑娘給你?”“而且,某位仙君需要您擋災,您有沒有修為,他要您來京城,綁了您就是,何必借用清婉和倌倌設局把您帶過來?中途那么多彎彎繞繞,對于仙君修為的人來說,是全然不必的。”常言道一力破萬巧,仙君修為行事,完全可以不服就干,而他們一路所見,確實太過復雜。葉酌托著下巴:“除非……”——除非這兩個仙君和他一樣,受道了極深的禁制,甚至根本就是墮了仙的!※※※※※※※※※※※※※※※※※※※※陳可真:n/m/b第93章他們三人將寫的紙條理在一處,沒得出什么其他結論。葉酌往背后一靠,長吁短嘆:“好麻煩?!?/br>可憐仙君自從墮仙以后,愉快的吃喝玩樂了那么久,多少年都沒想過這些彎彎繞繞的,溫行低頭收拾筆墨,默了又默,忽然轉頭看著葉酌,盯了他片刻,又垂下眼簾,遮住琥珀色的一雙眸子:“當真會……危及生命?”葉酌嘆氣:“若是拿我當替死鬼,頂替那殺一百三十萬人的責罰,天道必然降下雷劫,以我現(xiàn)在的狀況,渡過的可能性微乎其微?!?/br>長老的手微微一抖,撒出半杯水,那水是剛燒的,他卻也不覺著燙似的,垂下眸子,徑直扶住了杯子,還要探手去收筆架,從葉酌這個角度,能看見他指尖微微的顫抖。仙君嘆了口氣,按住他的手:“別擔心,雖然如今形勢不甚明朗,但我到底是三仙君之一,要拿走我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br>“只是……”他坐直了身體:“我有點奇怪,我們現(xiàn)在所有的假設,都是建立在廣玉元君想拿我祭天的基礎上的,如果陳可真就是廣玉,而他分明是不想拿我擋刀,那設這個局到底有什么意義?”水下江川那么大的一座城市,雖然城中草木是真的,但此城畢竟位于水下,藍天白云,夏雨秋風,皆要靠陣法維持,越山湖中重重疊疊的骨骸也正是陣法耗費巨大的證明,如果不是為了抵消天罰,營造如此大的一個局,又是為了什么?塔靈只覺著這幾天思考的比幾輩子都多,他抓了抓腦殼,一頭豐盈的秀發(fā)似乎日漸枯萎:“總不能是耍我們好玩……”葉酌忽然豎起一根手指:“噓?!?/br>他問:“你們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溫行聽覺出眾,他頓了頓:“是在打更?”葉酌這屋子位于宜春殿內部的一座二層小樓上,乃曲徑清幽所在,和外街隔的較遠,只能隱約聽見敲鑼的聲音,有人四字四字的念著什么短句,聽著確實像是在打更。他推開窗子:“打更?青天白日的,打什么更?”窗子底下,老鴇正和個官差不知道說些什么,兩人計較許久,好一陣子面紅耳赤,等到那官差放下一句:“不知好歹?!?,老鴇吆喝上一句:“送客?!比~酌才探出半個頭,招招手:“嘿,宋mama,這是怎么了?”崇寧小公子如今可是宜春殿的金牌搖錢樹,誰不知道他房間睡著個抬手三千兩的老爺,老鴇當即擠出兩分笑臉:“嗨,沒什么,說著街市跑出來了東西,要我們閉戶落鎖,誰敲門都不開,但這青樓,怎么能不開門做生意?”葉酌奇道:“跑出來了東西?”這說法當真怪異至極,若丟的是件物什,只管說有東西失竊,若是有逃犯跑了,也不必說跑出來東西。葉酌揚聲:“我膽子小,有些害怕,mama可知道,跑出來了什么東西?”“這個……”宋mama想了想:“聽說是富家子弟圈養(yǎng)著比斗的玩物?!?/br>“圈養(yǎng)著比斗的玩物?”葉酌回想起同清婉在船上所見,他于塔靈對視一眼:“無常鬼?”溫行皺眉:“什么?”無常鬼這種東西,絕跡千年,依然在邪物排行榜上名列前茅,兇惡程度可想而知。它能使一般人神智盡失,同時身體素質翻上數(shù)倍,耐火耐水,變的極為難纏,某些情況下,即使修士也無可奈何。恰逢此時,大門被什么重重的叩了叩,發(fā)出一聲脆響。葉酌斷喝:“先別開門!”老鴇卻已經(jīng)指揮侍女**門栓,吱嘎一聲,她站在一邊抱怨:“真是的,青樓怎么可能不開門做生意,滿屋的公子姑娘你養(yǎng)啊……”溫行握住長歲劍柄,盯著那緩緩打開的大門,只等來人露出形容,便能錚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