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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恒分。譚棋看他這狀態(tài)都直鬧心:“秦哥你能不能行了,就一根冰棍兒,簡恒一雙鞋夠買七八個冰柜了他能吃不起?別老惦記人家了,不知道的得以為你愛上他了?!?/br>秦城無話可說。因為他還要告訴譚棋,從來沒和他去過大飯店的勤儉持家的秦哥要帶著他吃商樂道了——因為簡恒的同學(xué)要來。周日的陽光有些烈,曬得飯店門口的盆景蔫了吧唧的。秦城站在陰影里,看著把自個兒捯飭成精致男孩兒、站在門口拉著臉的譚棋,憋不住樂,“哥下回單獨帶你來。”譚棋惡狠狠地呸了一聲:“爺爺不稀罕!”秦城呼嚕了一把他的狗毛,安慰:“上次看上的鍵盤,我給你買?!?/br>“滾吧,”譚棋拍開他的手,豎了個中指,“你丫就是開啟人生第二春就忘記我這個糟糠了!”秦城沒說話,站一邊樂的不行。他是在電話里通知譚棋的,當(dāng)時譚棋的吼聲穿破次元直擊腦殼,絕望又嘶啞地控訴了將近倆小時。“秦城啊秦城,哥們跟你混了沒有十八年也有十七年了,當(dāng)初開襠褲都是情侶款的……你他媽怎么能這么對我?。。。?!”“秦城你他媽沒良心!”“我譚棋除了身高和臉和身材和智商和家世哪點比不上他簡恒???”秦城:“還剩別的了?”譚棋:“你閉嘴!?。 ?/br>火車站。簡恒拿著電話,站在出站口:“不分東西,就一條道,直走就能出來了?!?/br>從拐角走出來的兩個男生都挺高的,一個剃著簡恒同款寸頭,另一個頭發(fā)長得過耳朵染成銀灰色反戴著一頂棒球帽。“恒兒!”長頭發(fā)的一抬頭看見他,揮手喊了一聲。簡恒抬了下手。“好久不見,”邵澤走過來抱了抱他,笑著說,“沒瘦??!”成斌扯下帽子就要往簡恒腦袋上扣,帥得張揚的臉笑得看不見眼睛:“限量版,兄弟就給你留著呢。”簡恒擋住他,眼底也帶著笑:“你自己留著吧?!?/br>“花里胡哨的,”邵澤一臉無奈地搖頭,“他能戴出去算我輸?!?/br>出租車上簡恒坐在副駕,那倆人坐在后面。成斌好奇地探頭拍了拍他肩膀:“哎,澤兒說你搞對象了?什么樣兒的?小甜A?”“別扯淡,”邵澤偏頭看他,“我什么時候說他搞對象了,我是猜的?!?/br>“你這逼算命死準(zhǔn),”成斌指了指他,又轉(zhuǎn)身繼續(xù)問,“恒兒你跟我們說實話,是不是請客這個?”簡恒笑了聲,沒說話。成斌頓了兩秒,猛地一拍手,笑得眼睛又瞇起來:“成了!沒否認就是承認!是不是還在追呢?說出來我們給你出出主意?!?/br>邵澤也好奇地看了過來。“沒搞,”簡恒看著窗外,嘴角微揚,“他是直的?!?/br>“直的?”成斌眨了眨眼睛,“直的更難得?。 ?/br>簡恒挑眉。“你就想,”成斌比自己搞對象了還興奮,“他都不想睡|你他還對你那么好!天天跟你住一起還陪你這個潔癖收拾屋!天地真情人間至愛!我都快感動哭了!”“那你哭吧,”簡恒看了眼手機信息,“哭不出來別吃飯了?!?/br>成斌:“……我怎么覺得我還沒見著嫂子地位就不保了呢?!?/br>邵澤拍拍他肩膀:“你覺得對了?!?/br>-秦城的第一眼是落在成斌臉上的,花不柳梢的打扮比當(dāng)初簡恒那個耳釘?shù)耐Υ筇唷?/br>秦哥受不了這個。娘們唧唧的。邵澤伸出手,臉上沒什么表情:“邵澤?!?/br>秦城下意識看了眼簡恒,都是寸頭,都貼著青皮,都屬于冷酷型,但是簡恒給他的感覺就更冷更酷更牛逼,更帥。待一塊兒時間長了現(xiàn)在他看這款的酷哥都沒感覺了。趕不上簡恒的都算路人甲。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對Alpha顏狗了的直男秦哥握了握邵澤的手,嘴角一勾,友好地會晤:“秦城?!?/br>成斌張開胳膊跟他擁抱了一下,特別熱情:“嫂啊不城兒,簡恒的兄弟就是我兄弟,以后去川城報我名字,成斌?!?/br>原來這人就姓成,不是名兒。“報你名字煎餅果子打折么?”簡恒拉開他的手,看著秦城,“吃飯?”秦城點頭:“走吧,七兒擱里邊候著呢?!?/br>進去的時候成斌和邵澤走在后面,簡恒自然地在前面和秦城并肩走。秦城余光里簡恒的胳膊離他很近,偶爾輕擦過,留下一道不明顯的溫度。大庭廣眾,氣氛喧鬧的飯店,這種感覺很奇妙,心里暖呼呼的,說不清什么東西填了進去。隱秘又溫柔。秦城來不及細想就上了二樓包間,譚棋正擱門口和服務(wù)員搭訕呢,那一臉的春風(fēng)一看就知道進展喜人。“七兒?!鼻爻呛傲怂宦?。譚棋和服務(wù)員告別,回頭看了過來。秦哥之外只慫過簡恒,譚棋場面話張口就來,邊說邊伸手:“秦城哥們兒,譚棋。”成斌和邵澤一一和他握手,氣氛正式得沒眼看。秦城拽了把譚棋,簡恒攔住了那倆,一起往里走。進去的時候秦城隱蔽地對簡恒說了一句:“我好像開聯(lián)合國會議呢,這一頓握?!?/br>簡恒輕笑了一聲,沒說話。秦城就愛聽他笑,低沉的調(diào)調(diào)順著耳朵在腦袋里轉(zhuǎn)幾圈,好聽得他也想笑了。畢竟和秦城不熟,而且還是“嫂子”預(yù)備役,成斌和邵澤也沒好意思使勁點。最后秦城親自舉著菜單加了不少菜,期間特體貼地問了好幾遍譚棋“這個行不行”、“那個愛吃嗎”,哄得“糟糠”甚是滿意。飯桌上成斌一直在和簡恒憶往昔,這是個特能活躍氣氛的人,從東到西從南到北嘴就沒停過。酒過三巡更控制不住了似的叭叭,此刻正抓著譚棋的手說:“你們城兒也這樣嗎?反正我們恒兒就是什么事兒都憋著,都靠我們神算子在那猜!”譚棋酒量一杯醉,聞言當(dāng)場激動了,反握住成斌的手大聲贊同:“是,都一個……逼樣兒!什么都他媽自己……挺著!咋問都不說!”成斌眼眶都紅了,目光在簡恒和秦城中間掃了兩圈,吸了吸鼻子,說:“幸好??!”譚棋壓根不知道啥好一個勁兒地跟著點頭:“幸好!”秦城看得直樂,胳膊碰了碰簡恒,低聲:“這倆人湊一對兒吧,對兒二!”簡恒把裝果汁的杯推到他面前,拿走那杯白酒,同樣壓低聲音:“湊吧?!?/br>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吸溜一口茶水,從被窩里伸出一只手爪子比了個心:入v第二更!第25章